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深沉,三道身影顺着公路一路蹿去,两边的路灯尽数熄灭。
风刮过耳畔,沈尔的身影幻灭成烟,却又一瞬在前方凝结成形。
“你还想去哪儿?”那少年凝眸,回身,一双寒目看去,将徐寅锁定。
而徐寅则是生生止了步,回头,却见退路被西门妆堵住了。黑夜之中,三个人却是将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让开!”男音低吼,似是咆哮。
西门妆亦是冷目,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转化的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摇头,不禁满脸痛苦。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说。因为一旦生出那种想法,身体便会剧痛,就好像,有人对他下达了保密的命令一般。
“不知道?”西门妆拧眉,步子迈近,“那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她的话随风飘到徐寅的耳里,那身影一颤,不禁后退两步,摇头,“怎么可能?”他这不是活得好好的,还能呼吸,还能说话,甚至还有*。饮血的*!
西门妆的脚步顿住,目光越过徐寅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沈尔,“劣等货,这世上太多了!”她的话音很沉,话中之意,沈尔当即明了。
而徐寅却是狐疑的看着她,还在思虑她的话意。
西门妆的目光移回他的身上,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冷道,“你已经死了!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明白吗?”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感情。
话落,西门妆已经转身往回路去。而徐寅以为自己逮到了逃走的机会,猛的向着西门妆的方向奔去,迅雷一般,却是在一步之遥顿住了。
一声痛吟从他口中溢出,那张惨白的面容刹那凝固,神情一滞,瞬间纹路遍布,身体迅速干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西门妆顿足回眸,目光瞥了一眼那插进他背心的木桩,不由得多看了远处的沈尔一眼。
那少年只是温润的一笑,缓缓扬手,蓝色的火焰燃起。被他轻轻一挥,那火焰便落到了地上的徐寅身上。
“轰——”火势刹那迅猛,将那地上的尸体烧个干净。
这世上便又多了一桩破不了的失踪案,而这一次,徐寅算是真的人间蒸发了。
最后的火焰泯灭,沈尔向她步去。公路两边的路灯重新点亮,而他们两人却并不急着回去。
柔顺的墨发飘荡在夜风中,西门妆微微仰首,眸光深邃的望着天际,清冷的声音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尔愣了愣,不禁想笑,“小姐,我不是元芳!”调侃的话,却换来西门妆一记冷眼。
“好吧!我今天下午找过他!”敛了笑,那少年开始将下午的事情一一上报。
西门妆听后,只是高深莫测一笑,迈开步子,“看来学校里还有我的同族!”她坚信,转化徐寅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吸血鬼。能够控制吸血鬼的吸血鬼,必定有些来头。虽然,血族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但是有一点她却是知道的。吸血鬼,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这件事,我会去查。”沈尔说着,眼帘垂下,继而接着道:“小姐可想过,为何那人会将转化后的徐寅放在您的房中?”
他的话提醒了西门妆!
首先能确定的是,将徐寅转化的那人,一定认识她。
其次,那人对西门妆的了解,不浅。也许,她不是人类的秘密,那人也知道。
最后,那人将徐寅送到她房里,目的是什么?警告?还是让她像现在一样,冥思苦想,去探寻他的身份?
一路思索,西门妆的脚步却没有再停下。他们着实追了太远,好在这郊区人烟稀少。
“你们今天去游乐场,玩得还开心吗?”沈尔跟在她身后,距离恰好,隐隐能嗅到西门妆的发香。
说起游乐场,西门妆的脚步不禁加快。今天在游乐场遇到的那个男人,也不容小觑。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只是,为什么要杀一个女人呢?那个受害者又是什么身份?
“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她不回答,倒是惹得沈尔愈加追问。
就在西门妆被他问得不耐烦之际,一片黑影从他们头顶的天空飞过,似是乌云一般,遮去了星光。
沈尔的脚步顿住,面色刹那沉下,两人默契的抬头,望向上空,只见一大群乌鸦飞过,无声无息。而乌鸦群背上,似是站了一个人。
那人吹着口琴,琴声袅袅,若非西门妆惊人的耳力,只怕也听不真切。
调子婉转,时高时低,那曲子西门妆从没听过,格外的古怪。
一旁的沈尔却是面色大变,瞳孔不禁缩紧,脑袋微晕。随即,纤长的手指扣住了西门妆的手腕,那人顺势向她靠去,脑袋偏在少女的肩头。
对他突然的举动,西门妆先是一愣,而后转动手腕,想要抽离。
却听沈尔道:“别动,让我靠一会儿!”他的声音略沉,也让西门妆意识到了什么。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乖乖的做他的依靠,半晌才问道:“你怎么?”她蹙眉,话落头顶的星光已经再次投下,那一群乌鸦已经消失不见了,口琴声也消匿了。就仿佛,方才他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琴声消失了,沈尔早已镇定下来,只是,他还贪恋西门妆的肩膀,难得如此近距离的贴着她。
唇角扬了扬,抵在西门妆肩胛的脑袋晃了晃,“刚才过去的,好像是驭妖师。他的口琴吹得太难听了!”沈尔的嗓音温润略显虚弱,实则唇角大大的上扬着,在心里乐。
“驭妖师?”西门妆抬手,抚上他的头顶,将那戳着她下巴的碎发拂开,“驭妖师来这里做什么?”
沈尔感觉,西门妆是在抚摸他,还是极其温柔的抚摸。当即,他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另一只手顺势揽上了西门妆的纤腰,脑袋依旧埋在她肩胛处,瓮声瓮气的道:“不知道,我会下去好好查的。”他说着,鼻息里混进少女的体香。
沈尔的呼吸变得紊乱,揽着西门妆的手也不禁用力,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肩胛处,西门妆只觉有些痒。
“喂,你好了没?”少女的声音微微不耐。
沈尔却是安心的合上了眼帘,贪恋地回,“再一会儿,我还要晕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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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子的小农妻》文/北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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