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小树林后单独一栋的小洋楼宅邸。
厚重的智能金属门被人粗暴地,“唰”地一下推开,警报器“哔哔哔……”地尖锐响叫不停。
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子,恭敬地叫了一声,“苏先生。”
好奇而又疑惑的目光,却是频频地投向他身边被强行拖拽进去宅子里面的女子身上—偿—
这个关押着疯女人的宅子里,除了医护人员和苏先生以外,从来没有一个外人。
今天,苏先生怎么会突然带来一个陌生的女子?
而且,看上去,那个女子似乎并不愿意进来。
她是被苏先生拎着后衣领,直接扔进去的!
不过,苏先生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察觉他们在盯着那个女人看时,他凌厉又阴鸷地扫了过来,“把门开好!”
两保镖连忙敛起探究的目光,又把尖叫不停的警报器给解除了,输入关门的指令。
金属门,缓缓闭合……
阻断了保镖们的视线,也阻断了沈馨呼救的声音,“救命——”
……
沈馨是被苏维延狠狠地摔进屋里的!
苏维延就像是疯了一样,浑身充满了可怕的戾气,“啪”地一声,就将她狠狠地摔到冰冷的地板上!
力道之大,让她的身体在接触到地面时,还滑行了好几十厘米。
手脚被擦破了皮,潺潺地渗出血丝,在雪白的地板上残留下星星点点的泱红血渍。
红得,触目惊心。
沈馨强忍着痛意,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抬上,对上苏维延阴森冰冷的目光苏,她蓦地又打了一个寒噤,“苏维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虽然,在半个小时以前,她的确很想进来这里一探究竟,
可是,此刻被苏维延如此粗鲁无礼地扔进来,却让她心底生出一股屈辱而不安的感觉。
刚才,她躲在大叶榕树下偷/听到,小洋楼里面那个叫苏景年的疯女人说的话后,突然生出了一种可怕的认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苏景年,便是苏维延在悖然大怒之下,曾经失言跟她提起过的他的母亲。
一个或许还跟黎家以及姚家,有着千丝万缕恩恩怨怨的可怜又悲惨的女人。
她也突然明白了,苏维延说过的那一句,“我只对姚振宇的女人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曾经,她以为,苏维延只是因为深爱着唐安妮,又认为她和姚夫人联手对付了唐安妮,
所以,才会将满腔仇恨,发/泄在她身上!
如今,才清楚地意识到,苏维延可能还跟姚家结下了不解之仇。
他逼迫她和姚夫人交出手上持有的唐氏股份,又蛊惑姚时辉把他带入姚氏的董事局,
是想要一步步地吞掉姚氏,将姚家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甚至有可能,是在利用她是振宇哥的妻子的身份,以玷/污她的名声、凌/辱她身体的手段,达到羞辱振宇哥的目的!!
她为自己意外洞析苏维延这个魔鬼的意图,而感到万分地惊恐。
苍白着小脸,踉跄着逃离这栋魔怔的小洋楼时,却在深长的林荫道上,毫无准备地遇上了离开病房,捧着一只盒子前来的苏维延!
可是,她太慌乱了!
在听到苏维延森冷地逼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脑子一懵,竟是下意识地拨腿就跑!
苏维延大概是猜到,她已经偷/听到什么。
长腿一跨,没三两步,就将她逮住了,冷笑一声,“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便揪住她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她,直接摔进了屋里!
……
沈馨不知道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只战战兢兢地后退,贴着冰冷的墙面,悄悄地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耳边,又是一记鄙薄的冷笑!
苏维延脸色铁青,几乎是挟了几分郁躁,急切地扯掉颈间的领带!
男人粗鲁地甩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又去拉扯身上的衬衫,摘掉鼻梁上的眼镜,阴恻恻地逼近她,
“我想做什么,呵呵……沈馨,沈大小姐,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弱智吗?”
“这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想做什么不行?”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有关我的事,我就让你知道得透透彻彻的,如何?”
“……”
他面目狰狞地逼至她的瞳孔,腥红灼烫的眸子,几乎要灼穿了她的眼睛!
沈馨浑身颤抖着拧开小脸,不敢看他扭曲得可怕的面孔。
苏维延却不肯让她如愿。
大手攫起她瘦削的下巴,用力地捏至变形,看见她痛得泪光点点,还故意羞辱性地撕扯她的衣裳领口……
纽扣脱落,他龌蹉的目光在她姣好的身体上一一掠过,
大手也轻蔑地落了下来,肆意游走,
狠狠地践踏着她仅存的唯一、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沈馨紧紧地闭上了双眸……
心底不由涌上来的屈辱感,让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终于,在苏维延那只腌脏的大手落上她的胸口时,她突然屈起腿,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身/下!
可苏维延是何等聪明狡诈之人?
沈馨踢出去的腿还没有碰上男人的西裤管边,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地钳制住!
苏维延阴森地嗤笑了一声,抓住沈馨的大/腿,便是一记用力的拉扯!
骤然而至的剧烈疼痛,让沈馨一下子惨叫出声!
“啊——”
腿就像是被人生生扯掉似的,绞心地痛。
她痛得不住地痉/挛起来,整个人也颤巍巍地跌坐在地,泪流不止!
苏维延却完全不为所动。
高大的身躯缓缓地在她面前俯压下来,他冷眼看着疼痛不堪的她,近乎刻薄地讥讽道,
“你心里是不是很唾弃那个疯女人?”
“可是,你觉得,现在你的叫声,比起疯女人的嚎叫声,又有什么不同?”
“……”
沈馨又痛又怕。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对准苏维延受伤的头部下手。
“苏维延,你放我走!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苏维延只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便嚯然起身!
沈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那只疼痛不已的大/腿,却又蓦地被人抓起来!
苏维延那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竟然像是拖小狗一样,硬生生地将她拖进了西边的一个房间!
一个被蒙上了厚重灰尘,窗帘紧闭的,甚至还透出一股异样晦味的小黑屋!
不顾她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恶意地掐着她那条受伤的腿,
冷冷地逼着她,含泪屈辱地任他摆布,强迫她咬紧牙关承受他冗重的身躯……
却仍然无法承受耳边,他那一句句足以摧毁她身心意志的冷嘲热讽:
“沈馨,你听听,好好地听一下,你叫的有多么痛苦,有多么碜人……”
“你想求我,求我不要对你这样,求我放了你,对不对?”
“可你知道吗?我母亲比你哭得更惨,比你求得更虔诚,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肯放过她……”
“……”
完全不顾一丝往昔情份。
他的每一次重击,都是在赤果果地嘲讽她、羞辱她!
身体被刺穿。
排山倒海的巨大疼痛,渐渐地,将她所有的感知都悉数占据掉……
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个痛。
无边无际的痛,深不见底的痛,黑暗血腥的痛。
而那个带给她毁天灭地的痛楚的魔鬼,却竟然还脉脉情深地哼唱起,那一首催人泪下的悲伤旋律: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
安妮,我无法忘记你;
安妮,我用生命呼唤你,
永远的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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