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看着我,他问:“做过什么?”
“你明知故问。”我轻哼一声。
叶寒声笑了笑,他握住我的手,依靠在床头,他说:“为什么突然提到童鳕?你这两天有点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被叶寒声这么一问,我就心虚,我挣脱开他的手,目光闪躲低下头,我说:“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就是今天跟童鳕碰到了,她说她新交的男朋友活儿比你好......”
叶寒声的脸立刻黑了,我忍不住想笑,他修长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敲打在我肩上,见他不出声,我继续说:“叶寒声,你看童鳕都埋怨到我这儿来了,你.....”
“闭嘴。”他警告的语气打断我,他说:“我活儿好不好你不知道?”
好吧!彻底把我问住了,我不说话,因为我想想腿都软。
我问:“那你跟童鳕到底做没做过吗?”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叶寒声的回答我无言以对,也是,童鳕长得不错,而且嘴巴又会说还会哄人,要是没做过的话我肯定不会信,虽然早就预料到答案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叶寒声一眼便看穿了,他嘴角勾起一秒笑意,他说:“怎么了?”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其实心里就跟吃了陈年老醋似得,这种感觉你们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过,说没有的都是骗人。
看到我死活不承认,叶寒声不紧不慢继续说:“童鳕身材不错.....还有.....”
“我去洗澡。”我没等他说完立刻打断他,我真听不下去了,可叶寒声一把将我抱紧,然后顺势把我压在身下,我用力推了推他,但无果,他将我压得喘过气后才松开我。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问:“学会盘查了?”
“没有。”
“还嘴硬。”
我嘟着嘴不说话,叶寒声继续道:“跟她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说完,我感觉下身一阵凉意,接着他便挤进去了。
叶寒声的意思很明白了。
我嘴角多了一丝笑容,虽然是以前的事情,但我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心里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所以我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我也不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发给莫清的东西她看过后连说不错,还让我记得备份,她担心许总怀疑可能会删掉,这是举手之劳得事情,所以我并没有拒绝,莫清说有需要钱的地方就跟她说,她不希望我帮了忙还要自己出钱,而我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不过暂时还没有用得到钱的地方。
莫清告诉我:“我跟老许在外地还要待上个十来天,所以玉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没事,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负责,你们也刚好趁着这十来天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我的话说完,莫清笑了笑,她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感情是真没有什么感情了,顶多是亲情了,我主要拖着他十来天,是想带他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我在这边儿有朋友是医院的副院长,做检查也方便不用排队。”
听完莫清的话,我心里是真有点感动,虽然许总对她这样,但她还想着他的身体,我正准备说话,却被莫清打断了,她说:“小惑,我也不瞒你,其实给他做身体检查最大的目的我是希望给他做了结扎手术,他这把年纪了,我总不能让小妖精给他来个一儿半女吧?我听说了,小妖精一直在备孕,还在用中药调理身体,我要是再不行动的话,老许恐怕真的要老来得子了。”
原来如此。
我心里多少都有些震惊,但试问,莫清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呢?
莫清这样做无非就是捍卫自己儿女的权益,我虽然不赞同但我也不反对,我们各取所需各自的目的不一样,她不希望童鳕怀孕也算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不过她这样对我袒露心里的王牌,也算得上信任我了,我也不是没有心的人,所以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无论是谁也不能说,包括叶寒声。
临挂电话前,莫清还嘱咐我一定要跟童鳕多多接触,不过前提是她主动找我,不然我主动去找她肯定会引起怀疑。
好在童鳕也是挑剔的主,也许她是故意想为难我,所以隔三差五就打电话给我说要房子装修的进度什么,有一次打来叶寒声看到了,叶寒声差点赔钱给她不卖给她了,我好说歹说叶寒声才同意不理会了,但嘱咐我要是童鳕太过分直接跟他明说,他不希望我为了工作委屈自己。
因为叶寒声这样,我就更加下定决心要跟莫清合作,我想帮叶寒声找出害他的人。
这天早上,我还没上班,童鳕一早就来电话了,说要去看看装修用的材质。
我告诉她这件事情不归我管,要找就找装饰公司那边,可童鳕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她趾高气昂地说:“沈惑,装饰公司是你给我介绍的,我当初就说了,有什么问题我找你,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客户吗?”
听到童鳕鸡蛋里挑骨头的话,我其实特别不想搭理,但我忍,我还是陪她去了。
不过今天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奔驰,她从车上下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她说:“羡慕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白了她一眼当她放屁。
她耸了耸肩不再说话,我们一前一后上了楼,我们上到楼上,一进门便看到工人们正在给墙壁上涂料,这些涂料我了解过都是无毒的,可童鳕啧啧两声,然后就说:“你们这些涂料是不是有毒啊?我可警告你们,我给足了钱,不要用那些超标的涂料给我。”
几个刷涂料的工人白了她一眼跟不想搭理她,见工人不搭理她,她就开始找我的茬,她说:“沈惑,我可告诉你,我在准备怀孕,要是以后我孩子有什么问题,你是要负全责的。”
听到她说怀孕,我立刻想到了莫清说的话,看着童鳕说的有声有色的言语,说真的我还挺同情她的,如果她发现根本怀不上,那时候她的心情是怎么样子的啊?
我深吸了口气,悻悻地看着她没说话。
看完房子后,童鳕提出请我喝点东西,而且还是特别高傲的口气,那种意思就是她现在有钱了,赏我一杯水喝的感觉,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肯定是扭头就走,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拉开车门就上车了。
童鳕把我带到市中心的一家高级咖啡厅,一进去就从包包里拿出会员卡,让服务员上两杯这里最贵的。
喝咖啡的时候童鳕说了很多有的没的,她提到:“沈惑,如果不是因为以前在夜总会的事情,或许我们还能做好朋友,不过现在我过得很不错了,我也应该感谢你的出现,不然说不定我跟叶寒声继续在一起,现在卖房子的就是我了。”
说完她笑了笑。
我咬了咬牙没搭理她,我低下头拿出手机若无其事的玩,然后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才问她:“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帅哥是做什么的啊?”
“怎么?对他感兴趣?”童鳕挑了挑眉问。
“不是,就好奇。”
“我告诉你,别打他的主意,我跟他是真爱。”童鳕说的一脸憧憬,我坐在她对面淡淡地笑了笑。
喝完咖啡后,童鳕就把我送回销售中心了,宋仿看到我从她的车上下来,就拉着我问,怎么跟童鳕走得这么近了,难道不怕她又给我穿小鞋吗?我笑了笑让她别担心,童鳕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过两天叶寒声公司有个总年度的年会,之前元旦的时候因为一摊子事情就没有办,现在时间空挡下来了,就准备大办一场去去霉气。
叶寒声喊我也去,而且还专门带我去做了一身晚礼服,是找他一个设计朋友定制的,我觉得自己去那种大型的晚会肯定会无聊,我就把宋仿也拉上了,宋仿一开始不愿意,我说了不少好话她才半推半就同意了。
年会这天,叶寒声一天都很忙,不过下午就找了两个化妆师过来给我跟宋仿打扮,晚上他没时间就喊秦硕来接我们。
秦硕来我们的时候还开玩笑说美的不要不要的,我跟宋仿异口同声反驳,难道平时素颜不漂亮吗?秦硕连忙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小人跟女人不然真的是招架不住。
到了年会现场,叶寒声公司的人都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徐荣衍,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他留了胡子,整个人显得比较沧桑,但这样更有男人味了,见到我们进来,他赶紧走上前,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目光一直盯着宋仿,可宋仿当他透明都不理睬。
徐荣衍自然不是吃素的,他一把就拽着宋仿走出大厅了,瞧着她俩的背影我心里只祈求她俩能把话说开,要是能够回到以前是最好的。
在我走神之际,秦硕的手机响了,他说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就离开了,我自己站在大厅也怪无聊的,扫了一圈基本都是不认识的人。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低着头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全场突然响起一片掌声,我站起身往大门口看去,是叶寒声进来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乔薇,乔薇推着陈洁走在叶寒声旁边,看到这幕我一下子定住了,虽然陈洁理应来这个场合,可我心里还是会羡慕。
爱情都是自私的,但想到陈洁的种种我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如果陈洁的脚是好的话,那么她跟叶寒声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真的很相配。
我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来到了也是多余的。
看着叶寒声在台上讲话,我偷偷摸着墙角边走出去了,所以他在里面说的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走到年会的后花园,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好在有灯光不然阴森森的感觉还挺害怕的。
我刚走没几步就看到秦硕迎面走来,他东张西望,我喊了声:“秦硕.....”
“恩.....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三哥喊我来拿点东西。”说着,他举起手里的一个盒子,然后说:“你怎么不在内场待着啊?三哥开这个年会就是为了让你光明正大站在他旁边,你出来做什么?”
“啊?”秦硕的话让我听的莫名其妙。
然后他便喊我赶紧回大厅,我一脸茫然被秦硕带回大厅,刚推开门就看到里面乱成一团了,好些人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什么,乱哄哄的像是除了什么事儿。
我在里头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叶寒声跟陈洁,就连乔薇也没有见到。
这时候,徐荣衍拉着宋仿从外面走进来,两个手拉着手关系应该缓和不少了,宋仿一脸泛着微红,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她俩做了什么,可我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我赶紧问秦硕:“怎么回事啊?”
“别急,我找个人问问。”说着,秦硕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我,然后跑到里头随便拉了一个员工问,然后又折回头告诉我们:“三.....陈洁被开水烫了,三哥跟乔薇送她去医院了。”
“陈洁被开水烫了?”怎么回事啊?好好地怎么会被开会烫啊?
我满脑子乱糟糟的,心里一片空白,宋仿握住我的手,徐荣衍跟秦硕带着我们一同赶去医院。
我们在路上联系了乔薇,得知在市一急诊,然后赶紧赶过去,到了急诊,一进门就看到叶寒声插着腰站在门口,他抬起手扯了扯领带,像是有些着急,一旁的乔薇也在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不知道在联系谁。
我们走过去,叶寒声看到我,然后走上前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陈洁没事吧?”
“没什么事,医生在里面给她做检查清理烫伤。”叶寒声的手搭在我肩上。
他的话说完后,徐荣衍的问了句:“怎么回事啊?”
叶寒声叹了口气才说:“我也不太清楚,刚上台讲话,还没说够两句,就出事儿了。”
“烫到哪里了?”
“腿。”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我跟宋仿对视了一眼有些好奇,陈洁的腿被烫到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啊?
因为陈洁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医生要给她清洗还要防止她感染,所以一直没有出来,这时候,秦硕说去买咖啡给我们,然后又问我们要不要吃东西,因为年会的关系我们谁也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可碍于陈洁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说饿了,而是提出跟他一块去。
走出医院,我就立刻问秦硕:“为什么你们的反应这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