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香江某八卦杂志一报料:
——自黎大公子痊愈后,就舍弃其独处于中环寸土寸金的豪华公寓数日不归,反而不辞辛苦,日日驱车往返与黎氏LTD大厦南北反向、至少相距百里开外的半山的御景华庭唐宅。
又有某八卦杂志二传言偿:
——黎大公子出院后性情大变,疑有虐妻倾向。唐氏千金为躲避丈夫毒手,不得不连夜逃回唐宅,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撄。
又有某八卦杂志三捕风捉影:
——黎大公子出事时或被误伤重要部位,不能人道,黎太太不顾其颜面,被记者拍到与绯闻追求者苏大状私下会面,黎大公子一怒之下将她囚禁于唐宅暗室。
……
在唐安妮暂住于娘家的这半个月以来,媒体一直众说纷芸。
但无一不在暗示:
她与黎皓远感情不合,即将分道扬镳,惨淡收场。
唐宅。
黎大公子健硕匀长的身躯沉沉步入妻子的粉色香闺,
一如往日,不以为然地浅笑着将手边收到的律师所寄来的第N份离婚协议书,当着黎太太的面,撕了个粉碎。
唐安妮刚卸完妆,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来,看见一地散落的雪白纸片,清秀的眉不觉微微蹙起,“……”
对上男人脸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凉薄笑意,却也识相地不去招惹他。
只是,迳自起身,蹲下来,默默地收拾起一张张零碎的纸片——
黎皓远的骨子里流淌着多么高贵不屈的血液,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而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放弃,要跟他解释自己坚持离婚的理由。
既便他误会自己是在嫉妒席玥,才执意选择与他交恶的,她也从来不解释。
如果让他知道,她是跟黎亭候做了交易,为了保全他和黎家的名声而坚持离婚的,
以黎皓远绝不肯屈于人下的性子,势必要与黎亭候对簿公堂,决个高低。
她与黎亭候的丑闻也会被无限地扩大,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唾弃辱骂……
哪怕,最后是黎皓远救了她;
哪怕最后她的清白有幸能够献给深爱的丈夫——
可黎亭候只要在公堂上吐露一句那天晚上对她意图不轨的话,黎皓远的脸面就会被她丢尽,黎家的名声更会一落千丈!
而她唐安妮,承受不了这样沉重的罪名!
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永远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丈夫,
却能够独得他一世的宠爱,今生便已足够!
……
充满浪漫色调的粉色闺房里,黎皓远冷冷地睨着地上那抹淡然垂眸在捡纸片的纤幼身影:“……”
这是唐安妮未出阁前的闺房,因为唐夫人一直忙于在医院照顾昏迷的唐董事长,疏于料理家务,婚后唐安妮的闺房仍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这次,她不顾他的反对,独自搬回娘家来住,也没有对房间作任何的改变。
雪白的墙面上,还挂着一幅她少女时期的照片:
清丽的粉颊上漾着点点璀璨的笑意,亮晶晶的水眸仿佛清晰地看进人的心底深处。
可是,黎皓远却觉得,
自己始终也看不清楚,驻足在她心底的那一个人,到底是谁。
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取代姚振宇的位置,成为她人生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唯一的男人。
她却毫不犹豫地一次又一次给他寄来离婚协议书!
他撕掉一份,她又重新给他寄一份!
像是非要把他们彼此之间的那一点夫妻情份也要消磨迨尽,才肯罢休似的!
忆及那每日报到的离婚协议,黎皓远胸口似有一股奔腾汹涌的怒气,直欲破膛而出!
大手蓦地提起她的后衣领,他面带愠色地将娇小的她一把扔到床上,
“就那么想跟我离婚吗,嗯?”
唐安妮被摔得头晕眼花,小嘴却不肯服软,
“对!”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床前,缓缓地自紧抿的薄唇间迸出一丝冷笑,
“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修长的大手抽掉颈间的领带,他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起了胸前的衬衫纽扣,俯瞰着身下急欲脱身的她,执著地逼问,
“为什么?”
俯压而下的男性身躯挟着一股强势征服的浴望,霸道地将她抵在身下!
肌肤相贴灼烧起滚烫的温度,灼烫了她白皙的小脸,也灼得她自以为坚强的小心脏轻颤不已!
唐安妮急得有些口不择言,
“为、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一边背着我,偷偷地跟、跟别的女人暗渡陈仓,一边又要我替你生孩子……”
“黎皓远,你用情不专!对,因为你用情不专太无耻,所以我要离婚!”
“……”
黎皓远冷笑一声,健硕的身躯却反而压得更低,将她压得更紧:“我用情不专?!”
唐安妮倔强地撇开了小脸,“……”
黎皓远顿时更加恼火,大掌不可抗拒地探下去,在她浑身的紧绷防备中,用力地掐了一记她的腰身!
她柔软的娇身区被掐得陡地一记剧烈的颤抖之后,整个人便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床褥上,两片樱红的唇也痛得哆嗦了起来,
“黎皓远,就算你今晚打死我,我也要跟你离婚!”
眉心,重重一跳!
黎皓远只觉得,体内顿觉有万千股奔腾的怒气在翻滚,甚至,他脑中还闪过了一抹狠狠撕裂她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瞬即逝的戾气,但他确实曾想过让她痛!
只有清晰而又尖锐的痛,她才会深刻地记住,他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是她可以随便遗弃的男人!
看着她紧蹙的眉,与被咬得泛白的双唇,黎皓远微微眯眸沉吟片刻,
便俯首,隔着几缕黑亮妖娆的发丝,暧昧地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廓,
“打死你?怎么会?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只要你……”
“你说我用情不专,是不是?好,我这让你好好地体会一下,我到底有多专一!”
“用情不专?呵呵,唐安妮,等下你最好不要求我!”
“……”
他不怀好意地说着,温热的唇又游走至她小巧敏感的耳垂,在她柔凉的肌肤烙下自己灼烫的呼吸,
是在惩罚她的不乖,也是在试图勾起她内心对于自己的火热。
就像久违的从湖心小岛归来的那天晚上一样,哪怕明知他的心里不是爱她,他要她——
要她丢盔弃甲臣服在他身下,忘情地与他绞缠在一起……
冷哼一声,黎皓远探出长臂,圈紧她单薄柔软的娇身区,狠狠地勒进了胸膛里!
这才感觉到,其实她浑身都在发抖。
楚楚可怜的颤抖。
偏偏她清澈的眸底深处,那丝绝然的抗拒意味,却是那般让人恼火地清晰而尖锐。
竟是真的毅然绝然与他分庭抗礼!!
黎皓远的脸色更冷了,薄唇勾起一抹凛冽的弧度,“很好!”
他强迫自己不再心软,将她翻过来,遒劲的大手已粗暴地扯开她胸前的衣物——
“啪”!“啪!”两声!
原木色系的木地板上,两颗纽扣相继掉落!
唐安妮的胸前当即有大片的肌肤被迫呈现在冰凉的空气里,一股暧昧而危险的气息,在房间里可怕又放肆地蔓延开来……
察觉男人幽深的眸也渐渐地染上一层腥红灼热的色彩,唐安妮颤抖得更加厉害,瞳孔里已是一片泣红如血,
“黎皓远,你——”混蛋!
话未出口,额前已被一层浓郁暗沉的阴影绵绵密密地覆盖住!
一股灼人的热浪轰轰烈烈地冲进来,激烈地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