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叶寒声你胡说什么啊?”我瞪着他,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整个人似乎都失去理智了一样,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为什么明明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非要扯上别人呢?”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真喜欢季庭予了?”叶寒声瞪着我质问着,他的言行举止让我觉得他太过无理取闹了,可他的手掐住我的下巴,力气好大,我疼的眼睛直冒泪花,我双手也被他另一只手握住,我用力挣扎,他干脆整个人坐在我身上,我连动都动不了。
挣扎无望,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说:“叶寒声,你不要这样行不行?你非要逼我说喜欢季庭予你才满意吗?”
“你敢。”叶寒声双眸盯着我他说:“沈惑,你特么快逼疯我了,你白天跟季庭予钓鱼,晚上被困在电梯里又被他抱了,你想钓鱼可以告诉我,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陪你钓个够,可你为什么非要跟季庭予去?”叶寒声的情绪很激动,他越说越大声,整个人包厢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用力把脸往一旁挪,可叶寒声非要我看着他,我不再动了,任由他怎么样,我说:“我去钓鱼给你打过电话,我前一晚就发过信息给你了,你说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手机落在办公室了,为什么你回到家不肯打个电话给我?”
“你现在是在怪我咯?”叶寒声质问:“你觉得跟季庭予去钓鱼是对的?沈惑你特么知不知廉/耻?还是你骨子里就这么犯/贱?”
叶寒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传进我耳里,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目光躲闪似乎不敢看我,捏着我下巴的手也渐渐松开了,他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叶寒声极少会有说话结巴的时候,现在这一刻,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这些话,我却听得真真切切,他说我不知廉耻?对,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老话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么?叶寒声在刚刚情绪过激的时候说出心底里的话也也不足为奇,
可是他凭什么这样说我?
这一切还不是拜他所赐么?
是他招惹我在先,如果他不招惹我,我又怎么会爱上他呢?
可是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骨子里的贱。
见我一动不动目光呆泄地望着他,叶寒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情,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用力想把手伸回来,叶寒声也连忙松开我,然后从我身下下去,我坐起身,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想走,叶寒声把我拉住,他说:“我......”
“放开我。”我大声说道,连忙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我望着他,我说:“叶寒声,谁都资格这么说我,可唯独你不行。”叶寒声眉心紧皱,他凝重的脸色很难看,我继续:“我在心里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吧?你今天终于说出实话了吧?你是不是憋在心里很久了?叶寒声,你特么说话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承认啊?你刚刚不是说的理直气壮的吗?怎么现在不出声了。”
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话,越想情绪就越激动,他说我不知廉耻?说我骨子里犯贱?我特么怎么不知廉耻了?我怎么犯贱了?
我朝前迈了一步,双手用力抓着叶寒声的衬衣,但他一直没出声,仿佛刚刚那些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他眉心紧皱地盯着我,我淡淡地说了句:“叶寒声,我在你心里既然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还要要我?你就不应该跟宋仿商量好了把我骗去香格里拉,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可是你太让我寒心了。”
说完,我松开衬衣,连头也没回转身走路去了。
叶寒声没有追出来,我在走廊碰到去拿创口贴回来的宋仿,她见我理都不理她跟在我后面和我一起走楼梯下了楼,走出上上宋仿拉着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走了?跟叶寒声聊好吗?”
“宋仿,我跟他这次可能真的结束了。”我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停下来看着宋仿,我说:“自从知道他结婚之后,我们之间就越走越近,也许跟我们最近都忙有关系,但是叶寒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他说我不知廉耻,说我骨子里犯贱。”我冷笑了声,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几个字的就是他,是他先招惹我的,在爱上他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有陈洁跟叶子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招惹我啊?”
“其实你们之间我早就看出问题了,从知道他结婚这事儿后,沈惑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心里一直都在介意,你没有完全把这件事情放下,同样叶寒声也没有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今天季庭予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如果没有季庭予我想你们应该也会吵架。”
宋仿的话说完,我沉默了,也许她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早就出现问题了,可是我一个人根本解决不了两个人的问题。
宋仿说:“沈惑,你服个软好么?叶寒声心里是在乎你的,他刚刚过来连包厢都没进就听说你被困在电梯了,可能是不信任上上的电工跟修理工,所以还打电话从他自己公司那边喊人过来,他说话的生气都在抖,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可是作为旁观者我看的很清楚。”
听了宋的话,我沉默了。
如果真的像宋仿说的这样,那他也不能打人啊?
我有点乱,叹了口气对送说:“行了,你进去吧!衍哥生日陪他玩的开心点。”我用力叹了口气,感觉真的好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宋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我从上上回了住处,原本想去医院看季庭予的,开始我犹豫了,最后还是没去。
我觉得我特别对不住人家季庭予,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打,我真的讨厌自己,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害人精。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心里是爱叶寒声的,可是我觉得爱的好压抑。
晚上宋仿没有回来,应该是去徐荣衍哪里了,我一夜都没睡翻来覆去到天亮,左眼皮直跳,我找了个红包沾点水贴在眼皮上,听老人说眼皮跳弄点红色的东西贴上就不跳了,可事实证明这话一点儿都不靠谱,我贴了也还是一样跳。
我爬起来洗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手机屏幕是亮的,我走过去拿过来一看是叶寒声发的短信。
他说:立刻过来南景会所,我们聊聊。
看到这样的一段话,我心里咯吱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样,叶寒声约我见面?我还真有点想到,因为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可不管怎么说,他既然主动找我,我心里还挺高兴的。
不过叶寒声在信息中说的南景会所我听过,是一家一条龙的私人会所,但是我没有去过,我本想发短信问他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吧。
电话通后,响了好几声才接听,我问:“你在南景会所?”
“嗯。”叶寒声淡淡地嗯了声,然后我连忙问:“南景会所的地址是不是在城西那个立交桥方向?”
“嗯。”叶寒声依旧不冷不热地应道。
我咬了咬牙没有理会他的不冷不热,我说:“我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赶紧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打车到了立交桥,出租车司机说通往南景会所的那条路他们出租车不能走,所以我只能从立交桥下车自己走过去。
到了南景会所,前台问我:“请问小姐你是来找叶总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然后前台就带我上了楼,我想应该是叶寒声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我一来就直接把带我去他那儿?
前台把我带上五楼的一个房间里,然后她给我打开房间门,让我进去先坐会儿,我走进去,看到里面跟酒店房间一样我有点愣了,我问:“你确定这是叶寒声喊你把我带来这里的?”
前台点了点头说是,然后还说:“叶总现在在其他包房,你先稍等一会儿,他等一下就过来了。”听了她说的,我点了点头,可我还是有点诧异,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叶寒声在这么远的地方开个房喊我过来?
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我还挺想不通的,前台等我进去后,她才关门离开了,我坐在包房里特别无聊,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叶寒声来,我就有点急了,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可是发现没有信号。
我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就想下楼去前台打个电话给叶寒声,可我拉门却怎么都拉不开,我用力推开了推一点儿反动静也没有,里头的门锁就跟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慌乱。
我抬起手拍了拍:“有人吗?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