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瘫痪了好多年,是因为多年前一次意外的摔伤导致的。
为了治这瘫痪,王太太的丈夫带着她到处医治,直到倾家荡产也没治好。
王太太的丈夫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负担,抛妻弃子离开。
王太太虽然伤心,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怪自己的丈夫,她只是为自己的女儿没人照顾而伤心。
她对治好自己的瘫痪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方秋想治,那就让他试试,反正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王太太愿意,王小敏可不愿意:“妈,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没有医生执照的人看病?华夏医术能看好瘫痪的话,现在医院都该倒闭了!”
当然,王小敏不愿意的最主要原因是方秋第一天就冒充医生,借机撩她的裙子。
不说治病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王小敏就来气,恨不得直接把刚刚倒好的开水往方秋脸上泼。
方秋没好气地瞥了王小敏一眼:“我又不贪你们治病的钱,我吃饱了撑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王太太也是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方老师是一片好心,小姑娘家别不识好歹!”
自己老妈都这么说了,王小敏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默许了。
当然,她必须得盯着方秋,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趁机占自己老妈便宜。
自己老妈看起来很老,实际上也只是四十岁的女人,对许多女明星而言,四十岁依旧风采迷人。
方秋还真没想到王小敏会把自己想像得这般饥*渴,要不然他还真不想治了。
幸好他不知道,所以他很认真地替王太太把脉:“这边把完了,换一边。”
当两边脉都把完了之后,方秋便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软银针:“王太太,我现在试着给你扎几针,如果你的脚有感觉,那我就有九成的把握能够让你重新站起来。”
“好的。”即便方秋这么说,王太太也只是让方秋尽人事,自己安天命。
九月底的秦河市属于夏末,天气还很热,王太太穿着齐膝的短裤,方秋可以直接施针。
方秋取的第一个穴位便是右腿的足三里,一针又快又准地扎了下去,旋转了几下。
看着方秋这般熟练的手法,王小敏忽然有些期待了。
能够将这么软的细针刺入到人的身体之中,没有一定的方法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王太太双眼微闭,面露痛苦之色:“痛,很痛!”
见到王太太的反应,方秋很是高兴:“痛就好,那说明经络并没坏!”
方秋将针拔了出来,又抬起王太太的脚掌,一针刺入脚底的涌泉穴。
王太太浑身一哆嗦,冷汗便从额头上冒出。
方秋没有理会王太太的痛苦表情,继续接连刺了几下双脚小腿的几处穴位,直扎得王太太疼得冷汗滚滚落下。
扎完了脚之后,方秋站了起来。
王太太和王小敏以为方秋扎完了,没想到方秋竟然一针刺在了王太太的头顶上!
“你干什么!”王小敏大惊,可是王太太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
方秋很认真地将银针旋转了好几下,这才将银针拔了出来:“好了。王太太,你最近一周尽量试着做抬脚的动作,看看能不能动。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周再来给你施针。另外我给你开一帖药,一天喝一帖,等下我买好了让药店的人送过来。”
“谢谢方老师了。”王太太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渐渐有了温热感,心底又升起了希望,很是开心,“麻烦方老师了。”
王小敏则是目光紧盯着方秋,冷声说道:“多久能治好?”
方秋道:“两个月的施针吃药应该就能走动了,至于完全康复,那要取决于你妈妈自己的康复期锻炼了。毕竟有九年没走路了,肌肉出现一定程度的萎缩,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九年!”王太太和王小敏同时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方秋虎着脸,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是医生,当然知道!”
好吧,王小敏承认自己败了。
方秋要走了,王太太便让王小敏去送方秋。
虽然很不情愿,王小敏还是答应了:“好。”
“小敏,你现在跟方老师去药店拿药,把钱带上。”王太太交待了一句,“方老师替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药钱不能再让方老师出了。”
王太太平时靠替街坊裁补裤脚赚点钱,所以她交给王小敏的钱都是一块两块五块的零钱,用皱巴巴的红色塑料袋包的。
王小敏拿了钱跟上方秋,方秋也没说什么,让王小敏跟着自己。
坐上了方秋的车,王小敏依然板着一张脸,没给方秋好脸色:“要不是为了我妈,我才不会坐你这色*魔的车。”
方秋一边开着车,一边哼哼说道:“小姑娘,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学生的份上,我一定告你诽谤加碰瓷。”
王小敏不再说话,把头扭向窗户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秋也不自找没趣去和王小敏说话,专心地开自己的车。
十分钟后,方秋和王小敏到了最近的一家大药店,走进了店中。
方秋随手拿起笔和纸,飞快地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抓中药的营业员:“抓七帖。”
营业员看了一下药方,随后拿出七张包药用的牛皮纸摆在柜台上,开始抓药。
王小敏不认得药材,所以便站在一边当看客,等着付钱。
等营业员抓好药,并将药包好之后,王小敏便问了一句:“多少钱?”
营业员用计算器算了一下,答道:“一千四百五十块。”
“什么?一千四百五十块?”王小敏的嗓门儿一下子提了起来,“中药有这么贵吗?”
营业员有些鄙夷地看了王小敏一眼:“里面加了鹿茸和冬虫夏草,你说贵不贵?”
即便不懂中药,王小敏也知道鹿茸和冬虫夏草是名贵药材,当即愣住了。
她没数过自己塑料袋里的钱到底有多少,不过估计不会超过三百块。
她很想说这药这么贵不要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瘫痪多年的母亲,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方秋拿了一张卡交给药店的收银员刷,并在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刷一万两千块,接下来的七周每周都送七帖药到这个地址,多出来的钱是给你们的快递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