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拿起奏章找到了官员的姓名和电报机编号,直接走到了电报机前坐下。
李世民凑过去看,王德也过去看看尉迟宝琪打算如何。
尉迟宝琪开始回复电报:“关于天威军大捷日期作为国假的建议,陛下和英王正在商议。关于调休一事,英王斥责你无视百姓如此是否喜悦。英王有命,命你即日起三天内吃够五天的饭食,之后五天内不许出恭,以体会调休一事对于百姓之弊端。”
李世民皱着眉头一脸尴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三路啊,尉迟小宝?”
尉迟宝琪耸耸肩:“他娘的调休不就这么回事儿吗?哦,假期不多,我把你后面的休假挪到国假一起放掉,然后你需要在后面的休假日补齐你的工作时间。”
“那不就是我让你三天时间把后面五天的饭都吃了,然后不让你拉。一个意思,喜欢玩这套挪用法子,那就先挪挪你的。”
王德都感觉能闻到味道了,苏荃捂着自己的屁股打了个哆嗦:“表哥,那这休假一事怎么弄?”
尉迟宝琪想了想:“要不就搞季度假,每三个月有五天假,各个工厂工人自发投票决议什么时候放假。”
“有想放假的就有不想放假的,工人可以自己决定这个季度放不放假,这些假期可以在年终累计起来和年假一起放,或者按照比例折算成银钱。”
李世民点点头,尉迟宝琪这个提议十分不错:“不过不是统一国假的话,那些百姓自己开设的工坊之类的,是否不会守规矩?”
尉迟宝琪云淡风轻:“工人又不是傻子,旁人在我们的工厂做工有假期,他们在小工坊里没假期,那工人回去哪里?这不是用脚投票的问题吗?”
李世民也来灵感了,快步走到御案前面,抄起一份奏章扔给尉迟宝琪:“看看,朕看得头都晕了。”
尉迟宝琪刚一翻开就差不多要挠头了,他娘的这是什么悬疑爱情剧本,光是那一大串的人名就够尉迟宝琪理清的。
“王媒婆给孙有劲说了个媳妇,啊不,儿媳妇。对家戚干家要求彩礼二百两宝钞,加上新娘身上三两金。”
“孙有劲家中唯有独子,姓孙名大勇,非戚干家的戚彩儿不娶,孙家无奈同意彩礼数目,并问询戚家嫁妆回礼。”
“戚家回礼,四床棉被,四床丝被,马车一辆,以及压轿钱二十两。”
尉迟宝琪看到目前为止其实还好,四床棉被不值什么钱,做工用料上乘的也就十两多点,本就是宝丽商行保民生的东西。
这四床丝被可不便宜,虽然宝丽商行也将这丝被价格打下来不少,不过四床丝被怎么说也要十两一床,看得出来双方家世其实是门当户对的。
算上马车和压轿钱,总体来说双方都没怎么吃亏,这新娘子可以说是风风光光嫁出门的。
李世民看到尉迟宝琪停下:“继续看,后面才夸张。”
“大婚当日,酒宴过后,孙大勇喝的烂醉被送入洞房,一夜过后。戚彩儿失踪,于三日后出现在戚家。戚家见自家女儿回家省亲,却未见孙大勇的身影,以为戚彩儿与孙大勇出现问题。”
尉迟宝琪十分疑惑:“这新娘不见了,不回娘家找的吗?什么脑回路啊?”
“孙大勇醒酒不见自己新婚妻子,遂询问家人其去向,以为其不适应新家出门散心的孙大勇开始了寻找之路。”
“由于新婚前几日,当地下了暴雨,地面泥泞。孙大勇很快顺着一路小巧的鞋印寻到了一处院子,正是这孙家村的一位读书人的,眼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从院子里出来,孙大勇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于对妻子的喜爱,孙大勇等到妻子彻底离开之后进入了院子,见了读书人之后将其扭送了官府。”
“等到官府衙门抵达戚家,反应过来的戚家户主戚干抄起灶房里的擀面杖一棒就将自己的女儿打杀了去。”
尉迟宝琪呼出一口气:“草了,荣誉谋杀。自家出了个败坏名声的女儿,一辈子抬不起头,于是对着自己的女儿痛下杀手。”
“戚干杀死自己女儿之后十分冷静,同孙大勇说,吾非只有一女,二女尚未出阁,赔与你便是了。”
“衙役见出了人命,上去查看死者的情况确定死亡之后,扭送戚家户主戚干至县衙牢房。”
“孙大勇拒绝,双方将全部彩礼、嫁妆互相退还之后,孙大勇离开了戚家。”
“戚干进入牢房之后,看到了书生,并无什么反应。入夜后,戚干趁着牢房看守松懈,轻松打开两间牢房的两把锁头,用锁头将熟睡的书生活活砸死。”
“戚家二女也心悦书生,得知父亲在牢房中打死书生之后,留下绝笔书信,悬梁自尽于家中。”
尉迟宝琪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我的发,有点离谱了嗷,beyond莫非长得比我还要英俊?怎么没有为我寻死觅活的,亏贼。”
当地的县衙无法研判,一路递电报上去,最终递到了李世民这里。
李世民也挠头:“这怎么判?我问你?书生是个孤家寡人,爹娘早死了,留下的祖产也就剩了一个院子,这些年的生活、读书的花销全都是靠各种女子供养。”
尉迟宝琪打了个哆嗦:“纺织女工、青楼妓子、闺阁小姐、丫鬟婢女,这成分够复杂的,当代海王歪日。”
“问什么?问怎么研判?”
“戚干,将自己女儿打死,荣誉谋杀,系激情杀人,判个无期徒刑。杀死书生可以说是有预谋的躲过了牢房的看守,谋杀成立。”
“锁匠,怪不得这么轻松开两把锁,厉害厉害。”
“戚干多少岁,上面有写吗?”
李世民喝了口茶水:“写了,四十五,用你的话说就是正值壮年。”
尉迟宝琪叹了口气:“私刑和荣誉谋杀必须被禁止,违反公序良俗的刑罚也要跟上才行,死刑缓期执行,表现良好就减刑成无期吧,也够惨的了。”
苏荃摸着下巴:“我觉得最惨的估计是孙大勇,这再不敢成婚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