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真得给许小姐请个大夫才是。”百里卿终于松开了手,许拂踉跄后退几步,方才站定。
一双杏目恨恨的看向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百里卿!你给我等着!”许拂一咬银牙,将她上下一番打量,尔后愤愤的甩袖,转身对马夫喝道,“回府!”
“你别走啊!臭丫头,这么急着跑,回去奔丧呢!”百里慈两手抱臂,看着许拂那愤然的背影,特别解气。可一转身,就被掴了一个大嘴巴子。
啪地一声,响亮极了。
百里慈脸上的笑,咻地僵住,神情一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那拄着竹杖的女子收回手,幽幽的从她面前走过,轻飘飘的道了一句,“身为将军府的二小姐,出门在外需谨言慎行。今儿二娘不在,身为长姐,就代她教教你。”百里卿说着,唇角略扬,心里可算是解气了。想想前日阮眉还想用荆条抽她,今儿先打了她的宝贝女儿再说。
果然,百里慈刚刚反应过来,便急着扬手,一步跨到百里卿的面前。手未落下,已然被百里熏捉住了!
“三妹,你放肆!”百里熏的声音略沉,看着百里慈的目光更沉。
“大哥!你刚刚可看见了,是她先打我的!”
“诅咒国师,这罪你担得起吗?姐姐我只是在教你,该怎么闭嘴。”百里卿扬眉,即便看不见百里慈的脸,却还是能想象得到,此刻那丫头青黑白红的脸色。
“你…”
“好了!”百里熏一记冷眼,将百里慈的后话堵了回去。
抽回手,那女子愤愤的看了百里卿一眼。本就不喜欢百里卿,以前可都是她欺负百里卿,今儿个算是怎么回事?
“回去吧!我乏了。”百里卿移步,牵着雪狼犬便转身。
百里熏最后看了百里慈一眼,急忙跟上,萃纱也追了上去,顿时长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百里慈回府,最高兴的莫过于阮眉。百里慈那张脸当晚就肿了,阮眉知晓了来龙去脉,也是气不过。可再怎么气不过,她也拿百里卿没办法。再者,两日很快就过了,百里卿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去城外三百里远的云泥山赴任。
这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萃纱便敲响了百里卿的房门。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该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启程了!”
那纤柔的女音扰乱了百里卿的梦境,她幽幽的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她的世界没有一点光明。
一条温热的舌头舔了舔百里卿的手背,她坐起身,顺势摸了摸夏多克的头,“以后你就叫夏多克了,你就是福尔摩斯转世,明白否?”
屋里传出两声犬吠,尔后门开了,萃纱端着清水进门。先为百里卿更衣,尔后为她拧帕洗漱,最后挽发。
“云泥山有多高?”百里卿忽然问道。
萃纱不由一愣,尔后想了想,方才答道,“估摸着四五十韧吧!”
四五十韧,那不是和海拔450米的峨眉山差不多了!
“书院在哪个位置?”百里卿接着问。
萃纱又想了想,咬唇,“好像是在半山腰!”
“这样啊!”百里卿松了口气,想想这古代又没有缆绳,上山下山的多困难啊!
“小姐,奴婢听说皇月综合书院一个月才有一次月假,一次才三天,您吃得消吗?要不和老爷商量一下,让萃纱跟您一起去吧!”萃纱倒是个有心人,自从来到百里卿的身边,和她处了一段时间后,便对这个主子十分的满意。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着百里卿自从醒来以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发髻已经挽好,百里卿从梳妆台前起身,萃纱急忙扶着她。
只听那女子款款道,“不急,待我去探探路。”前方的路是怎样的,她都不知道,怎敢带人上路呢!
这话停在萃纱的耳里,却是格外的暖心。这大院子里的主子们,哪个不是先拿下人开刀,自己先探路这种话,也只有百里卿说得出。
“那您去了那儿,可要照顾好自己。”
萃纱的叮嘱,百里卿记在了心里。她微扬唇角,垂下了眼帘,只道,“夏多克你好生照料着,三天后再把它给我送到书院来。”
萃纱听了,微微不解,却什么也没问,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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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明儿男女主正式相见,乃们准备好了么?
澹台(一把辛酸泪):可算是要重见天日了!
百里(鄙视ing):说得好像你这22年都在下水道里度过似的!
澹台(抱大腿):娘纸,你说对了!刚出来,没见过世面,你以后可得罩我!
阿奴(一腿踢开):残王殿下,请树立你温润腹黑的形象!
澹台(抽泣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