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时常做梦。
在梦里,他还是那个让人无从保护,无从袒护的下弦伍。
对父母的强烈思念,对亲情家庭的强烈渴求,无声化作一根细细的丝线死死缠绕脖子,形成骇人的束缚,令人挣脱不能。
夜深人静,他被惊醒,一身冷汗。
上岛成也推门而入,正好看见累疲惫地坐起,摸着脖子喘粗气的样子。
“又做噩梦了吗?”
他匆匆放下刚熬好不久的药,走过去摸了摸累的额头。
变回人类之后,累的身体就不像做鬼时那样强韧了,虽然通过锻炼,身体素质慢慢转好了些,但不小心吹个风吹久了,不仅会感冒还要发高烧。
不过这会儿好像烧退了一些,没那么烫了。
而听见他的询问,感受到他的关心,累渐渐从梦魇之中回过神。
对,他已经有了成也了,他是他的家人,也是最为亲近之人。
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累一言不发地靠过去,抱紧了上岛成也的腰。
脸埋进肩窝。
上岛成也被他这个撒娇似的动作逗得失笑,无奈:“你以为你还是十三岁的娇小身形啊?快起开,压死我了。”
已经长成十六七岁模样的累没有动,反而嗅了嗅他熬的药汁气味,皱眉道:“那个药,我能不能不喝?”
上岛成也抬手就敲了敲累的后脑勺。
“不行,生病了不好好喝药是怎么回事?”
“因为成也熬的药很难喝。”
“……”
上岛成也顺势挣开,瞪着净说实话的累:“药哪有好喝的?良药苦口利于病知不知道。”
估计药汁的温度冷得差不多了,他把药端过来,凑在累的嘴边,目光严厉地监督他喝下去。
累轻轻看了他一眼,听话地端过碗,一口一口地喝完。
不一会儿,接过见底的空碗,上岛成也正要夸孩子两句,累忽然倾身,探手箍住他的脑袋,堵上他的唇。
随之,双齿被舌头撬开,一股药汁顺着舌尖渡进了他的嘴里。
那弥漫每个味蕾的苦味,顿时令上岛成也皱起眉头。
累说得真没错,这玩意好难喝!
……不对。
这小子故意留一口来整他是吧???
等终于被放开,上岛成也心梗地抽了一下,“我的累宝,你变坏了。”
累轻啄他的嘴角,滚烫的手逐渐摸上了他的腰带,浅紫双眸深深映着眼前人的脸庞:
“成也。”
只一声,上岛成也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行。”他义正辞严拒绝,“你生着病。”
“快好了。”累说。
上岛成也捏捏他的脸蛋,“就是因为快好了才要更加注意,不能做太费体力的事情。”
累一怔,双眸幽幽地望着他,“那这次换成也自己动。”
上岛成也:“???”
他惊得一把捂住累的嘴。
“你烧糊涂了吗?怎么脑袋瓜里全是这种事情??”
累捉住他的手,摇摇头,口吻微软:“成也。”
属于少年的尾音带着软软的祈求。
“……”
“成也。”逐渐坚定。
“……”
“成也。”逐渐低哑。
被叫的上岛成也心惊胆战深吸口气,眉宇无奈,只叹自己怎么吃软不吃硬。
他答应道:“只能做一会儿。”
累:“嗯。”
……
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
上岛成也:“……”
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停下!??
——
(哈哈哈哈,剩下的实弥和杏寿郎,磨磨头和屑老板,甚至还有人想要竹雄的,不行,我的肝有点疼,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