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公交车的那四个男人,两个穿着黄t恤,两个穿着蓝衬衫,上车之后,四下寻找,看到李毅和金泰熙之后,便走了过来,团团围在李毅和金泰熙身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就这么站着,也不讲话,也不动手。
李毅料想得不错,公交车上人太多太杂了,这些人不敢动手,他们只是监视李毅,不让他逃脱就行了。
公交车到了一个站又一个站,每前进一个站,金泰熙都要紧张一回,而她身边的李毅,却一直淡定从容,没有半分害怕或紧张的情绪。
金泰熙低声道:“李部长,你都不会紧张的吗?”
李毅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金泰熙道:“这么多的坏人站在我们身边呢!”
李毅道:“你应该反过来想,我们多牛啊,坐个公交车,都有四个保镖随身保护呢!这车上小偷再多,也不敢靠拢咱们身边了。”
金泰熙扑哧一笑:“你还挺会苦中作乐的。”
李毅道:“悲观或者乐观,其实并不是一种外在形态,而是一种心态。我讲个故事你听吧。一个父亲,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生性悲观,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小儿子则恰恰相反,是个乐天派,做什么都干劲十足。父亲觉得这两个儿子都太极端了,想找个办法改变。一天,父亲把大儿子关在一间满是玩具的屋子里,想让他从玩具堆里找到快乐,而把小儿子关在牛棚里,想让他从中改变过于乐观的心态。安排好之后,父亲就出门了。你猜,他回来之后。会看到什么?”
金泰熙道:“这个故事,我好像听说过,只不过。我记不住结果是什么了。”
李毅道:“父亲回来后,先去看大儿子。只见大儿子坐在一大堆玩具中间,愁眉苦脸的。父亲便问他,有这么多的玩具,为什么还不开心呢?大儿子说,玩具太多了,我不知道玩哪个好,一直在发愁。”
金泰熙咯咯笑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父亲又去看小儿子。却看见小儿子正在牛棚的牛屎堆里挖掘,挖得双手都是牛屎,而小儿子却乐此不疲,一见他父亲来了,还高兴的喊:‘爸爸,快来,我猜这牛屎堆下面,一定埋着一头小牛,我们一起把它找出来好不好?’。这就是乐观和悲观的分别。”
李毅道:“所以说,道理人人都懂。但一旦碰到具体的事情,就没有几个人会用乐天派的心理想思考了。”
金泰熙道:“这个故事很好,我以后会常常想起来的。那么。我们就当这四个家伙,是咱们的保镖好了。”
那四个男子,似乎听不懂李毅和金泰熙之间的汉语对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李毅忽然偏过头,用英语问身边那个穿黄t恤的男子:“喂,你们是谁派来的?目的何在?”
但那家伙一声不吭。
李毅对金泰熙道:“很明显,他们连英语都听不懂。”
金泰熙便用韩语翻译了一遍李毅刚才说的话。
那个黄t恤是个平头,个头不高。但一身都是精壮的肌肉,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平时没少锻炼。
肌肉男冷冷的看了李毅一眼,冷笑了一声。却不说话。
李毅道:“你们苦苦追踪跟随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保护我们吧?嘿,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还是你们都很畏惧你们的老板,不敢随便开口?”
那个肌肉男显然被李毅给激怒了,他双眉一皱,嘴里说了一个简短的韩语,以李毅的经验推测,十有*是骂人的脏话。
果然,金泰熙说道:“李部长,他在问候你的老母亲呢!”
李毅道:“我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金泰熙把李毅的话翻译成韩语的骂人话。
肌肉男大怒,挥拳朝李毅打过来。
李毅侧身一躲,喊道:“抓小偷!抓小偷!”
金泰熙也用韩语大喊:“这里有小偷!偷了四五个钱包在这里,大家都来抓小偷领钱包了!”
公交车上人本就多,有些人不明真明,真的过来瞧热闹,有几个壮汉,便把肌肉男给扭住,一边打还一边骂。
这时,公交车正好到站。
车门一开,李毅就拉着金泰熙的手,朝外面跑。
四个“保镖”,有一个被见义勇为的群众当成小偷抓住在打,另外三个人则被挡在里面,怎么挤也挤不出来。
李毅和金泰熙则顺利的下了公交车,认准方向之后,便朝那边跑去。
这条街并不是主街,路上的车辆不多,两侧都是平居。
忽然,后面两辆小车,几乎同时开了过来,一前一后,将李毅和金泰熙夹在中间。
车门开处,从小车上钻下来两个壮汉,一个穿黄色t恤,一个穿蓝衬衫,围向李毅和金泰熙。
李毅停住脚步,知道不放倒这两个家伙,今天是过不去了。
“嘿!”李毅道:“你们挡住我们的路了!”
金泰熙道:“他们是来打我们的人呢!”
李毅道:“知道,待会我对付他们两个,你抽空就跑。”
金泰熙道:“我跑不动……哎呀,小心,他手里的刀呢!”
那个黄色t恤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刀子,也不说话,朝李毅确下来。
李毅心里一惊,心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举刀就往死里砍我?
“喂!哥们,你是不是砍错人了?”李毅避开他凌厉的一刀,喊道。
对方不说话,挥刀又砍。
另一个蓝衬衫也抽出一把刀来,挥刀朝李毅砍过来。
李毅处境凶险,但他夷然不惧,越是碰到这种危急时刻,他反而越能镇定自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两把刀,一前一后砍向李毅,只见他将身子一闪,小腹一收,飞快的退了两步,躲开刀子。
李毅的右手,飞快的击打出去,切在蓝衬衫的手腕上,然后变掌为爪,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同时,李毅的身子,飞快的朝蓝衬衫身后转过去,借他的身子,躲过了黄t恤砍来的一刀。
蓝衬衫的手腕被李毅抓紧,又被李毅扭得转了一个大转身,手臂被拧成了一根麻花,顿时吃痛,手腕使不上力气,手里的刀便松开。
李毅左手伸出去,将刀子抄在手里,反过刀背来,用力敲在蓝衬衫脖子上的静脉血管处。
蓝衬衫顿感头昏眼花,不等他恢复过来,李毅又用力一刀,再次用刀背敲在他的脖颈处,他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
那个黄t恤呀了一声,没想到同伴这么不经打,只几招下来,就被李毅放倒在地上,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金泰熙拿下了脚上的鞋子,一只手拿一只高跟鞋,走近黄t恤,趁他发愣的功夫,双手持鞋,朝黄t恤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打是打中了,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没给黄t恤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黄t恤脑袋吃痛,反手就是一刀,削向金泰熙。
金泰熙哎呀一声,完全不知道如何躲避。
眼看着那刀子就要削到金泰熙身上,半路上忽然伸出来一把刀子,将黄t恤的刀子给架了开去。
“快走!”李毅沉声喝了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刀子,和黄t恤边打边走。
黄t恤有些忌惮李毅,不敢逼得太近。
而这时,公交车上的那四个人,也终于挣脱了群众的拥挤,霸蛮的挤下车来,发疯一般朝这边跑过来。
公交车还停在原地未动,估计连司机也加入到抓小偷的行列中来了。
那四个家伙下车后,公交车上紧接着又下来一群人,追着那四个人跑。
李毅和金泰熙快走到总统的住处。
金泰熙按响了门铃。
大韩总统的家,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豪华,只是一幢带院子的普通平房而已,如果一般的人经过这里,绝对想不到,这里会是总统的家。
而大韩总统家的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子,一群人在院子里聊天。
金泰熙敲门之后,有人前来开门,一见金泰熙,便说:“你敲错门了,小姐。”
金泰熙道:“我是大韩驻华夏国大使馆的教育参赞,我叫金泰熙,我是陪同华夏国教育部的李部长前来赴总统先生的宴会的。请问,这里就是总统先生的府第吧?”
“哦?原来您是和李部长一起来的客人。失礼、失礼。请问,李部长人呢?”
“瞧,那里有人在打架!”金泰熙喊道:“李部长就在那里!”
开门的人朝里面招呼了一声,立时就有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过来。
这时,李毅也跑进了院子里。
外面,几个歹人也相继跑了过来,指着李毅喊道:“有种就别跑!别以为你躲进屋子里,我们就不敢砍你了!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李毅知道自己安全了,将手中的刀子一丢,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他们。
几个歹人抢步就要进入院子。
“嘭!啪!”几声响,只见几个保镖一涌上前,一言不发,两人对付一个,不等歹人跨步进来,就将他们全扔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