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那老大的五官有些相像,气质不错,看着很有气势的样子,她打量着我笑了起来:“这模样长得还真是俊俏,比你们这些粗人们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老娘今天要了他了,你们不许伤他的皮毛。”
刚才在我身后的人下了马,把我也拉下马来,我一个没站稳就快坐地上的时候,被人架住了,然后手被绑在了前面,用力很大,我手腕一阵钻心的疼。
我看他这样子,生气的说:“你别太过份了,你又不喜欢我,又跟十阿哥没仇,你干吗占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在还没有被颠死前,总算听到了马蹄外的人声,那些人兴奋的大喊大叫,马停了下来,有人说了句:“老大,这绑来的什么人啊?”
天已经亮了,我自己在这柴房里,感觉好孤单啊,我想老十抱着我的时候逗我笑的样子,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碰到这种窝囊事情。
听我说完三个人呵呵笑了起来,远处响起一片很急的马蹄声,奇怪这边哪来的这么多的马?
我趴在那儿看了看周围,人真不少,怎么也得有百十来号人,都看着地上惨兮兮的我怪笑着,别让我翻了身,***,到时候没你们的好。
我不想盲目的挣扎挨上一刀,我心里其实很担心老十和常远,他们刚才打的那么吃力,受伤了没有。
他一把把我拉到身前,在我身上搜了起来,我忙躲了下,他盯着我胸部看了下,把手放了上来,然后一脸的坏笑的看着我,我皱着眉看他到底要干吗,还好我背过身去挡住了下面人的目光,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金龙想了想看了看我,命人拿来笔墨对我说:“写信给你的兄弟,告诉他们先去山东发放振灾粮款,你不能走了,等那边的事儿了了,我要为了死伤的兄弟要个说法。”
老十急了,提剑就往上冲,被人拦了下来,他砍倒两个又被围了起来,常远也起身想跳到马上,可是都被人拦住了,这时远处已经有了脚步上,还不时有锣敲响的声音,应该是官府出人了吧。
那王金龙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当诛?就凭这印记我就能把这些粮食全都拿走,你们这些官兵能耐我们何?北冥承羽?你是不是就是那皇上收的汉阿哥?”
这次出行,路上不时会看到饿死在路边的人,我头次见到这种景像,不停的吐了起来,这可把老十给心疼坏了。
他听我说的话也是不清不楚的,但很明白我是动了气了,但是并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把我带进了他的卧房。
我一下子急了:“你奶奶个头,我是汉人,你占我,跟那些强占民女的当官的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多牛x,你也就是一土匪头子。”
两厘米见方的小印却做工相当的精细,上面是皇上亲笔写下的承羽御印四个字,再让造物办给制的,金玉其表的东西当真是造价不菲,也显出了皇上对我的重视。
下面的人全愣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抓到我这样子的一个当官的吧,我咬着下唇,忍着上去咬死面前人的冲动。
那个人不屑的说:“这大晚上还敢有人在路上走动,看着也是外地人,爷爷们今天是来洗村的,钱和人,爷爷都收了。”
我和他们俩走出来很远了,天气也暗了下来,因为没有带护卫,这天灾之年并不太平,我们打算往回走了。
我跪正了,看了看边上的人,他们这么关心粮食干吗?不会也要去抢吧?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们。
不少人叫着大姐好,这大姐是这老大的老婆吗?我想回头去看时,那女人已经到了我面前,托起了我下巴。
这一路我的姿势都没变过,我想抬头看抓我的人是什么样子,那人驾着马却没影响他把我的头按下去,还就手拿了个布袋带着我头上,眼前一黑,没来由的恐惧让我后背一冷。
没办法,只好半路给我换的马车,我进了车后就没有再xian过一次帘子。
他点了点头把头发放回荷包里问我:“那当官的是什么身份?”我静静的说:“十阿哥。”
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些人的笑声顿时消了,那个人单膝跪下对那个老大说:“报,前面人回报,振灾的粮草确实是到了河间府,而且有不少村民已经分到了粮食。”
那女的拿着印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男人,那男人笑了起来,大笑了起来对下面的人说:“知道咱们今天抓的是什么人吗兄弟们?这个小男人就是这次放粮的钦差啊。”
他看了我一眼,愣了下,忙起身走到他们老大边上不知道耳语什么,我看那老大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眯着眼看着我,嘴角浮上了些许笑意,却笑的我后背在发毛。
他看了看我的样子笑着说:“想说话啊?那就让你说,我倒挺爱听你说话的。”
天,好大的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替天行道吗?周围的这些跟班大声的喊着老大万岁之类的话,振的我耳朵生疼。
那老大看着我,冷冷的目光像要看穿我一样:“看来你的身份确实尊贵啊,把他带上来。”
我不停的又踢又骂,以下省略问候这抓我人全家的数万字,我也想往下跳啊,可是那个人按我背按个死死的,这人是什么时候到的我背后的?气死我了。
王金凤看我这么说话,又想打我,还是被王金龙拦了下来,他平静的说:“东西和信我会亲自去送,我们虽然是土匪,可是并不想背上个劫人救命粮食的名声,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常远上去就是一把忍刀,当时就有人倒在了地上,老十也抽出软剑应敌,还把我护在身后,我手里真是手无寸铁,现在的我只想会仙剑里的撒钱的技能啊,我想拿钱砸死他们。
他笑笑说:“你的利用价值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对你更有兴趣,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边上那个人五官看来倒可以算是不错,并不像是个土匪,眉目见竟还有些斯文,他应该是注意到我看到他了,也转过头来打量着我。
我感觉到有些冷,往草堆里挤了挤,结果下面太软了,我人一下子给陷了进去,一身的草,气死我了,我坐在那里双手不停的往下捶着生着闷气。
那女人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嘴里立马泛起了血腥气味,脸上都涨了,那老大挡住了他姐姐,看着我。
他把那布一拿开,我照他手上就是一口,死咬住不松,他疼的想打我也不是,不打我也不是,冲我一个劲的喊了起来。
老十对那个管事的说:“那如果我们把钱给你,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依然静静的说:“我叫北冥承羽,皇上身边的御前行走,这次压粮振灾的钦差,你们现在是私扣钦差,其罪当诛。”
那老大大声的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这些灾民有粮吃,以后才有的咱们抢的,最近不要去扫荡山下那些村子了,至于那新上任的知府,咱们倒得见识下了,如果还跟上个一样,咱们照样洗了他的府衙。”
那人突然脸色一冷对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顿了一下,倒是真把我放在了地上,可是用脚踢到了我腿后面,我扑嗵一声跪了下去,我从小没受过这个罪,心里难受的不行。
那王金龙看了看,还算满意,拿着我的金印和信,把我扔到王金凤身边说:“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他也戏演全套的给我一拱手说:“我叫王金龙,这位是我姐姐王金凤,你现在在的地方叫天荡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吗?”周围一边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想来是都没想到他们老大会把自己的底交的这么详细吧。
他把我腰间的荷包一下子拽了下来,打开倒在桌子上,那个女人也凑过来看热闹,荷包里是让我换成碎银的百两银子,和我的官印,凭这个印才能放粮,因为我毕竟要长过老十。
常远应该是又扔出忍刀了,那个人手往后一背就挡开了,渐渐的我听老十他们的喊声越来越远,完了,我被人绑架了。
他看我打量着他,拿起手上的酒杯就冲我扔了过来,我忙往边上躲了去,倒在地上,酒水洒了我一身,说不出来的狼狈,引的边上一群人大笑起来。
我哭的心都有了,冲他大喊一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是兵,你们是匪,你们抢,我们抓,有什么不对?我被你们抓了我认了,何必非要拿我去要挟我的兄弟。再说了我凭什么信你会把我的官印和信交到我兄弟手上?”
老十说:“他们得做一笔自己清楚的账啊?不然一年收入多少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傻蛋。”
来了两个人把我架了起来,拉着我到了他们老大根前,这个老大我敢保证站起来得快一米九,站在他面前,我都感觉自己跟个小孩子一样了。
我眯着眼把头抬起来,眼前一片朦胧,我举起手揉了下眼睛,又看到坐在正中央的人嘴动了动:“能看的清了吗?”就是那个马背上的人,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是冷的让人发寒。
我觉得嘴里有了血味了才松口,看到我已经把他的手咬破了,他皱着眉看着我,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瞪着他,王八蛋,把我衣服打开想冻死我啊,还骂我是狗,别把我嘴里的布拿开,不然我咬也要咬死你。
走在乡间小路,听到周围院墙内不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感觉多了不少的人气,和先前看到的死气沉沉比让人安心了些,他们得到粮食也可以安心的度过灾年了。
常远抱拳对个像是管事的人说:“我们兄弟三人路过此地,不知道各位英雄有何贵干。”
他们不会杀了我吧,我对那个人大声喊着:“你给我把头上的布拿开,我要吐,颠死我了,把我头上的布拿开。”
那老大笑着说:“姐姐说要就要了去了?不太好吧?你怎么也得问下人家愿意不愿意啊?这是我们绑回来要赎金的,你可不要坏了咱们的生意。”
我们三个人跑着,因为走出太远,我打算往边上的人家院子里避一下,可是拍了几户门也没有回声,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我双手被他反制在了后面,手还不小心碰到了我不该碰的东西,他把我圈在怀里,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乱动,当心爷爷有了龙阳之好,你这小子就惨了。”
这河间府离我老家并不是太远,这次振灾,我老家这边听说出了不少的粮食,我现在特想跟他们套下近乎,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到底是哪儿。
他拿着那印在我面前晃着,我的印是纯金制的,上面有一个玉做的饕餮样子,是皇上听老十讲我刚进宫时候跟老十谈论龙九子的事情后给我专门制的。
他走到我跟前,把我下巴一托,小声说:“看来那个跟你来的人对你是相当重视啊,我扔下东西就走还被他追上了,他是你什么人啊?”
火光围了一圈,将我们三个人围在中间,看着这些人怕是有二十多人,完了,我们是一定打不过的了。
当人眼睛看不到时,别的器官就会发挥很大的潜力,最显注的是听觉,我听到那个马背上的声音:“抬起头来。”
她带上柴房门的时候还对我冷冷的说:“你好生待着吧,等我弟弟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常远,他们开始找我了,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会不会上山来啊?
我无力的拿起笔,他看我拿笔不方便干脆给我松了绑,我起笔给老十写下:“我现在很安全,你们先把粮食送到山东,然后回京和皇阿玛回复差事,先不要管我了。”
那女的双手叉腰背过我去指着那老大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娘了?他一个男人家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坏不坏的?老娘看上他是便宜了他了。”
老十下意识的拉起我往衙门跑去,我回头看常远翻身上了房,往远处看着,远处的火把已经可以看到了,他忙跑几步跟在我们边上说:“坏了,应该是土匪,快回衙门。”
王金凤一听我是阿哥,看我的眼神从刚才的充满肉欲到现在的满眼仇恨,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常远啊,老十啊,你们快来吧,我害怕,我腿都软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把我一把抄起,吓的我大叫出声,老十也受惊猛的回头,我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重重的扔在了马背上,跟个麻袋一样扔在马背上,摔的我胃疼的不行,想喊也没了音。
我揉着已经被绑麻了的手腕,不知道老十看到这信会怎么样,我好想他啊。
我们住在河间府衙门里,老十和新上任的这官算是熟识,将事情交待好,就准备第二天启程往山东去了。
那张刀疤脸走了进来,身上却有伤,我看了眼在寻思到底是谁给他一下子,心里都觉得解气。
我kao,那一个印够一般人坐着吃上十年了,我现在平白交给别人?想都别想,不过现在也已经在他们手里了。
我不满的说:“傻啊,这不是吃了东西不抹嘴吗?他们要是没有这些账不也不会被查了吗?”
他并没没有把布拿下来,而是把我翻过来让我坐在了马背上,这样子舒服了不少,可是却感觉后背有个很热的胸膛kao了过来。
这个人是老大?我又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身材很魁梧,坐着看不出身高,可是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使本来很男人气的五官让人觉得害怕。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头发,想了下说:“哪个是你男人?是那个当官的,还是那日本人?”
我被人拉着,也不知道脚下的路是怎么走的,总是感觉快要摔倒了,又总是被人扶一下,然后干脆被人像背口袋一样扛到了肩上,我的胃被挤的又一阵想吐,我开始乱动起来。
他又点了点头,把那荷包放回我怀里,也没有忘了吃我的豆腐,我瞪着他,他把我抱了起来说:“十阿哥?好,那我就占了你,看你怎么回去。”
那老大看也是被训的有些尴尬,毕竟这边多是他的手下,他刚想开口又有人来报:“老大,河间府派出大量的官兵,山下搜查,带队的是今天晚上伤了咱们的扔镖的小子。”
那个扛我的人一巴掌打我屁股上,疼的我哭的心都有了,我不时的说:“你让我自己走吧,我不乱动了,我快吐了。”
我狠狠的看着那个老大,心里这叫一个气,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听到一声尖锐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哟,看今天大家这高兴的,我听说抓到个活口啊,老娘要见识下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了咱们弟兄。”
我笑了笑说:“这种点子不会光咱们想到了,我感觉四哥和别的人应该也有想到的,只是他们都怕惹恼皇上,也就咱俩傻乎乎的出头而已,不过那天咱们景仁宫可是出了名了哦,里面是既藏了条龙,又卧了只虎哦。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么老套的有另一个账本啊?”
下午,我想去周围村子里转转,已经有不少村民跟着回来了,山东的灾民已经先我们一步往回走去,等我们压粮过去了。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老十还是常远,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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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些,我倒是臊的脸都红了,这女人也太泼辣了些吧。
啊,这钱抢了还要人命啊,我忙拿出钱袋,想举起来,老十拉了我一下,我只想花钱买个平安啊。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把我绑来这边做什么,边上有人冷语说:“就是这小子的兄弟把咱们兄弟砍伤砍死好几人,老大不能放过他。”
我听到有人开锁,我嘴里堵着东西,已经涨的腮邦子都麻了,想吐又吐不出去,这时候要有人进来杀我的话,我看我连喊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知道常远是日本人?我没有理他,他看我不屑理他就说要把头发烧掉,我忙说是那当官的。
我已经很惨了,我手被这么绑着呢,我忙说:“你把我手松开,我不乱碰,我会合作的。”
拉着老十,他看我脸色不好,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我想到常远在身后,挣了一下,他也想到这点。
我对他说:“你放了我吧,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已经,我唯一的身份已经被你送走了,你现在还扣着我干吗?”
我想拖些时间给常远他们找我,我可不想这种绿林好汉早早的起了杀心,我平静的说:“问别人名字前你是不是先报下自己的名字啊?好汉。”最后两个字我故意拖长声音,全是鄙视。
我的头套被拿了下来,眼前猛的一亮,就算是火光也很刺眼,我不禁又闭住了眼睛。
刚才报信的人走到我边上,看着我,我干脆站起来,直视着他,他倒把眼角移开了,边上有人看我站起来,又过来一脚,我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他对常远说:“真没想到你会想到这种好点子。”常远笑着说:“你们也一定有人想到了,只是不敢开口而已罢了,是不是啊主子。”
我突然注意到周围很多人家的灯全灭了,常远也警觉起来,坏了,不会是土匪吧?这次可能是真的土匪帮了吧。
啊哦,我有这么有名吗?连这穷山沟都有人知道我?我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王金凤亲自把我关在这边,带我来的路上对我是上下其手,吃足了豆腐,我躲着她,她到上了劲,那么多的男人,她非找我干吗?
他一把把我胸前的衣服撕开,看着我的胸部乐了起来:“真不知道这皇帝老儿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个女的做钦差,还是封的阿哥,怕是养在跟前的宠物吧。”
他狠狠的说:“告诉你,我恨这些哒子,那满人的女人,我就想占,怎么样?”
我鼓足勇气说:“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的好,没有这印记,是不能放粮的,现在山东还有很多的灾民没有粮食吃,你们扣我一天,他们就晚一天拿到粮食啊。”我想博得他们的同情,不过就是不知道顶事不顶事儿了。
那个人看了看老十说:“哟,看这位的打扮不是一般人家的,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来人啊,动手。”
说着他在我身上翻了起来,摸到放在我怀里的荷包,那里装的是我和老十的头发,我一看就想往回要,他看我重视这东西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头发。
我的手被放开了,放在身体两侧,人倒没了平衡,左右晃开,我感觉一双很热的大手把我的手放在马缰上,我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却在回想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先前的那个管事的。
那些土匪一听这个,有个人打了个呼哨,这些人放下老十和常远不管,上马就往远处跑,老十不停的喊着:“放开他,把他放了,辉辉,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