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联盟的星盗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们并不是普通意义的强盗,准确点应该称他们为反叛军。
是的,反叛军。
因为星盗的构成人员不是那些当初战败后不愿意加入人类创立的星际联盟的异族,就是那些没有得到联盟认证的非法异族残裔。
他们最热衷的就是和星际联盟做对,而星际联盟对他们更是深恶痛绝。
天知道璐应是怎么会想到去做一个星盗的。
“那个时候,对于璐应的选择,说实话……尽管不想承认,但我还是得说,知情的镇守者,包括我在内,是惶恐的。”奈生一脸苦笑道:“过去的我们是真的很无力,星际联盟是一个太过强大的敌人,尤其是在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二十六阶,只能做案板上的鱼肉的时候。”
“对于我们这些老牌镇守者来说,悲哀的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寿命走到尽头,而是对敌人的无力。”
“我们不是不想全力和敌人厮杀,也不是舍不下这一条命,只是我们身后有翠时星,有千千万万的兽人和蕊子需要我们的保护,我们不能任性。每一个镇守者都不得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一个帝尊出现在翠时星,我们害怕没有足够的镇守者用性命去抗衡,让敌人突破防线杀进我们的家园。”
“种族盟约便是基于此诞生的,因为我们的力量是那么微小,经不起一点消耗。”
“璐应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叛逆,那时候王城一片动荡,各族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奈生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璐应会做得那么好,那么成功,甚至成为了那群星盗的首领。”
听到这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些是连莫伊都不知道的事儿。
“你说璐应前辈成为了星盗的首领?”雅信瞪大了眼睛。
看到重孙这副样子,奈生颇有些宠溺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是我妄自菲薄,但是璐应前辈的实力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阶吧?这个实力在星际联盟那儿可不算什么,我就不信星盗中没有人比他更强大,难不成星盗组织不是实力至上的?”羽晨质疑道。
“这是你不知道,星盗的首领吧……可能大权在握也可能只是个傀儡,这一切都要看长老团是否认可你。”奈生笑眯眯道:“长老团就是星盗组织中的帝尊,那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担任实职。也因此,首领有没有实权,关键在于那些老家伙。”
“璐应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反正那些老家伙都很欣赏他,也因此,他不说完全掌控了那些星盗,但也绝对不是傀儡。”
“你说璐应前辈得到了一个新星域的消息?”花颜疑惑道。
“准确说这个新星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新星域,因为星际联盟的所有势力都知道这个新星域的存在,但是没有人能够将之占据。”
听了奈生的话,众人都来了兴趣。
他们很好奇,让各方势力羽杀而归的是怎样的星域。
奈生笑得古怪,“那个星域里,在一个茧之中。”
“茧!?”众人纷纷疑惑。
“简单点说,那是一个还处于孕育中的星域。”奈生微微笑道。
还处于孕育中的星域!?
众人一惊,羽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你们是打算将那整个星域都喂给母树?”
面对众人惊疑的目光,奈生点了点头,“璐应应该就是这样的打算,为此,他甚至说服星盗组织的人,让他们同意由他处理那个星域的事。不但如此……”
“你们可能不知道,异族和星盗看似势不两立,但私下关系却很好,毕竟很多原来是同袍,暗度陈仓的事没少做。借着星盗组织的关系,璐应和很多异族私下都订立了同盟协议。”
顿了顿,“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了,才引起了图克蒙组织的注意,以至于那边出动了帝尊对他进行了追杀。当时星盗组织那边倒是有意救他,但是,他因为实力的关系,自身筹码到底不足……各方势力角斗之下,他到底还是被牺牲了。”
“当时,我就是接到了星盗组织那边的消息,才特地赶过去拿他的遗物的。但是……”
“人走茶凉,星盗组织内部并不是固若金汤的,璐应留下的那人虽然可信,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信。为了利益,星盗组织内部的人将璐应出卖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被图克蒙抓住,甚至还丢失了璐应的真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也很意外璐应居然能够成为真灵,这里面的缘故,大概要问了母树才知道。”
“好在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璐应留下的人在死之前将新星域的消息告诉了我,还跟我说璐应的遗物中有他想要告诉我的一切。”
“而璐应的遗物,就是他的真灵,可是我却让他落到了图克蒙的手中。”说到最后,奈生的眼底浮起了浓浓的愧疚。
雅信皱起了眉头,“我有一个问题,我们的真灵落到图克蒙手中的话,会得到怎样的对待?”
其他人闻言,不由便想到了奈生的遭遇和之前花眠在通讯中说的那些前辈的遭遇。
那些研究员,该不会将真灵大卸八块吧?
想到这个可能,众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奈生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们的想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放心吧,你们想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真灵身上有母树的力量,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够将真灵破坏的。”
相比其他人的松了口气,羽晨听了她的话却是皱起了眉头道:“母树的力量按理不可能绝对有效,毕竟她受了伤,按照您说的,母树采用的难道是持续消耗能量的方法?”
奈生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闻言便呆了,半晌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想起之前这些孩子说的母树的情况,原来,母树的伤势始终不得好转,其中还有着这样的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