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茹安少年意气起来了,向前两步挡住陆远山看陈仁勇不怀好意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远山。
“大丈夫有为有不为,陆管事切莫要行错踏错。”
陆远山一愣:“哪儿跟哪儿啊,也是小陆管事少爷亲自提点进宝丽商行的,不知道也正常。”
看陆茹安依旧如临大敌的样子,李承乾拍了拍陆茹安的肩膀:“能进宝丽商行的管事,那都是千挑万选的人,正直、勇敢、善良、谦卑那是必须要求,陆管事肯定有他自己的意思。”
陆远山对着李承乾行礼,感念李承乾替他说话:“我的意思就是大张旗鼓地招人做事,那陈芝信一家肯定是会参与其中的,其余的人要么不屑,要么观望,一旦看见陈芝信一家得利,而且是大利,其他人会怎么样?”
陈仁勇的声音传来:“唔要用你d嘅霖法,加之在我d身上啦。会怎样?孤立、破坏、盗窃,因为你跟朝廷站在一起。”
陈芝信也背着竹篓回来了,听了个大概,叹了口气:“我知太子殿下做事缺人手,我陈芝信也没什么办法,明日回去再走一遭看看有没有愿意出力的年轻人。”
李承乾摆摆手,反正自己现在能做的很有限,还得等父皇的物资和技术人员过来:“冇事嘅,洒洒水啦,冇咁大嘅压力,轻松滴~”
陆远山灵机一动,拉住陈芝信的衣袖:“陈老伯,你们那个陈村多大,有大概多少人?”
陈芝信想了想:“丁有七千八百多,女的陆千七百几吧,还没请教你边位?”
陆远山抱拳行礼,做了个跑江湖的礼节:“在下岭南道宝丽商行管事陆远山,还请多指教。”
“先不说这个,陈老伯,你们村这么多人?小孩子多吗?”
陈芝信有些疑惑:“多?张、黄、林、刘、梁哪个村不比我们村子人多?小孩子还行吧,天天下地跑着玩的有个两三百。”
陆远山一拍大腿:“行!明天我从库房里拿些好东西,你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李承乾就看见陆远山拉着陈芝信到了一旁说起了悄悄话,陈芝信眉头皱了又皱,最后陈芝信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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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早起做嘢啊,学到东西冇?”
陈仁强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带着家人们回来了,心情十分激动,就照着陈芝信一行人跑了过来。
看着父母和弟弟大包小包的样子,陈仁强以为他们是被太子殿下赶出来了,顿时又有些气愤和沮丧。
陈仁强接过自己母亲手中的包裹,陈芝信就出口解释了:“返屋企住两日,怕自己享福享的不知苦了。”
陈芝信一家人回村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得很快,最先抵达战场的是各家的小孩子,囡仔都有,就这么扒在围墙外面偷瞄。
陈仁强在正屋给自己父母敬茶:“一层已经盖完了,二层和阁楼都还要段时间,石料、水泥粉、钢筋这些都要先紧着修路那边用,等这次修路剩余的那些去拉来继续盖房子。”
陈芝信点了点头,估摸着陆远山跟自己说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从包裹里面拿出两包牛皮纸包的东西就出了屋往院子里去了。
“囡囡,仔仔,爷爷这里有好味,进来食点啦?”
原本在围墙外面偷瞄的孩子们被发现后,一时间有些忐忑,商量着要不要跑。
“爷爷都话了的,有好味!要跑你d跑!”
一个小豆芽菜就跑进了院子,直接跑到陈芝信面前:“爷爷,要食好味!”
陈芝信从牛皮纸包里面取出一颗小白兔奶糖放到小男孩手里:“阿准乖,爷爷帮你剥开,好唔好啊?”
这个叫阿准的小男孩点点头,陈芝信将奶糖外面的纸剥掉,留下包着糯米纸的小白兔奶糖在阿准的小小手心里。
陈芝信捏了捏阿准的脸颊:“可以食啦。”
阿准把奶糖外面的那层糯米纸撕下来放在嘴里,发现没什么味道,看向陈芝信有些疑惑,陈芝信直接让他把奶糖放嘴里。
阿准照做了,香浓的奶味裹挟着蔗糖的霸道甜味直接让阿准的大脑开始分泌多巴胺,从未有过的糖分炸弹在脑中炸开。
很多看到阿准进去也没被陈芝信骂,干脆也跟了进去,陈芝信就一人发了一颗小白兔奶糖。
陆远山估计的很不错,最后陈芝信两大包奶糖剩下十几颗没有发出去。
“好了,冇了冇了,返屋企去吧。”
很快,临近中午饭的时候,陈芝信家门口就已经围满了各色的村民,他们也不进门,就这么站在围墙外面等着。
陈芝信直接从里面把大门打开:“做咩啊?门又冇坏,有话进来讲啊。”
不出陈芝信意料,全是问那个什么奶糖的,家里孩子作得很,没有就要哭。
本身拿到陈芝信分发小白兔奶糖的小孩子们就不多,充其量能有个近百人就不错了,这会儿没尝到的孩子们都开始作起来了。
陈芝信面露难色:“原本就是买来自己吃的,看着那么多孩子想着就发一发,买的不多,发完了。东西倒是没多贵重,就是....”
有脾气不好的村民本来就被家中小孩子闹得烦死了,这会儿看陈芝信这副样子直接爆炸了。
“唔贵重个閪啊!糖啊,糖!你当我d傻嘅吗?几钱话俾我d听啦!”
陈芝信下压双手:“真嘅唔贵嘅,做工两日可以买好多嘅,你d也知啦,我全家在衙门做工嘅嘛。”
“那你去做工,买了卖俾我d!对唔对!”
“对!”
陈芝信还是那副沮丧面孔:“每户限购两包,所以我才买了两包啊,你们要买,自己做工去买啊!”
村里年纪最大的那几个老人也听到陈芝信家被围了,赶忙过来拦着点,别出什么大事。
听完陈芝信的话,几个老人围在一起商量。陈芝信看到了,干脆大声喊道:“你d唔想做工,冇问题,冇嘢食而已!我真霖唔懂,点解不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