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撤案,现在就走!”听说自己家的母老虎要来,蓝伯阳再也呆不住了。
他暗恨方秋多管闲事,更恨自己养的那个蠢女人干嘛没事惹事。
姓钟的女人也知道事情坏了,也是连连点头:“我们现在就走,不报案了!”
她对蓝伯阳的底清楚得很,蓝伯阳是个靠老婆上位的富豪。
他原本是他岳父公司里一个苦逼的小员工,然后被他老婆看上,继承了岳父的公司,这才成为秦河市的十大富豪。
不过蓝伯阳夫妇在结婚前有签过一条协议,如果蓝伯阳因为出*轨导致离婚,那他将会一无所有。
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了,这对狗男女怎么能不怕?
蓝伯阳正想拎着珠宝箱开溜,被方秋一把按住:“蓝先生,蓝太太报案说丢失了一箱金银首饰,在她没到之前,你们就是嫌疑人,谁都不许走。”
“方秋,你也管得太宽了吧!”蓝伯阳气急败坏,“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方秋冷笑:“原本是家事,不过你太太报案了,这就不是家事了。如果警察放你们离开,你太太要是找上门来,故意放走嫌疑犯的责任谁负?”
蓝伯阳的脸变得扭曲,他很想骂方秋祖宗十八代,可是他不敢骂出来。
蓝伯阳很迷信,上次叶枫和赵老板开会的时候他也在场,也和其他老板一起骂过方秋,今天栽在这小子手上,说不定就是当时多嘴的报应。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蓝伯阳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方少何必要赶尽杀绝?”
“我赶尽杀绝?”方秋揶揄着说道,“今天你的女人在这儿大发雌威,想要置我的学生家长于死地,如果我没来,那就是他被人赶尽杀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句话我还给你,以后记得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女人,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别太过分。”
那女人急了:“你就是一老师,这事情和你没关系,管那么多干什么?”
“呵呵,怎么会没关系?”方秋道,“你们诬陷的是我的学生家长,你们刚才骂的马晓莉警官是我朋友,所以你们得罪我了。你们连一个无意得罪你们的人都要赶尽杀绝,和你们相比,我只不过是替我的朋友和学生家长正当防卫罢了……”
“那混蛋在哪里?”外面一个女人的粗哑大嗓门儿传了进来,原本还留几分底气的蓝伯阳双腿一软,满脸哭丧。
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女人踏步走了进来,走起路来地板就像是在震动似的。
“臭不要脸的婊*子!”她一进来便先给了姓钟的女人一耳光,将那女人摔得嘴角出血,然后便把蓝伯阳的耳朵给拧了起来,“敢偷老娘的首饰箱,你胆儿肥了啊!”
“老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都是这女人勾*引我,引诱我干坏事,我错了我错了,你也先放手,放手!”先前还趾高气扬的蓝伯阳现在变成了小猫儿,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这婆娘的彪悍模样,警局的人和方秋终于明白蓝伯阳为什么出*轨了。
方秋更是恶意地想着,如果两人交好的时候这女人要在上面,蓝伯阳的那玩意儿会不会被弄弯了?
不过众人只是理解蓝伯阳的出*轨,对他一点儿也不同情。
你想要人家的财产和人家结婚,自然要付出代价,没什么好说的。
更让人不耻的是,明明是自己养小三,还把过错推到别的女人身上,男人做到这份上也是醉了。
大概觉得在公众场合打自己的男人没面子,蓝太太便放了手,重新把目光投向那姓钟的女人,又是一熊掌盖过去:“我让你勾*引我男人!”
啪!
那女人又挨了一耳光,脸都肿了。
原本这样也差不多了,可是蓝太太依旧不依不饶,继续上前想要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再来几耳光。
方秋挡在了那女人的身前,平静地说道:“蓝太太,差不多了,这儿是警局,别把事情闹大。”
蓝太太听出了方秋的声音,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方少,真是谢谢你了。今天看在方少的面子上我不在这儿惹事,以后方少有什么需要我们蓝家做的,尽管开口!”
蓝太太的变化和这番话不禁让众人对她高看一眼,该翻脸时翻脸,该笑脸时笑脸,而且说话还很得体,不愧是土豪人家教出来的,比只懂得耍横的小三聪明多了。
方秋微微笑道:“多谢蓝太太给面子,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事情一定不会和你客气。”
“嗯嗯,那我走了,方少再见。”蓝太太一手拎着首饰箱子,一手再次揪起蓝伯阳的耳朵,像拎自己在外面惹事的不争气儿子似的,“走,回家,看我不收拾你!”
“老婆,我知道错了,放手,放手啊啊啊啊啊……”
这对夫妇离开了警局,警局里的人们依稀还能听到蓝伯阳的惨叫声,不禁幸灾乐祸了一把:“活该!”
姓钟的女人坐在警局的椅子上,一边抽噎一边抹眼泪,那样子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过她再可怜也没人同情她,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自以为傍上了大老板,想要在别人面前装逼耍威风,结果装逼装成了大傻*逼,没人会同情这种人。
如果不是担心有人在警局里被打影响警局声誉,方秋才不管这女人被打得多惨。
“谢谢你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大少爷,连刘厅长都怕你。”马晓莉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方秋,“虽然我只见过你一次,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和你很熟?”
“我的天,马晓莉竟然也会对有钱的少爷玩这招!”
“呜呜,我的女神,你怎么能这样?”
警局那些年轻的男警察们很是伤心,他们都以为马晓莉是知道了方秋方家少爷的身份之后看上了人家,所以才说这番自来熟的话。
只有方秋暗暗叫苦不迭,心里狂嚎不已:“我戴面具你知道是我,我戴人皮面具你又知道是我,我不带面具你又知道是我,你看人难道不看脸,只用鼻子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