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过。”江唯一无奈地道。
“我怎么觉得他穿过?”项御天疑神疑鬼,闻着袖子的味道,一脸嫌弃。
“真的没穿过,你穿吧。”
江唯一说道,越过他离开。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的手被项御天把攥住,项御天退后一步,黑眸直直地盯着她,“江唯一,你是不是有事?”
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江唯一看一眼厨房的方向,“恐怕我们暂时去不了泰国,妈妈不肯和我们一起去,我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国内。”
闻言,项御天的脸色沉了沉,嗓音低沉,“我说今天走就今天走,交给我,你上去叫小铃铛起床。”
“你?”江唯一摇头,“算了,你不行的,我妈最信任安城,安城劝她回来还用很多天呢。”
她妈那跟牛一样的脾气不是那么好劝的。
“江唯一,永远别跟自己的男人说不行!”
项御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嗓音邪气地道,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那瞎子不足以和我相提并论!我一定让妈妈今天跟我们走!”
说着,项御天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自大狂。
江唯一无奈地摇头,没有阻止他,让他去碰碰钉子也好,好让他知道,她妈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以后得更加加倍地小心照顾。
江唯一往自己的卧室走去,项念已经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哭不闹,嘴巴里咕哝着什么。
“醒了?”
见到自己的女儿,江唯一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醒啦。”项念笑嘻嘻地看着她,“爸爸说,骑大象!”
还惦记着呢。
“好,那现在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江唯一说道,上前将她抱起。
项念乖顺地投进她的怀里,小胳膊牢牢地搂紧她的脖子。
一番洗漱后,江唯一单手抱着项念走出卧室,厨房里没有人,餐厅的桌上摆放着几碗粥,上面还飘着热气。
人呢?
江唯一疑惑地四下张望,将项念放下,牵着她的小手到处走人。
最后,她在门外见到夏玉琼和项御天。
早上的阳光带着一点凉意,徐徐洒在每个角落,一张长椅上夏玉琼坐在上面,穿着老旧的深色衬衫,背有些驼,一张脸显得苍老,皱纹稍深。
夏玉琼的前面,是跪着的项御天。
项御天双膝跪在早上略带潮湿的泥地上,直直跪在夏玉琼的面前,俊美的脸上扣着一副黑框眼镜,黑眸深深地看着夏玉琼。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项御天膝盖上的那些泥渍上,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
他在做什么?
项念见到他们,立刻摇摇江唯一的手,“妈妈,爸爸、姥姥!”
听到声音,项御天转眸朝她们望来一眼,并未有所动,仍是跪在那里,看着年迈的夏玉琼道,“妈妈,我能说出口的我保证都做到。您能走动时,您想去哪我就陪您去哪,等有一天您嫌走路吃力了,您想去哪我就背着您去哪,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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