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没有骗人,这个世界上最感人的是爱过,详见陈舟杀寇秋的原因。
最致命的是笑容,请参考陈芸杀寇秋的原因。
想要挑战生命的不可能?简单,笑着去爱过。
此时,陈舟面上带着虚幻幸福的笑容,“你还爱我吗?”
寇秋真挚道,“我爱全人类。”
陈舟,“每个夜晚,我都会想:要是十二岁之前你就死了该多好,这样我记忆力里的你还是那个缠着我玩举高高的孩子。”
寇秋推开门,“我还是走好了,你自便。”
陈舟并不拦他,“等我处理掉一些碍眼的家伙,小秋,我会去找你的。”
寇秋,“……梦里来就好。”
外面的空气带着些秋天独有的干燥,但还是觉得不错,虽然比不上陈舟办公室里的新鲜,却胜在没有看不顺眼的人。
要不是陈舟提起,他竟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份喜欢玩举高高的黑历史,于是一个恼人的常见哲学问题出现了,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是不是同一个人。
细胞代谢改变,思想改变,对人的看法也改变。
寇秋伸出胳膊把手机举高,‘咔嚓一声’,来了个自拍。
他决定今后使用照片记录自己的人生。
水杉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见寇秋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原本往教学楼的脚步一转,就往这里走来。
“在做什么?”
寇秋被突然一句话惊醒,眼神中带着些还未散去的迷蒙,喃喃道,“就在刚才,我被自己美到了。”
水杉:……
寇秋扬起手机在他面前,“看。这个帅气的就是我。”
水杉瞧了眼,果真帅气的不得了,俊美的五官配上手机自带美图效果,美的放肆,美的太过。
长成这样,不知道是福是祸。
水杉,“把照片发彩信给我。”
寇秋,“五毛一张。”
水杉掏出一块,大方道,“不用找了。”
寇秋给他发过去,然后目光停留在水杉手里的杂志上,封面上的男人很性感,属于特别能吸引人眼球的那种。
“这是谁?”
水杉,“鳌胜。”
寇秋,“我只听说过鳌拜。”
水杉,“你没听说过他?”
寇秋摇头。
水杉,“新生代天王鳌胜,这阵子风头很盛。”
寇秋,“想不到你还追星?”
水杉,“我不看电视,对明星没兴趣,只是看这个鳌胜有些合眼缘。”
寇秋想到上次他为家长会做的演说词,完全有理由相信水杉对于这个鳌胜估计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你不觉得他很像你么?在某种方面。”
寇秋看着杂志封面上还留着些胡渣的性感男人,“没看出来。”
水杉,“每当你志得意满的时候,就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动作,下巴上扬,眼神倨傲,均是目下无尘。”
无论如何,寇秋对这个鳌胜上了分心,毕竟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天王有一个很可能就是他分裂出的个体。
宁可坑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发完彩信,寇秋回到教室时,忽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当时和白梦秋谈论完,婚礼现场热闹无比,他在电梯口等到结束刚好被寇季薬转接给蔺安和。
那卖烤鸭的了?
姬芝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寇秋,“我好像把东西落到了婚礼现场。”
姬芝,“酒店设有失物招领。”
寇秋,“你还记得婚礼当天用话呛寇镇的人不?”
“神人啊!”姬芝还没开口,陈乐天就先转过来,“我一直想问,你哪里交的朋友,胆子也忒肥了。”
寇秋,“他人呢?”
姬芝,“你走后不久,他就走了。”
陈乐天补充道,“我在酒店门口见到他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走了。”
寇秋想了想,暂且不去思考卖烤鸭的下落,他在蔺安和家住了一天,懒惰还窝藏在他的房间里,懒成那样,不知道有没有被饿死。
到了放学的时间,校门口不是熟悉的宾利,有车子鸣笛,车窗半摇下来,露出英俊的侧脸。
寇秋走过去,语气中带着些疑惑,“父亲?”
“上车。”
寇秋坐到后座,“您怎么会来?”
寇季薬不答反问,“你见过你母亲了。”
语气很肯定,寇秋毫不怀疑他已经知道内情。
“是。”
寇季薬,“为什么不和我说?”
寇秋低头用手机p照片,“小事而已,您怎么会知道?”
狡兔三窟,要主动收集到白梦秋的消息简直难于登天。
寇季薬,“她自己来找的我。”
寇秋蹙眉,想不出对方找寇季薬的理由。
“她说你上次答应她交的养老没给她交。”
寇秋澄清,“我只是定了十年分期上交计划。”
寇季薬,“想必你母亲已经告诉你了。”
他说的没错,关于实验的事情白梦秋大多数都已经告知他,虽然没听太懂,但有关自己重生后被追杀的事却有了解释。
气氛沉默了一阵,因为车窗重新摇上去,车内空调的温度让人无端感觉到凉意,封闭的空间像是锁住了两只困兽。
寇季薬忽然道,“你母亲说的话,不要多想。”
寇秋点头,也没什么好想的,要么绝地反击要么静静的等着被杀。
“我很抱歉。”
“与您无关。”自己的被杀和重生某种程度上只能说是人美遭天妒。
寇季薬目光停在他身上,“关于你的身世,原本该由我告诉你,而不是你母亲开口。”
传说中的惊天秘闻来的猝不及防!
寇秋愣了好久,才道,“你被戴了绿帽子?所以我连私生子都算不上?”
联想到白梦秋当天在酒店说的,他顿时觉得晴空三道雷劈到自己身上。
寇季薬眉峰拢起,“别胡思乱想,你当然是我的孩子。”
寇秋,“那我不是白梦秋生的?”
寇季薬,“当然是。”
寇秋,“既然如此,有什么所谓的身世?”
请不要乱用词语。
寇季薬,“你母亲不是告诉你了?”
寇秋把手机收起来,坐直身子,“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
寇季薬,“原来她竟是没说。”
他有预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寇季薬,“幸好她还知道分寸。”
车子发动,寇秋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寇季薬的后续。
他开口问道,“然后呢?”
寇季薬,“没有然后,此事到此为止。”
寇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直胡思乱想下去。”
寇季薬,“你开心就好。”
对方铁了心不说,寇秋乖巧懂事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讲起了故事,“……一只蟋蟀对一只粉红色的猪说,我跳上去跳下来绝对没有声音,你信不信,猪说不信,于是蟋蟀跳上去跳下来果真没有声音,”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问正在开车的寇季薬,“您听我说话没?”
寇季薬,“在听。”
寇秋满意点头,“母猪说我不信,你跳给我听,于是蟋蟀再跳上去跳下来还是没有声音,”他又是一顿,问寇季薬,“您听我说话没?”
寇季薬,“在听。”
寇秋微笑点头,继续重复这个故事。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餐厅门口,寇季薬负责停车,寇秋在他耳边滔滔不绝重复这个问题。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谁到明白,寇秋决定最后再问一遍,就结束今天的故事。
“您在听吗?”
“我在……”
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口,寇季薬突然安静,尔后握住车钥匙的手一顿,缓缓开口,“粉红色的猪?嗯?”
五分钟后,寇秋顶着头上的包悲伤的坐在餐厅里。
小笼汤包,葱油飞饼,还有爆炒小龙虾。
寇秋筷子还没升到盘子上方,就被夹住弹走。
寇秋,“我要吃虾。”
寇季薬一边剥虾一边道,“只有虾仁,没有虾。”
寇秋眼神无比真挚,“我错了。”说着,问服务员要了一根皮筋,特别殷勤的帮寇季薬把长发扎起,方便对方吃虾。
寇季薬把刚才寇秋跟他讲的故事原模原样的为他讲了一遍,寇秋每回答一句‘在听’,寇季薬就把剥好的虾仁放在他盘里。
餐厅服务员抹泪,多么父慈子孝的一幕。
可爱的少年啊的张大嘴巴,就有虾仁投喂进去。
虽然接连承认了二十六次自己是只粉色的猪,但不得不承认,被投喂的挺爽的,这种吃小龙虾不用剥的感觉太棒了!
吃饱了,寇秋揉着肚子开始打起寇季薬的主意。
是不是亲生的,偷根头发丝就知道了。
于是他走到寇季薬身后,双手搭在对方肩上。
寇季薬,“怎么?”
寇秋不说话,用行动麻痹对方的思想,开始给他揉肩,力度虽然有些不够,但孩子尽孝心,寇季薬还是高兴的。
趁对方放松的时候,寇秋罪恶的双手慢慢朝寇季薬如墨的头发伸去。
“往左一点。”
寇秋的手不情愿的缩了回去。
“用力一点。”
……
免费充当按摩工好久,寇秋也没能如愿偷到根头发丝,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椅子上挂着的外套,结果别说头发丝,连粒灰尘都没有。
寇季薬结账后,看着垂头丧气寇秋,淡淡道,“走吧。”
寇秋有气无力的站起来。
寇季薬叹气,扯下跟头发,递给他。
寇秋挥挥手,“态度这么坦然,一看我就是亲生的。”
寇季薬,“血浓如水,你自然是我的孩子。”
寇秋,“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寇季薬,“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的确,寇季薬是寇镇的独子。
上车时,寇季薬把钱包收回去的时候有些纳闷道,“最近钱包里的钱好像少了很多。”
想到寇季薬这两天是回家住的,寇秋瞬间猜出了罪犯是谁,他咬着嘴唇想,果然性格之间是会传染的,原本以为只是好吃懒做,跟贪欲厮混久了,竟然get了偷钱这项技能。
睡着他的房间,偷着他老爹的钱,就差没抢他的男人了!
寇秋: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防!以后一定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