三人第二趟来到竹林,姜兰提出要独自去附近转转。
陈红豆有些不放心:“就你一个人,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走的又不远,最多……”姜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指向一处峭壁,“我最多只会到那么远,真有危险了,我也会叫你们的。”
陈红豆看一下那个地方,发现确实不太远,这才放心了一些。
“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姜升来也嘱咐她,“草丛茂密的地方,要用长棍打草!”
打草是为了惊蛇,夏天还没有过去,现在正是蛇最多的时候。
“好,我知道了!”
姜兰答应一声,就往密林里走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我总觉得心里有点慌,她一个人去转,会没事的吧?”陈红豆对姜升来说道。
“嫂子放心,这附近没什么野兽。”
……
姜兰之所以一个人出来,是不想在原地打转,她想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名贵的药材。
哪怕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能找到新的品种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只要姜兰经过的地方,她都会顺手把药草给收了。
同时也会注意周围的动静,就怕草丛里有蛇什么的。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处峭壁。
它其实不算高,也就二三十米左右。
这就是她刚刚指给陈红豆看的地方。
崖壁上面长满了各种矮小植物和苔藓。
姜兰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大片九死还魂草!
九死还魂草,之所以叫九死还魂草,其实就是它自己不容易死,给一点水她它就能活,所以又称为复活草和长生不老草。
不得不说,这种草跟姜兰的不死不灭之身还挺像的。
它自身特性很牛,同时也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草药,它可以快速止血消肿、活血解毒的作用。
但它只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处。
这种奇药,不正是她要找的么?
姜兰二话不说,就开始采起了药草。
这块崖壁上有好多九死还魂草,能用手够得着的地方就用手拔,不知不觉中,她的背篓已经装满。
而上面够不着的药材,姜兰就往空间里运送。
正当她采集药材采得不亦乐乎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一阵痛感。
她连忙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随后悚然一惊!
她,她被蛇咬了!
真是人家提醒什么就来什么,她怎么就如此倒霉!
而且此时蛇头的牙齿还挂在姜兰的手腕上。
姜兰吓得一抖,蛇没被抖掉,反倒差一点把自己抖晕了。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淡定,自己不会死,她不怕!
就是这种软乎乎的蛇,太让她恶心而已。
突然,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在她的右手上,刀光一现,蛇身被她斩断了两节。
这是一条绿黄红色的黑斑蛇,身体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粗。
或许是它刚才一直盘踞于此,姜兰才没有发现它。
蛇的上半身包括蛇头,还挂在手腕上。
她直接用右手一扯,然后随手丢掉。
在看向自己的手腕处,肿得发紫,更恐怖的是,肿胀的速度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蔓延。
江南心里一慌。
怎么办?这条蛇不会要把自己毒死吧?
她刚好这么想着呢,突然感觉到自己一阵头晕眼花,然后,她眼前的世界慢慢模糊起来。
随后发出“咚”地一声响。
姜兰栽倒在地……
没过多久,姜兰的意识就恢复过来了,只不过她现在是飘在空中的。
姜兰往下面看去,还有一个姜兰正躺在地上,完全没了声息。
哎,她又死了!
为什么每一次死亡之前,她都没有发现死亡的危险,都是突然暴毙,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
魂体姜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自己,她身体里的毒素蔓延的很快。
可能一刻钟不到,姜兰就已经全身肿胀,并且黑的发紫。
这是什么毒蛇呀?它的毒怎么这么厉害?
一咬就死,比砒霜还毒。
因为太肿了,姜兰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撑开了。
姜兰飘在空中,此情此景,让她甚是无助。
她试着自己张开嘴巴,大声喊道:“伯娘,升来叔,快点来呀,我要死了!”
不是要死了,是她已经死了,姜兰悲催地这么想着。
变成魂体的姜兰,听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很显然,这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别人是听不见的。
见这招没有效果,姜兰又想着离开这里,看看自己的魂体能不能和他们近距离的对话。
可是她还没有走到10米远的距离,前面就有一堵透明的墙拦住了她。
姜兰这时才明白,它的魂体是不能离开超过身体十米以外的地方。
于是,她又只好回到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死都死了,告诉他们也没用。
要是他们现在发现自己死了,然后把她埋到地里,等半夜活过来,回到村里之后,还不得把人家吓死。
就这样也很好,悄悄的死了,半夜之后又悄悄的活过来。
谁也不会发现她曾经死过。
江南确实是这样想的。
一个时辰左右之后,见姜兰久久不回去,那边采药的陈红豆和姜升来感觉到了不对。
两人不采药了,决定一起去找找姜兰,他们沿着姜兰走过的路线而去。
当他们走到崖壁底下的时候,就看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姜兰,还有草药也洒了一地。
两人面色一慌,连忙跑过去看。
当见到姜兰的身体肿得发紫,脑袋也黑的跟猪头一样时。
两人一怔,陈红豆更是差一点晕了过去。
她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哭一边喊:“姜兰?姜兰你怎么了?我不要吓伯娘呀?呜呜……”
姜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悲伤,也只有化为魂体的姜兰才能看见。
姜兰不想让两人伤心,只好冲两人大声说道:“伯娘,升来叔,我在这里呀。”
她说完后,还飘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双手。
但两人依旧看不见。
一个顾着哭,另一个依旧站在那里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