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集中营的兽人战士在演武场上做日常训练,花眠等一众蕊子则在旁边用精神力攻击干扰他们。
——营地中的蕊子太少,但地方的蕊子却不少,加上有异植,他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这种适应训练还是最基础的。
花眠一道精神力刃甩出去,一边分神对花颜问道:“你阿父那一支队伍还没有到吗?”
“没呢。”花颜一脸怏怏,“雾奈路的堡垒城部队到了93个,只差我阿父所在的部队没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了?”她很担心自家阿父所在的部队也会遭遇那些超级强者攻击,像天英所在的部队一样全军覆没。
“不会。”花眠摇头道:“你那些族兄不是到了很多吗?他们并没有感应到。”
她一直觉得,兽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一旦族内有新生儿出现,一个两个就算了,若是十几二十个,族内的兽人必定会心生喜悦,若是有族人逝世,一个两个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若是数量多了,族内的兽人必定会心生悲伤。
这种感应据说是来自于血脉,但花眠却觉得这更像是第六感,至少同样有血脉关系,蕊子就不能感应,只能被感应。
花颜本来就等着花眠说这话安慰她,闻言面色轻松了不少,主动道:“估计是离得远的关系,包括我阿父他们,一共还六个部队没有到,联合部队,1436部队,749部队,112部队,325部队,1742部队。1436部队是我阿父所在的部队,749部队是艾卿的部队,112部队是费列的部队,325部队是基罗的部队,1742部队是图苔的部队。”
顿了顿,“空雷兽人和坦坦兽人前段时间有所感应,1742部队怕是已经遇到了不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幸存者逃出来。”
花眠叹气,这次之后,各个部落城不说伤筋动骨,但总归要休养些时候才缓得过来。堡垒城的部队虽说不能和联合部队比,但也聚集了各族精英,那些族人数量多的还好,像天英所在的吞天一族,总共才不到万人,被灭了一个部队足够让人心痛了。
说起来,比起其他部落城,她倒是挺希望费列的部队能被灭掉一个的,可惜天不遂人愿。
“说起来,那些自由城的部队真是彪悍。”花颜又道。
自由城和部落城不同,他们并没有自己的堡垒城,地理位置更是不占优势,可以说常年处于战争中,偏偏管理又很松,几乎没有人会在自由城长期定居,但自由城的人流量又不是部落城能够比的。像是阿放所在的顶山一族,他们是居住在自由城的,可并不固定住在某一个自由城,族人也并不聚居在一起,往往分散在各地。
像顶山一族这样的异兽人族不少,他们没有自己的部落城,却有自己的王城,族地也是设立在王城中。
当然,居住在自由城的还有不少不入流也没有族地的低等兽人族。
因着种种,自由城的兽人战斗力不一定比部落城强,但经验却绝对丰富。
这一次,自由城的部队也不是没有损失,他们同样有部队遇到了二十五阶异兽异植的攻击,但不同于堡垒城部队的抱团,他们几乎在发现敌人强大的第一时间就四散逃开。因此虽然也损失了一些战力,但比起那些全军覆没的部队,却是不知好了多少。
说起来自由城中的奸细还是最多的呢,可惜自由城本身的运转方式使得这些奸细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自打紫桑将情报带回来后,集中营里就处理了大批的奸细,那些奸细无一不是低等兽人族,可惜他们嘴巴太硬,知道的也确实不多,严刑拷打下也没能吐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花眠原以为这些奸细都会被杀了,却不想那些领队并没有如此,甚至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起过争执,问了三哥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洗尘缘?”花眠愕然。
羽晨点头,“你当异兽族和异植族从开始便是愿意将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幼崽和芽女送给我们抚养的?”
难道不是?
“他们自然是没有这么通情达理的。”羽晨淡淡道:“争夺气运这种事,异兽族和异植族不是头一回打这主意了。以前没能翻出水花,一来是因为于它们而言幼崽和芽女得的不容易,二来是因为碰过壁。”
“以往它们也曾自己教养过幼崽和蕊子,养出一些对我们抱有敌意的兽人和蕊子,意图通过他们取代我们的地位。但是王城的镇守者出手将那些兽人和蕊子抓了起来,也没有将他们杀了,而是带去永安王城给他们洗了尘缘,如此,前尘往事如云烟。那些回到初生的兽人和蕊子重新被教养,便是重拾了往昔记忆,也是以后来教养出的观念思维为主导,将自己视为兽人和蕊子的一员,对于异兽和异植,也只是增添一二分善意,多的就没有了。”
花眠听了半天才明白,所谓的洗尘缘其实就是洗掉记忆,虽说过后仍旧会重新想来来,但三观已经重建,也不怕他们被记忆影响。
真心说,花眠觉得异兽和异兽人,异植和蕊子本来就是不同的种族,哪怕有血脉维系,后者也不可能将自己视为前者。
就像两个傻子生出一个正常孩子,后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当做傻子的。
两者之间,有着天堑。
想明白了花眠就担心起自己,洗尘缘这种东西,她可是怕得紧,别人被洗的只是这辈子的记忆,她可是有两辈子记忆呢!
别人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觉得,洗掉记忆后重新来过,哪怕再想起之前的事情,那也是另一个人了。
再者,谁知道她若是被洗掉尘缘,上辈子的记忆能不能回想起来了?
说来自己若是遇上这种事,说不准少了一辈子的记忆还无知无觉呢。
花眠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正因为没经历过,才更害怕,未知让她有太多猜测,从而生出更多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