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与铁樱的一战,段青焰连看都懒得看,依然许下三件法器的承诺,就任由他们这二十个人艰苦训练,自己则跟着师兄师姐们游山玩水去了。
还是吃货喵喵说,宣明城十五里外,有个明镜湖,湖水清澈如镜,水中有一种白色的鱼,可好吃了。
说起来,来了南渊该办的事情基本也办完了,接下这场比试的训练和炼器,段青焰也只是想还皇甫康对四师姐的人情。
其实皇甫康信任的人还是皇甫明宇,让段青焰来训练人只是挂个幌子,他私心里还是认为段青焰根本没法让皇甫明宇服她,皇甫明宇一定会带着这些骄傲的子弟们继续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
让段青焰去,也只是想让她建立感情更负责任地炼器,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还逮到一个极品教练。
而对于段青焰他们来说,这次试炼完可能就要回西河,对南渊还真有些不舍。
偷得浮生半日闲,没空去更远的地方,到附近逛逛也算是没白来南渊吧。
来的时候,是这些人,外出旅游又怎么能少了二师姐和三师兄?
苏慕菡是被段君毅、段青焰兄妹强拉着从训练队伍中拉出来,而朱映则是皇甫喑儿私下去叫的。
众人在宣明城门口会合。
只是没想到皇甫喑儿把朱映是叫来了,却多带了一个窦长秀。
在段青焰看来,窦长秀对三师兄朱映,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四师姐和三师兄那点事,大家都知道,自西河就开始不清不楚,恐怕早已是互相送过定情信物的。
也就是说,圣医门的女长老窦长秀应该跟咱们四师姐皇甫喑儿是情敌?
可俩人怎么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搞得窦长秀真正喜欢的是喑儿才对。
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窦长秀所修功法特殊。从小就厌恶男子。
反正窦长秀拉着皇甫喑儿亲热的很,聊得很欢畅。
喑儿师姐是哑巴,自是无法与窦长秀言语,但她有一只爱说话爱自作主张的兔子,完全是活泼好动的代言人。
这只爱记仇的兔子,虽然心里已然明白段青焰和自己的主人关系不错,而且爱主人及兔子,只要她听话,也不会再欺负她。
可是记仇的兔子依然记得段青焰这个坏女人说过要吃她的,吃的方法还多种多样。唔。长耳朵捂眼。不要让人家回忆那么可怕的事情。
反正,为了跟恶人作对,段青焰不喜欢的人,长耳都喜欢。
既然三师兄、四师姐都肯带着这个窦长秀。段青焰也只当做没看到。
在南渊,她是大名鼎鼎的炼器师;在宣明城,她是皇甫家最受尊敬的教习先生。
但是在同行的定云宗弟子中,她只是她们的五师妹,她只是飞彩峰的小弟子,有少宗主云出尘,有二师姐三师兄在,还轮不到她做主。即便很多时候她们都会问她的意见。
这次三师兄没问,段青焰也尊重他的选择。同样不问。
明镜湖位于宣明城之东,飞过一片美丽的森林就到了。
“哇,好清澈的湖水,本兔要游泳,你们不许偷看。”长耳兔看到清澈的明镜湖水。很是欢快。
不止是长耳,连段青焰、皇甫喑儿、窦长秀这几个女孩子也都生出下水洗澡的念头。
这么清,看上去有点微凉的湖水,进去泡着一定很舒服。
可惜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喵喵一口就回绝了长耳兔不合时宜的想法:“一边泡去,别碍着本喵抓鱼。不对,你这只笨兔子也来帮我抓鱼,否则没得吃。
“比卡。”雷电鼠小乖已经听话地先下水了捕鱼了,一道闪电丢出,一只外焦里也焦的鱼搞定。
喵喵怒了,给了这只蠢货一爪子:“你不许放电,只许用爪子抓。咦,你的尾巴不错,来放下去当饵。”
“比卡?”小乖明明感觉自己可能被坑了,还是听话地摆了个高难度姿势,身子悬浮在水面保持平衡,把尾巴探入水中。
喵喵乐了,“傻货,真以为它的尾巴会被鱼啃呢?”
“你太坏了。”长耳兔路见不平,拔嘴相助。
“谁让他是老鼠,本喵最讨厌老鼠。”
小乖义正言辞地纠正:“我不是老鼠,我是雷电鼠,青焰女主人说我们这个种族别名皮卡丘。”
青焰女主人?女主人?
段青焰无奈又无语,白了一眼白羽鹤,又看了看天上有些浮动的云。
他,是在意了吗?
哼,那又如何,我已经不在意他的想法了。
段青焰如是告诉自己。
“小绵羊,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最近累着了?我们去泡依兰池如何?”白羽鹤生怕童言无忌的小雷电鼠在说出什么话来让段青焰尴尬,这种占便宜的话一个时辰说一次就够了,说多了会让人讨厌的。
“依兰,池?”段青焰人都不好了,红着脸问:“你也知道依兰池?”
难道白羽鹤不知道依兰池是迷情之池?男女进入其中,八成会难以自持。
白羽鹤却毫无心机似地开口:“是啊,人家好怀念依兰谷。那里花香如醉,绿草如地毯般柔软,还没有凶兽出没。
小绵羊,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听说现在依兰谷很多树都被砍掉炼药了,依兰谷也逐渐被开发出来,已经有不少人去呢,尤其依兰池水,听说泡浴很舒服的。”
原来依兰谷已然变了吗?竟然已经开发成旅游胜地。
修真者需要修心,时不时需要环境来调整心情,对游历尤其看重。就算不能远行,也要时不时去周围自然风光优美的地方小住。
依兰谷?依兰池?
段青焰的脸更红了,有些压抑在心底的回忆慢慢涌上来,如同被压抑的潮水,突然开始泛滥成灾。
那一次的回忆,那一次的感觉。
越是压着不去想,被突然揭开,就越是汹涌。
白羽鹤看段青焰脸红,心莫名地一痛,有时候,他真不想做星君,做个普通人,不知道,就不会痛苦。
云层之上,有人同样面红耳赤,以至于真气的波动一时不能很好地自持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