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天地异象,同时影响云鼎、魔域两片大陆,附送一块与世无争的万兽城。
段青焰心中正为白羽鹤感到无比骄傲,那种感觉,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终于从神棍走上神路的感觉,有时候比自己进阶感觉还要激动。
可段青焰还没激动完毕呢,就听到有人传音:
“快把我送进玲珑塔,快,我撑不住了。”
是白羽鹤的声音?
段青焰想都没想,也没空问个为什么,就招出玲珑塔,一声收。
下一刻,天空中的一切景象都恢复了正常。
兽族所有围观者,包括他们的大祭司,都羡慕地看着那座又突然变大的玲珑塔。
而玲珑塔的主人段青焰,在收了白羽鹤之后,就与他一同进入了塔中。
外界的人,包括大祭司在内,都忍不住向秋狂等人道了一声贺。
大祭司更是一语点出白羽鹤这次进阶的好处:“看来这次魔域大陆,恐怕也不敢再与你们为敌了,或许你们两片大陆,真的可以重归旧好。”
虽然白羽鹤进阶到最后阶段是进了玲珑塔,但是就连智慧不如人类的灵兽们也觉得他这么做很有道理。
因为仙器玲珑塔内才是完全安全的,总比他在外面进阶更可靠。就连灵兽们在进阶、生子等重要且容易虚弱的时刻,也都喜欢把自己藏起来,更何况人类?
反正白羽鹤这个命师的进阶。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云鼎大陆人所称的星君,就是万兽城和魔域大陆所言的命师。
他们一共只有两个阶段。
一个阶段就是知命,升入另一个阶段叫做御命。
御命一词。顾名思义,逆天改命,操纵天地间最难以捉摸却是最重要的天命。
真正的御命师,应该事已经相当于普通修真渡劫成仙的水平了。
他们只有这两阶,一步登天,就是如此。
云鼎大陆的白羽鹤只要不入仙界,魔域大陆就再无胜算。所以,就连万兽城。原本是完全的中立态度,在看到白羽鹤进阶的盛况,那位大祭司都忍不住出言偏袒。
当然,他所言也确实是为了魔域大陆好。万兽城想要保持中立。想要生存的好,其实还是取决于云鼎大陆和魔域大陆的互有胜负。
否则以人类膨胀的*,当一方统治了另一方,下一步就是统治他们万兽城,让万兽城中的万兽,成为人类的玩物。
但是修为越高,越是知道天命这东西是多么可怕,不能一举将之扼杀在萌芽中,就只能先交好了。
所以大祭司目前最积极想做的。就是帮魔域大陆争取喘息的时间,希望他们两个大陆能言和。
他们会真正言和吗?当然不会,只是表面罢了。
只要云鼎和魔域互相牵制。万兽城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当然现在,这位兽族大祭司要做的,还是邀请秋狂等人前去他们的万兽城中做客。
只可惜段青焰和白羽鹤进了玲珑塔,也没人能把这么一座玲珑塔搬走,其他人也就只能等了。
但是,此时的等待。云鼎大陆的几个人都是面露喜色,特别是对大陆局势略知一二的叶顺顺。和那位心中爱好和平时常宣扬和平理论的云出尘。
因为从那位大祭司的解释和态度,他们看到了和平的希望。
那几只化形灵兽也不再端着架子,都翘首以盼地等着想见见那位能达到传说中只有仙人才能达到的境界的人呢。
在这些万兽城的高等灵兽心中,白羽鹤已然和仙人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挠心挠肺地着急啊,就是见不着人。他们想见的仙人,被小姑娘拐跑了~
塔中,白羽鹤和段青焰,却是另一番情形。
这一次,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白羽鹤修为提升,又或者他已经进来过一次的缘故,段青焰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段青焰的真气还是有被玲珑塔扣去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扣除很多,只有上次招白羽鹤进入时的十分之一。
这个玲珑塔应该是有器灵,段青焰早就尝试过多次联系器灵询问塔中情况,只可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玲珑塔的很多用法,段青焰只能是一点点探索。
这次,又有新的发现,让段青焰心情很好。
只可惜,白羽鹤很不好。
在进入玲珑塔后,白羽鹤的一头黑发,竟然突然悉数变成雪白之色,还好脸部皮肤依然是年轻的模样。
白羽鹤现在的样子,让段青焰相信他是进阶成功了,还真是难。
“你怎样?”
“死不了。”白羽鹤无奈地摇摇头,“我这次,真的要当一回神棍了。”
“什么意思?”
“我进阶到一半,发现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我与天命的链接强行掐断。”
“所以,你是?”段青焰想问是不是失败了,却又有些不忍,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下去了,只是用关切地眼神看向白羽鹤。
段青焰宁可现在白羽鹤跟之前一样油嘴滑舌地占她便宜,说要做她的人,也不想看到白羽鹤现在的样子。
“我失败了。”白羽鹤自己倒是坦然,只是语气显得非常弱,让人听着心疼。
现在的白羽鹤,真的可以用风一吹就倒来形容。因为他连坐立都困难,又不想躺着说话被段青焰同情。
他现在是靠着玲珑塔的内壁,才能维持着坐姿。
段青焰心中莫名地一阵酸涩。
真么多年了,身边的朋友都各有进步,虽然有快有慢,但毕竟都在进步着,有秋狂的丹药,师姐们倒是很少遇到进阶失败的事情,让段青焰觉得生活充满美好。
但是这一次,白羽鹤的失败,却是如此惨烈,他的头发,至少说明了一点:这次进阶失败,白羽鹤至少付出了不少生命力为代价,他本就是靠命力维持漫长的生命,无论是什么方式的耗损,损了之后,阳寿就会减少。
其实星宫的人,谋算天命运轨,也是同样以生命为代价。
他们与修士们的一条命,生或者死,这样的方式不同。
他们的生命就像一条长长的血条,耗损一次,减一些。直到,血条清空,终点也同样是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