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要考虑到海上的起伏,还有雾天的影响,在内陆水系里面只能说练一下而已。”
秦怀道也知道,拍了拍胸膛:“放心吧,出发前肯定操练好!”
“对了,你知道马周去哪了吗?我一大早出来就没看他人了。”
秦怀道也是摇摇头,自己住军营的,你俩都住刺史府都没看到,我上哪看到去?
马周此时是真是焦头烂额,和自己找的人就在各个地方用六分仪定位自己的位置。
“不对不对,是夹角!你这弄得完全不对,我来试试。”
小两百人争这一个六分仪,测算公式也老是背不下来。
气的马周跟个河豚一样,整个人都在充气。
“背熟操作流程的排队用六分仪定位,没有背熟的去一边排队背书!”
这些人当初在招募的时候,能力还是很出众的,奈何这六分仪太过于神奇,搞得大家争抢一团。
自己这两百人是马周让人头上套着麻袋扔到这里的,他们除了用六分仪定位没有别的办法走出去,瞎走说不定还要送命。
尉迟宝琪再见他的时候是三天后,尉迟宝琪打算回长安去了,留了信这马周回来了让他来长安述职。
谁知尉迟宝琪刚出城门就看见一群乌泱泱的野人朝城门涌过来。
“什么流民攻城了?”
“国公爷!我们成了!我们总算回来了!”
尉迟宝琪听着耳熟的声音,看了看那批流民,再看了看为首的那人。
“马周?”
“国公爷!”
“你怎么搞成折锅样几啊?以前你虽说丑了一点,好歹还是有点小帅。”
马周抱着尉迟宝琪的大腿就开始哭啊,那叫一个感天动地。
“学生!学生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呀,国公爷!”
“好好说话,你他娘的都馊了!去去,一边去。”
尉迟宝琪想把马周甩下去,可惜马周抱的是真紧。
“我让人把我们这批人套了麻袋,随便找个荒郊野岭的扔下,就靠六分仪走出来啊!”
“你看看学生带着的这批人,一个个都快魔怔了。”
尉迟宝琪向后望去,就看见一个个嘴里都是念念有词,随时随地都在计算六分仪的测算公式。
“行了,别号丧了。赶紧带着你的人去休息去,我还回长安呢。有什么事情电报、书信都行,多跟秦怀道沟通。”
“知道了国公爷,国公爷慢走!学生什么时候出发?”
“你这边看上去是行了,等秦怀道说行了你们就出发吧。”
尉迟宝琪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左边大腿上清晰的手掌印,真是无比嫌弃。
“不生气,不生气。自己选的,自己选的。嗯,不生气,不生气。嗯,六百万,六百万!他娘的六百万!”
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长安,好久没见丽质了,赶紧进宫喽!
轻车熟路跑到李丽质的宫殿,偷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嗯,肩膀还是有些窄,裙摆又长了些。”
尉迟宝琪王八探头,看向里面。原来是尚衣局的宫人在给李丽质试婚服。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李丽质听着声音,转头就向门口看去,门口男子面容俊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微扬,端的是翩翩君子。
“怎么不认识你未来夫君了?”
李丽质身穿大红喜袍,直接一个乳燕还巢就扑到尉迟宝琪怀里。
“喔,最近吃的不错啊,份量见涨。”
李丽质秀了秀自己的小粉拳:“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沙包大的小拳头捶你胸口!”
尉迟宝琪也不怕宫女和女官绣娘看着,抓起李丽质的粉拳就往鼻子下面闻,超级下头猛吸一口。
“好几日没有闻到夫人的味道,真是叫人想念啊!”
李丽质收回拳头,在他腰间狠狠一拧:“登徒子!说!是不是在外面也这么欺负别的女子!”
尉迟宝琪将手翻过来给李丽质看自己手上这两天造船留下的细密伤口,多是木刺和刨刀的小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有让御医看看?”
尉迟宝琪直接笑了,两只手指轻轻捏了下李丽质的小琼鼻:“这点伤口等御医跑到这儿都好利索了,我是告诉你我去的地方,没有女人。”
尉迟宝琪拍拍李丽质的背:“快去把衣服量体裁衣弄完,我再来找你。”
李丽质蹦蹦跶跶地就去找女官姐姐去了,宫女们平日哪里见得到如此活力洋溢的李丽质,也都是眼里带着笑。
当然,除了几个从小跟到大的教养嬷嬷,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尉迟宝琪想了想还是得去跟李世民说一声他没了三百万两白银的事情,马周你就自求多福吧。
走进甘露殿,尉迟宝琪发现几天没来添东西了,看着自己宝丽商行里售卖的金丝楠实木茶台,尉迟宝琪心里乐开了花。
“哟,不愧是大唐皇帝天可汗陛下啊!这茶台,啧啧啧真是气派!不少钱吧!”
李世民翘着二郎腿,脚尖还一晃一晃的。手上用茶盖打去杯中浮沫,闻了闻盖香,轻呷一口。
“雨前龙井,看外形扁平光滑,尖削挺直,色泽翠绿匀润,粒粒成形。冲泡闻其香气豆香十足,闻盖有明显的醇厚感,茶汤青黄嫩绿,喝之先微苦后甘爽醇厚,口舌生津。”
尉迟宝琪拍拍手:这可都是我写的词儿啊,如今可都到了您的嘴里来了。
尉迟宝琪在茶台下面的暗盒里翻来翻去:“碧螺春呢?我要东山的,贡了没?”
李世民看他这个粗鲁翻找的样子,生怕他把自己的好茶弄坏了,好在他找到了。
“放这么里面,要么你宝贝的要死,要么你根本不懂它。”
尉迟宝琪说着取了五克左右的碧螺春,真是上好的产品,啊不贡品。茶形各个微微打卷,如一个个碧螺一般卷曲,茶叶上的茶毫如银光闪烁。
尉迟宝琪随便取了个直筒玻璃杯,倒了开水以后直接将手中碧螺春投入,静静地等待。
李世民都快疯了:“你就这么喝碧螺春?真是暴殄天物,简直是牛嚼牡丹!”
很快李世民说不出话了,螺形的茶叶在开水中慢慢舒展,一片片的芽叶竖着悬浮在茶汤上层,其茶毫则是扑簌簌在茶汤中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