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快来,这上面有东西。”
一队员指着墙边柜最上层喊叫出声。
王队长急忙走过去,抬头瞅了瞅,确实看见了信封的边角。
于是从旁处搬了把椅子, 踩着椅子,亲自上手把外国交流信拿了下来。
气压低沉的拆开信封,抽出里面信纸。
和书籍上同样的字母,赫然出现在信纸上。
他看不懂其他字母单词,但是汉语拼音他可熟悉的很。
机器原理,核心技术他可瞧的清清楚楚。
这些就是周时宁故意写上的那些。
这都要归功于徐爷爷的记忆。
看的下级报告文件足够多,周时宁就从中选了几个有关工厂的报告,提取关键词摘抄了上去。
反正这封信终将会回到公家手里,算不得是泄密。
“韩非,你可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王队长看后直接笑出了声,用信纸为扇,轻轻摇晃着。
眼眸微转,一抹凶意迸发而出,对韩非身后两名队员吩咐道:
“你们两个被人押到治安局,都认真一点,人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两名队员正气回答道,用力拽起韩非,把人压出房间。
王队长和其他三人抬脚跟上,韩家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地蹲在客厅空闲位置上。
有几位妇人在大声吵闹着壮胆!
韩非最小的孙子吓得嗷嗷大哭。
其余人也是面露惊恐之色,不敢在治安局的人面前放肆!
韩家所有人都在治安局王队长和队员们的押送下,被关进了这看守所。
王队长特意留下了人,守在韩家。
韩家所有东西可都是要归于公家的,万不能被人趁机捡漏了。
韩非回忆完成,恶狠狠地握紧了双手。
他知道他是彻底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要这样整他,但确实是成功了。
他费尽心机了一辈子,老了老了,没想到落到如此下场,还连累了家中众人。
韩非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儿子都已娶妻,孙子孙女甚至也到了娶妻嫁人的年纪。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毁了,三代人都没了好前景。
韩非在看守房里再怎么悔恨,都无用了。
治安局局长会议结束后,就按照流程向上面单位打报告,一层层手续下来,最早也要三日之后了。
中午饭点,周时念坐在国营饭店里吃着一边吃糖醋里脊,素拌千张,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谈论韩家的八卦。
将听到的消息大致捋了一下,便得到了过程以及结果。
心情很好的周时念,比往日多吃了一碗大米饭。
没想到计划如此之顺利,只需要翻个墙就解决了。
看来韩非是积怨已久,她和二哥的这封举报信就是一个引火索。
韩非若是没被抓,没落魄下来,谁又敢单独触这个霉头,往治安局送举报信呢。
吃完饭,周时念哼着小歌在路上乱逛,走着走着就到了供销社。
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她之前在国营饭店所用的肉票和粮票都是全国通用的。
每个市的供销社好像都是使用本市供应的票据。
还好她昨日从韩家人那里打劫了不少。
也够她逛上一阵了。
周时念逛街的兴奋劲瞬间高涨,从头逛到尾。
小花小兔子模样的糕点,来上两斤。
金黄金黄的鸡蛋糕,也来上两斤。
大白兔奶糖,黄桃罐头,裹满芝麻的糖瓜,糯米制作成果子……这些具有年代特色的吃食 ,只要有票,周时念全部都买了下来。
走到工具区,周时念买了两个盆底印花的瓷盆,六个蓝边白底的瓷碗。
火柴,牙膏,肥皂,水杯,暖水壶也买了适量的个数。
最后逛到服装区,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了,周时念仗着自己有空间,只需要走出供销社,就能轻松出行。
便又买了一床大红花和两床纯藏青色厚毛毯。
红色的她用,藏青色的给大哥,二哥用。
又给自己买了身现下流行的小棉袄,上面坠着着毛茸茸的白边和小球球,看起来特别减龄。
给大哥买了一身款式有点仿军装的蓝色棉袄棉裤。
卖的很是火爆,当然价格也不便宜,有布票的15块。
没有布票的,20块钱一身。
周时念眼皮都没眨的给大哥买了下来。
给二哥买的是米白色的,她觉得二哥穿鲜亮一点,会非常好看。
标准大红花秋衣秋裤一人来一身,反正穿在里面,谁也看不到。
正准备离开时,发现了大捆袜子做促销,又顺手拎了一捆。
走出供销社,他小小的身子挂满了大包小包。
活活像包袱成就一样,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大多都是羡慕之色,唯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在小声嘟囔着周时念不会过日子。
周时念对此并不在意,她对天下所有背后说人闲话的人,只有一句祝福。
那就是诚挚的祝他们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周时念走了许久,终于避开了人群,在一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把一半的包袱都扔进了空间里。
拎着另一半返回了招待所。
她想着等韩非的判决下来之后,她在返回山沟村。
为了避免二哥整天提心吊胆,周时念特意写了小纸条,用柜子空间传递。
“二哥,计划成功,韩非一家已被抓,我很安全,不用担心。
韩非一家判决下来之后,我在返程,二哥勿念,一切都好。”
片刻后,周时念拿到了二哥的回信。
“二哥知道了,念念真厉害,一切以安全为先,出门在外,切勿掉以轻心。
家中安好,无事发生。”
周时念不知为何?看到最后一句,心里突然慌了一瞬,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周时念再次提笔询问,得到的是二哥用肯定的字句,表达无事发生的回应。
见此,周时念也好把这事放在心底,扑到床上睡午觉了。
同一时间,周时宁捏着妹妹询问的纸条,看向院里那已经被破坏掉的陷阱,以及被挪进屋里的粮食,若有所思。
村里某些人,生来就是肮脏腥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