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书在村里大办了几十桌酒席,杀猪宰羊的好不热闹。弟弟林从星又主动去县城里拉回来几大箱海鲜,螃蟹大虾让极少吃海鲜的乡亲们过足了嘴瘾。
老爷子在孟宪洪的陪同下,乐呵呵的一桌桌的敬着酒,他身后的两个便衣警卫贴身保护,这让村民们受宠若惊里带着一丝惶恐。再加上林从书那个武功高强的,可以一拳打烂棺材的师父老孟头,更是让大家心里敬畏。
五十多桌酒席屋里院里摆满了,大门外的空地上也摆了十几桌。六七百号人喝着美酒吃着丰盛的饭菜,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没有了那对母女的老鼠屎臭气,这顿喜宴和谐又喜庆。
林家花了这么多钱置办了丰盛的酒宴请乡亲们随便吃,还不收一分一文的礼金,谁会不识好歹,像“老鼠眼儿”母女那样白吃白喝还要恶心人家。再说也不敢啊!在林家庄,林从书的铁拳唯一揍不改的也就是“老鼠眼儿”了。
大家兴奋的谈论着“老鼠眼儿”过去的那些,贪婪无耻的英勇事迹。讨论着她们两口子这次是做到头了,偷盗十多万块钱的财物能判刑多少年?这件大快人心之事,竟然为这顿喜宴又增添了另一种别样的喜庆气氛。
三婶和张锦玫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帮着许金凤招待女宾和孩童。见肖宇男和林从书抱着两个粉雕玉琢,活泼可爱的小宝贝走出来,扔下手里的活就热情的围了过来。
:“这俩小娃娃长的太漂亮了,比年画上的娃娃还好看。来!让三姥姥抱抱行不行?”三婶欢喜的夸赞着,试着伸出了双手。
被肖宇男抱着的豆豆毫不认生,见有人喜欢自己想抱抱,咯咯笑着张开小手就迎了过去。
三婶儿欣喜的抱着活泼可爱的宝宝,喜欢的连声夸赞着她的漂亮可爱。
张锦玫脸色红润,精神愉悦,娇艳明媚的脸颊和笑意盈盈的眼神中透着喜色。和从前那种脸色灰暗,眼神麻木的抑郁寡欢判若两人。
:“从书,你抱得这个是哥哥吧?小宝贝现在就这么漂亮,长大后一定是个俊美无双的帅哥。”
看着她的变化,林从书心里也是欣慰的替她高兴,这个善良的嫂子应该是从抑郁中走出来了。:“嫂子,你气色很好,好像年轻漂亮了十多岁,最近应该过的很舒心吧?”
:“嗯!我这大半年过的很舒心。从书,这应该谢谢你。”张锦玫开心的快乐自然流露出来。
:“谢我干嘛?嫂子,是你自己调整的好。”
:“我能调整好都是你的功劳。从书,去年“老鼠眼儿”被你有那么多钱刺激到,非要辞工去临县电线厂打工去了。她们两口子把她娘也带过去,帮她们做饭带三岁的女儿,我这里清静下来,当然舒心了。”她开心的一笑接着说道:“虽然她的借口是女儿要接娘过去孝顺,生活费必须儿子出。临走要去两千块钱,几个月前又杀回来要去了一千,但是花钱可以买清静的事我还是很乐意的。这一年没气生,我们一家三口人过的快乐又开心。”
林从书也替嫂子开心,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嫂子,那两口子几年内回不来了,但“老母猪”回来了,你以后只管硬气着点儿,不要被所谓的道德绑架,别再受那些窝囊气。”
张锦玫眼里的笑意更浓,:“她没了恶女儿的挑唆和撑腰,回来后老实多了。爱东也尝到了这种美好生活的甜头,他说了,以后他娘再无理吵闹,我们就搬走。每月给他娘寄点儿生活费,饿不死她就行了。他二姐出狱后,要是敢再死皮赖脸的赖在林家庄,他会一顿棍棒打出去。”
:“不错呀!林爱东总算是在那娘俩面前挺直了腰杆,嫂子你也苦尽甘来了。”林从书打趣了一句。
张锦玫感慨万千,:“唉!摊上这样的亲娘亲姐,爱东他也难受。我受了气和他吵闹时,他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蒙着被子“呜呜”的哭,让我又恨又心疼。就算不为了孩子着想,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我又怎么能坚持着要和他离婚?现在好了,没了那根搅屎棍,再坚持几年熬走了恶婆婆,我的好日子就真正的开始了。”
林从书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过度善良就成了软弱,善良又软弱的人总是有点儿天真。“老母猪”那种懒得要命,放个屁不舒服都要去医院检查住几天的人,那么容易熬走她?祸害渣子活千年的话,可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尊严只能靠自己坚定的去争取!但每人的性情不同,处事原则不一样。宇男说得对,不可能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可以用铁拳和无畏去维护尊严。她只是笑了笑,:“嫂子,我再多说一句,尊严和幸福要靠自己努力争取,不能只期盼着老天的施舍。”
点拨了嫂子一句后,她和宇男抱着一对龙凤胎,跟在爷爷和师父后面,向来喝喜酒的乡亲们挨桌道谢了一遍。两个粉雕玉琢般漂亮,活泼可爱的孩子收获了无数的赞美,没有人不识趣的追问孩子的爸爸是谁?为什么没来?
她不在乎这些赞美之词是否真心实意,反正自己生的两个宝宝,有爸爸妈妈足够多的疼爱就可以了。
老爷子在乡下的这两天过的舒心愉悦,每天和老孟头去看看地里和果园的丰收景色,吃着喷香的农家饭,心情舒畅的不想回去了。
林从书见爷爷开心,把从娟打发回去上学,其他人则留下来陪爷爷在村里多玩儿几天。
既然玩儿就好好的疯玩儿一把,她从三叔家借来了渔网,带着大家去村西的河里捉鱼捕虾。
老孟头一网撒下去,兜上来一条大白鲢和十几条小鲫鱼。陈老爷子乐呵呵的蹲下来,帮着摘网里活蹦乱跳的鱼,:“宪洪,你再多撒几网,咱们中午可以吃鱼宴了。”
林从书观察着河边一个几十米宽的大深坑,来了兴致。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三叔,:“三叔!我发现了不少大货,你弄台抽水机器过来,咱们搞场大丰收。”
功夫不大,三叔开着拖拉机,载着两台抽水泵和两个壮小伙儿,过来帮忙了。
一边往下抬机器,三叔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从书,上游水库放水跑出来不少大鱼。前几天我就观察过了,起码有三四十条大鱼躲在这个大坑里避风呢!只是我这几天忙的没空,才让它们在这里多悠闲了几天。”
林从书顽皮的一笑,:“三叔,你早观察好了也没用。这个大坑是无主之地,里面的货谁先抢到是谁的。”她脱下鞋子挽起裤腿,抄起铁锨和两个小伙子去堵口子了。
两台机器欢快的轰鸣了起来,两条水龙从大深坑里流入河中,坑里的水位眼看着越来越低。
林从书兴奋的吆喝了一声,:“师父!别浪费力气了,你撒网到天黑也捉不到几条鱼,还是等着坑里的水抽干了,抬着水桶下去捡鱼吧!”
老孟头回头白了她一眼,:“我撒网捕鱼玩儿的是个兴致,谁像你懒得要命,就知道算计着去找大货。”
:“得!你玩儿你的。宇男,咱们回家喝茶聊天,等吃了午饭后回来捡鱼。”林从书说着,拉上肖宇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