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可实际上我心里比周博思用刀扎我的时候还要疼。
叶寒声的冰冷地表情寒透了我的心,我用力推他试图让他松开我,但他始终一动不动地压着我,我忍不住开口道:“你让开,不许碰我。”
“你再说一遍。”叶寒声瞪着我,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我们之间只有他说了算,但我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将刚刚地话重复了一遍,随后叶寒声跟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他不像以前那样温柔,而是直接拽下酷子,就这样衣衫完好的进去了,我除了疼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比较干涩,叶寒声自己也不太舒服,他动了动始终磨蹭不出一点湿意,我咬着牙承受着他给的屈辱,他这样跟强///暴我没什么区别。
可我又能怎么样?
叶寒声感觉到我一直在走神,他加快了动作,这使我更痛,我痛的很想爆粗口,我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我们彼此相互折磨,直到一股暖意留下他才停止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我身上翻下去,然后用被子擦拭了一下,我们就这样一直平躺着,帐篷空间本就不大,所以一直飘荡着情Y的味道,这味道让我觉得恶心。
我咬着牙坐起身,酷子被拉扯到膝盖下,我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提上,然后拉开帐篷从里面走出去了。
我的双腿在明显的颤抖,因为疼让我有些站不稳。
我现在这幅样子肯定特狼狈所以我不敢回小语哪儿,我独自坐在之前烧烤的地方发呆,想着这段时间我跟叶寒声的点点滴滴,我甚至还有幻想,幻想我们会越来越好,但没想到他从开始就没对我认真过。
也是,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对我认真呢?
我骂自己真傻。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的扭回头,看到季庭予正慢慢朝我走过来,知道是他我便扭回头盯着地上发呆,季庭予走到我身旁坐下,他说:“怎么还不睡?”
“季少你呢?怎么也还不睡?”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季庭予昂起头看了看天空,他说:“睡不着。”我扭头看着他,只听他说:“刚刚接到电话,我妹妹又大闹了一场。”
之前听他说过,他妹妹精神不太好,我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季庭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季庭予强挤出一丝微笑望着我,他看了看我伸回头说:“她受过刺激,被人骚/扰的刺激,她以前很爱美很开朗,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成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已经半年不出门了。”
季庭予越说越激动,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不一样的季庭予,他说,他妹妹在上大一的时候也就是半年前,被人骚/扰,而且那人特变态,无论是学校还是外面都跟着她,而且还会在人少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久而久之就算没人跟着她她也会造成一种有人跟着的假象,导致她对外界的一切也越来越抗拒,到最后连学校也去不了,现在除了家人以外害怕任何人。
听完季庭予说的这些之后,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去安慰他,因为我不擅长说那些安慰的话。
因为山路陡险,季庭予为了安全不能立马回去,只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走,我跟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快天亮,然后才一起坐车下山了。
也许是心里着急妹妹,季庭予开车特别快,我虽然很想让他开慢点,但话到嘴边了我又咽回去了。
回到市区,我让季庭予把我丢在好打车的地方让他先回去,但他说不安全,载着我一起去了他家,季庭予家住在某广场附近的别墅小区,到他家的时候,整栋别墅基本都开着灯,而其他别墅却一片漆黑,因为现在还没到起床时间。
季庭予苦笑着说:“没办法,只能开着灯,不然她会更不安。”
我跟着季庭予走近别墅,刚进到玄关处迎面就走来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妇人,季庭予往她走去,他问:“王姨,小安她怎么样了?”
“情况跟往常一样,你爸妈在上面陪着的,你赶紧上去看看吧!”这个叫王姨的应该是季庭予家里的阿姨。
季庭予听了他说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我对王姨说:“王姨,这是我朋友,你给她安排一间房让她先休息。”说道,季庭予走过来,他说:“你先去睡一会儿,我上去看看我妹妹,她不方便见生人所以就不带你上去了。”
“好,你快上去。”听了我说的,季庭予这才点头上楼了,他很着急,看得出来他妹妹对他很重要,对于兄妹之间的感情我不懂,也不能体会是什么样子的。
王姨在一楼给我安排了一间客房,我进去第一时间就是清洗了叶寒声留在我身上的东西,然后躺在陌生的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虽然叶寒声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但我心里还是想他想的不得了,可是我不会让他知道了。
这样的自己我觉得很贱,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却无法改变。
我一直没睡着,所以等天亮全了就起来了,一出门就看到季庭予从楼上下来,但他没看到我,我看着他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的样子,我轻声问他:“季少,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啊。”
听到我的声音,季庭予放下手看着我,他加快脚步走下来,他说:“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怎么不多睡儿?”
“不了,我不困了。”我摇了摇头。
季庭予问:“是不是不习惯?有什么需要你就跟王姨说别客气。”说话间,他带着我来到了餐厅,洁白的长方形餐桌,比叶寒声哪里的更有家的味道,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简单却有营养的早餐,季庭予示意我坐下,他说:“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让王姨给你准备。”
“季少,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挑食也不挑地儿什么都可以适应。”季庭予的好让我有一丝恐慌,我觉得自己不配。
季庭予微微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
我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情况好点了吗?”
季庭予放下手里的筷子,依靠在椅子上用力叹了口气,从他的眉眼间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他说:“情况还是那样,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但是还没有开始治疗就已经结束了。”季庭予说,因为这个,他自己去学习心理课,但是业余比不上专业的,只能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开导而已,并不能真正让她走出来。
吃过早餐后,季庭予说送我回去,但我看他状态不好,就让他休息我自己打车回去,可他坚持要送我,我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车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到住处楼下,季庭予才说:“昨晚谢谢你陪我一起聊天到天亮。”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在我最煎熬的时候陪我度过,我心里很感激,不过我并不会说出来。
我推开车门走下去,跟他挥了挥手准备上楼,季庭予却喊住我:“沈惑.....”我扭过头,他已经下车朝我走来,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会看在我之前帮过你的份上原谅我吗?”
我定定地愣住了。
脑子里不断在回忆,季庭予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我眨了眨眼问他:“季少,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就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他回答的很认真,让我感觉好像是真的一样。
我凝重地目光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抿着唇说:“如果是欺骗我可能不会原谅,如果是欺骗之外的伤害我会原谅。”
“我知道了。”说着,他点了点头,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季少你没事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让我赶紧上楼,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转身正准备上楼,侧面就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戴着一个鸭舌帽所以没看清他长相,但我却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瓶哇哈哈的矿泉水,他走到距离我只有几步的位子停下脚步然后开口问我。:“你是沈惑吗?”我下意识嗯了声,就见他眼神一股恨意闪过,他说了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还没从他话里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拧开矿泉水瓶举着冲我泼过来,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季庭予一把将我扯过,然后他整个背替我挡住了那个男人泼过来的东西。
我只听到季庭予嘶的一声,泼东西的那个男人撒腿就跑,整个过程不够一分钟,真的可以用快如风来形容,如果不是我脖子上传来的一丝灼烧感我或许根本不会知道季庭予这一声是有多疼才会叫出来。
我看到被泼到地上的液体冒着青烟,就跟夏天最热的天气一样,倒水在地上都会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可我纳闷,这不是一瓶简简单单的矿泉水吗?为什么会让人火辣辣的灼痛。
这种感觉说现实点就被开水烫了一样,火辣辣的灼痛让人心里只抓狂。
我赶紧扶着季庭予,我问:“季少,你没事吧?”
“我车尾箱有水,你去拿出来替我淋在背上。”季庭予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皱着眉让我去拿水,我只能照做,我从尾箱拿了好几瓶水过来淋在季庭予背上,他也开始拨电话喊人过来。
几分钟过后,他的秘书也就是上次帮我收拾东西的那个男的来了。
那男的帮季庭予把衣服脱掉,我看到他背上有大大小小一块块的红印,从秘书严肃的表情我看出情况似乎很严重,他让我搭把手把季庭予扶上车,然后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我很担忧,一直看着季庭予,他一直坐直身体安慰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皱着眉,心想他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同时我心里很内疚,我就不该让他送,这样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去到医院,秘书让我去挂号,让他扶着季庭予去了另一边,等我排队挂号已经不见季庭予跟秘书的踪影,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俩,不过没见到季庭予只有秘书一人站在门口,他在接听电话,我走过去等他讲完。
结束后,我问他:“季少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看他挣扎的表情灼烧程度应该不轻。”他一本正经地跟说道,然后看了看我问:“季少怎么会被硫酸泼?”
“硫酸?”我听过硫酸,但是没见过,新闻里经常播谁谁谁的正宫为了报复小三不惜泼硫酸给她,而且硫酸据说会毁容,但是我不敢想象这种危险的东西会在我身上发生。
如果不是季庭予,我会不会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怔住了。
直到秘书说:“你脖子也有灼伤,洗手间在那边,你赶紧去洗洗,要是严重的话就上点药。”听他这么说了,我才缓过来,脖子上的灼痛因为着急我并没有在意,现在听他这么说我确实感觉火辣辣地疼。
我点了点头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洗,从卫生间的镜子里我看到,虽然只有拇指般大小的一块,但还是可以看到已经腐蚀了,可想而知,季庭予用背部替我裆下整瓶,他又会怎么样呢?
我去医生那儿擦了点消炎的药膏,然后才回到季庭予清理的地方,我刚问秘书他现在怎么样了,就听到身后传来十分焦急地声音:“子康,庭予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正在做检查。”我顺着秘书的目光折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正装的女孩大步走过来,她一脸焦急的表情似乎很担忧。
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是.....”秘书说着看着我问:“你叫什么?”他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但我并不介意,我小声说沈惑,他这才对那女孩说:“一直都是沈小姐跟季少在一块,所以具体情况沈小姐才清楚。”
“你好,我叫林骁,请问你是?”她很客气,眼睛大大的清澈透明,我如实回答了,却听到她说:“庭予就这样,不过他能这样对你,你在他心里肯定不一般。”从她来到她没说出这些话之前我都以为她跟季庭予是情侣,但现在看来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