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黑死牟已经没有兴趣再留下去。
反正都是些吃人的熟悉场面。
他径直转过身,朝密林深处走去。
与另一侧的步伐摇晃之人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
“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是累过来了吗?”炭治郎疑惑了一下,抬高音量问。
可是被问及的对方没有回应。
“难道是鳞泷先生?”
炭治郎这样说着,烧火的竹雄已经把手里的柴顺手添进灶台,起身擦擦手。
“我去看看。”
竹雄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的惊叫惊动了炭治郎,也惊动了正在房间里休息的累。
二人齐齐地跑过来。
“竹雄,怎么了??”
竹雄大声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成也哥了!”
什么?
炭治郎和累连忙朝竹雄所指的方位看去,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了。
“上岛先生不在啊。”
“不是,他刚才真的在,我还看见他捡我们堆在那里的木头吃……”
“???”
炭治郎担忧地摸上竹雄的额头,怀疑他弟弟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吃木头?
“你是不是太疲倦,昏头产生幻觉了。”累也皱眉道。
竹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其实也只是一眼,下一刻,那里的人就不见了。
他现在只回想得起朝思暮想的人飞快抓起一根木头往嘴里塞的样子。
那场面确实太荒唐。
导致竹雄都不确定自己所见的真实性了。
“如果上岛先生真的有来,他怎么可能不出来见我们呢?”
“更何况累都在这里。”
炭治郎笑得很无奈:“吃木头的话,就更不可能啦。”
累抬眸再次扫了几眼不远处,听见那个名字时,平缓的心跳都加快了一些,但似乎是个乌龙。
他有点失望。
那边炭治郎还在揉揉竹雄的脑袋,笑着说道:“看来你真是太思念上岛先生了呢。”
“谁、谁思念他了!?”
竹雄瞬间闹个大红脸,手一甩,急急忙忙奔到厨房去看火。
“累也先回屋吧,不能吹太多冷风哦。”
……
上岛成也卯足力气逃离了那片区域。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那恶鬼的姿态就要展现在他们三个面前!
幸好关键时刻回过神来,捡了根木棍咬着,否则竹雄那小子恐怕要被他留下不小的心灵阴影。
此时天空那残月被乌云遮蔽,树林四周更是黑暗。
上岛成也在心里将黑死牟骂了好几遍。
要不是对方一言不发把他带到这附近,他也不用那么狼狈。
而看他暂时失去理智,黑死牟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好,小本本上记一笔。
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上岛成也尽量沉心静气地坐下来,嘴里还叼着木棍没松。
远在无限城的无惨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黑死牟不久前怎么会和成也待在一起去了?
猗窝座又在另一个地方干什么?
可惜离得太远,就算感知其位置,无惨这时手上又有很多的事要做,只能皱皱眉暂时放下。
四周静谧,偶有虫鸣鸟叫。
从墨灵幻境出来,上岛成也捏了捏冰凉的脸颊,呼口气。
压制鬼的本能后,这样果然好受多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变回去。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巨大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人在打架?
会是谁?
来不及多想,上岛成也起身迅速朝远处赶去。
他就怕锖兔半路上遇到危险。
毕竟不知道猗窝座在哪里,更不知道黑死牟那个老六走远了没。
不管对上哪一个,锖兔都不可能有完全的胜算。
毕竟人的躯体怎么能和鬼的无限再生比呢?
-
猗窝座正打得酣畅淋漓,距离上一次与鬼杀队的柱战斗,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日。
而成也又不跟他切磋,再一次这么畅快地活动筋骨还是像现在这样。
跟上次那个白头发满身伤疤的柱一样,这个猎鬼人的实力也不差。
“你难道也是柱之一?”
锖兔没有理会猗窝座的询问,他现在就一个疑问。
这上弦叁为什么要说成也变成鬼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鬼?
义勇不是说他只是送什么小孩子回家吗?
一个困惑由于主人的不断思考而发展成诸多不解,连带着他的出招都没有先前那么稳定。
好在猗窝座这时也没起杀心。
二者打得有来有回的。
只是突然间,猗窝座想起他在那田蜘蛛山失败的绞杀。
如果这一次,他把这疑似柱的家伙杀了,无惨大人应该会高兴一些了吧?
锖兔渐渐感觉到猗窝座的招式骤然加了不少的力道。
这鬼想杀他了。
锖兔嘴角嘲讽,那就来吧。
虽然实力旗鼓相当,但人终究比不上鬼那强韧的肉体。
被日轮刀砍断的手臂迅速再生,锖兔每一次躲避猗窝座的拳风,却几乎感觉脸上的皮都要被撕扯下。
而他每次冒着风险斩伤的地方,对方都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恢复。
……
既然这样的话——
锖兔深吸口气,不顾正在流血的右臂,猛然增加握力,只见日轮刀在他手上温度变高,刀刃眨眼间变成了红色!
赫刀能够限制鬼的再生速度,就用这样的姿态再战吧!
不远处,猗窝座看了一眼手上沾着的人类鲜血,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随之,身体瞬间弹射出去。
“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进行缠绕乱流的连续踢击,如同游走的流星,将这片区域照得透亮。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
挥出的猛烈拳击,每一下都冲着锖兔的要害而去。
当上岛成也赶到时,只见猗窝座的脚底地面如叶纹般碎裂,带有明显杀气的一招直接朝锖兔的胸口突击。
这一下要是中了,以人的身躯根本无法医治。
顾不得那么多,上岛成也拼尽剩余力气闪到二人之间,在猗窝座的袭击到达最后一刻,一脚将锖兔踹了出去。
而他自己完整的左肩顿时被洞穿,人也被猗窝座杀招的冲击生生往后推走七八米远。
那随之飞出去的左手臂更是落在了锖兔的旁边。
“……”
看着这惨烈的一幕,锖兔的瞳孔痛苦地骤缩,呆滞的脸上布满难以置信。
……成也。
不远处,上岛成也瞪着神色吃惊的猗窝座,嘴里叼着的木棍啪嗒掉下来。
“大哥,有死手你是真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