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黄昏,天威军的哨位押着三人回到了营地,王彦将三人带到了尉迟敬德的议事营帐中。
尉迟宝琪正跟自己老爹聊接下来怎么打呢,看着进来的王彦和他身后被押解的三人有些疑惑:“怎么个事儿?”
王彦耸耸肩:“说是要来和谈,说他们是查理曼帝国的使节,要见天威军最高指挥。”
“搜过身了,没有武器,就带了几卷羊皮,臭的要死。”
尉迟宝琪没反应,尉迟敬德眉头已经皱起来了:“他奶奶的羊皮卷,这帮子白皮子就喜欢那股子臭哄骚味是吧!”
“你们是使节?来此和谈?”
为首的那人身穿华贵的服饰,从怀里就要掏羊皮卷,尉迟宝琪制止了他:“有事说就行,别把羊皮卷掏出来。”
“奉查理曼帝国威廉二世帝皇的命令,前来下达和谈诏书,要求天威军最高指挥前往查理曼帝国的皇宫之中商谈停火事宜。”
尉迟宝琪听得直皱眉头,尉迟敬德看自己儿子这副面孔,就知道对面这白皮子没放什么好屁。
尉迟宝琪脸色明显冷了下来:“你们没有资格在我大唐天威军的面前说,你们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和天威军谈判,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是不可能有。”
“如果你们不明白什么叫和谈的话,我不介意让我天威军的炮火教教你们什么是和谈!”
查理曼帝国的使节指着尉迟宝琪的鼻子就骂:“粗鲁!低俗!无可救药!我查理曼帝国降下身段要求和谈,你们天威军居然如此无礼!”
“王彦!战线推进三十里,我要听到敌军痛苦的哀嚎,我要看见敌军的工事在我的眼前灰飞烟灭!”
使节瞪大了眼睛,指着尉迟宝琪嘴里喋喋不休:“魔鬼!恶魔!你是地狱里最肮脏的魔鬼!你是魔鬼的化身!”
王彦挠挠头,除了王彦两个字,他是一点没听懂尉迟宝琪的话:“都督,那个,要不咱说汉话呢?”
身旁的陷阵营哨卫趴在王彦耳边翻译了一下,王彦大概明白了:“都督,那这三个怎么弄?”
尉迟敬德叉着腰:“大唐自有国风在此,说不斩来使就不斩来使,把他们衣服扒了,头发剃光扔回去吧。”
尉迟宝琪掏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里面都是猛喷威廉帝皇的话,什么酸萝卜别吃啊,妈惹法克啊之类的,最后相约在双方阵地连线中点摆上一张谈判桌,邀请对方前来谈判。
“行了,把他们扔回去的时候,这份国书也一并让他们带回去。”
稍后得知国书内容的王彦把三人衣服扒光,头发都剃了秃瓢之后,让后勤部紧急安排一辆车押送这三人回到他们的帝国,生怕威廉帝皇晚一秒钟看到这份含妈量极高的国书。
威廉帝皇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秃头裸男,从帕特里克手里接过所谓国书还未打开就听到自己派出去的使节开始控诉天威军的粗鲁和野蛮。
“他们说我们帝国没有资格从实力的地位出发跟天威军谈判!我呸!他们还说要将战线推进三十里,要听我军战士的哀嚎取乐!陛下,他们就是魔鬼!是恶魔!”
威廉帝皇瞟了一眼三人:“他们如此羞辱你们,你们作为帝国的使节,为何不当场自杀,以死明志呢?”
原本还想继续控诉天威军的三人顿时鸦雀无声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威廉朝着帕特里克使了个眼色,国王亲卫立刻在帕特里克的示意下行动起来,这三名使节被强行拖着离开了皇宫,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不言而喻。
威廉帝皇看起了国书,“白皮的猪猡,彪子养的...”诸如此类、洋洋洒洒一整张纸上全都是这些辱骂他的词汇。
威廉甚至好奇这么对方这样从未跟自己的国度有过交集的军队,是如何写出如此地道的当地骂人下三滥的词语,甚至不少连他都未曾听人说过。
“帕特里克,去为我取来宫廷中最好的纸张,是的从那些粟特人手里买来的那些。”
之前投放的劝降传单都是使用的十分廉价的纸张,都是后勤部用来记账的草稿纸,特点就是很薄,十分适合快速印刷,造价低廉。由于更薄,行军途中同样的重量,可以携带更多的草稿纸。
帕特里克将从粟特人手里买来的纸张递给威廉帝皇,两相比较下来尉迟宝琪用来写国书的这一种纸要更加的好一些,特点就是更白更扎实,薄厚十分均匀。
若是威廉此时知道粟特人的纸张全都是从西域建设兵团和安西都护府进货来的普通民用纸张,他会是个什么想法。
在大唐卖两文钱百张的普通纸张被粟特人卖出了二百两黄金的高价,只能说中亚老表做的一手好买卖。
“我们到底在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按照地图来说,粟特人离他们更近,为什么他们要来我们这里?”
帕特里克接过威廉手里的两张纸也对比了一下,其实根本不用仔细对比,一入手大唐最好纸张的质感就已经完爆了。
“军事、后勤,就连这些纸张都是未曾见过的,陛下....”
“有什么就说,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帕特里克组织了一下语言:“在我的眼里这支军队可能是无法战胜的,根据前线士兵的证言,他们亲眼看见了八只大鸟在天空翱翔,随后就是那些传单被扔下。敌军会飞,我们胜算不大....他们人数稀少,在没有大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尝试合围,一旦围困成功就有机会,可是....他们的大鸟....”
“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和他们谈判试一试?”
威廉帝皇坐在王位上想了许久,最终同意了帕特里克的想法:“明天,你连同查士丁尼一同前往吧。”
帕特里克微微颔首:“是的,帝皇。”
回到自己住处的帕特里克有些睡不着,穿着睡袍走到了自己房间的露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