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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瑶刚把摊子支上,就来了一个叫徐长义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宽松长裤,脚上是一双同样洗到发白的解放鞋。

他留着一头凌乱的短发,皮肤黝黑,那双温和的眼睛了里面闪烁着淡淡的哀伤,他手指甲略微有点长,指甲缝里面脏兮兮的。

因为长期劳动的关系,他的皮肤很粗糙,整个人给人一种沧桑、疲惫的感觉。

只是他站在面前,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叶夕瑶。

叶夕瑶见他不吱声,又观他面相,便问道:“你家出了事?”

徐长义怔了怔,“你、你怎么知道?”

叶夕瑶,“从你面相上看到的,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就算放不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旁边的季大爷惊讶的问道:“他这什么都没说呢,大师,你怎么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叶夕瑶,“面向上看的呀,他印堂发白,眼下有青苔,这证明他妻儿定有一人身亡。”

闻言,季大爷直接朝叶夕瑶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敬佩,“大师,你真厉害!”

徐长义真的没想到,叶夕瑶就单单只是看他的面相,便能算出他家中发生的事。

而他先前没开口,就是因为太心痛,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下可好,叶夕瑶直接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一想到家中出的事,徐长义眼眶直接红了起来,他掩面而泣。

季大爷,“世事无常啊,大兄弟,你节哀!”

叶夕瑶,“你想让我给你算什么?”

徐长义哽咽道:“是我儿子,他一直都在老家由我父母带着,昨天我爸打电话,说我儿子他跟村里的其他孩子去游泳,结果就溺水死了……”

说到这里,徐长义的心就像是被万箭穿心,痛苦不已。

他蹲下,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儿子才十岁,为了跟他妈争抚养权,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妈了。可是现在,他却……”

男人痛哭流涕。

听着哀伤,看着心痛。

叶夕瑶,“这就是人的定数,谁也不知道意外跟明天谁先到来。大叔,你要振作起来。”

徐长义擦了擦泪,他红着眼睛看着叶夕瑶,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我儿子昨晚上给我托梦,他说被欺负了,让我去救他,大师,你能帮帮我儿子吗?”

叶夕瑶细眉微拧,疑惑的问道:“被欺负了?你仔细的说一下。”

徐长义点头,“他给我托梦,说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回不了家,那些鬼都在欺负他什么的。早上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已经把他的遗体抬回家放着了。

我给他说了那件事后,他就让我找个看事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我正巧路过这里,就看到你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些鬼会欺负他!”

叶夕瑶,“这个也很好理解啊,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那些老鬼见他是个小孩,就欺负他什么的。你们可别以为只有人才会欺负人,鬼也是一样的!除了这些,别的还有吗?”

徐长义再次点头,“他说那些鬼让他给钱,可他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钱给啊?我儿子就让我去那个十字路口烧钱,这样他们就会让他离开了!”

叶夕瑶,“看来那些就是一群孤魂野鬼,那你让你爸去那个路口烧钱就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长义,“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师。”

“不用谢。”叶夕瑶摆摆手。

季大爷,“既然你儿子去世了,那你怎么不回去啊?”

徐长义,“我身上没钱,工地也还没发工资,我找我工友他们借,他们也没钱,所以……”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不过,一个大男人,身上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还真是……

“你回家要多少车费?”叶夕瑶问道。

徐长义,“一百三,我坐公交车去车站就两块钱,回家的车费是一百三。”

叶夕瑶从乾坤袋里面掏出二百递给他,“回家看你儿子最后一面吧,你是他爸爸,他肯定想在入土前见你最后一面的。他本来就已经很不幸了,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应该再让他失望!”

看见那二百块钱,听见叶夕瑶的话,徐长义的泪汹涌的流了出来。

而叶夕瑶这样的行为,不止让季大爷惊讶,连其他的摆摊的那些大爷大妈们见了,也都不禁对叶夕瑶升起一股敬佩的心理。

叶夕瑶,“接着呀!”

徐长义吸了吸鼻涕,他站起身,双手接过叶夕瑶递过来的二百块钱,“谢谢你,等我发了工资后,我一定会把这二百块钱还给你的!”

叶夕瑶摆摆手,“你要记着的话,还也行。”

反正她也不认识徐长义,这二百块钱,就当是散财了。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件行善积德的事。

所以就算到时候徐长义不还这钱,叶夕瑶也不会放在心里。

徐长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那我先走了。”

“嗯。”叶夕瑶点了下头。

徐长义走后,旁边的季大爷便问道:“你拿钱给他,他以后不还怎么办?”

叶夕瑶淡淡道:“大家都不容易,况且他现在是真的遇到了困难,那二百就当是我送他的,他要还就还,不还我也不会说什么。”

季大爷,“你不怕他是个骗子呀?”

叶夕瑶瞥他一眼,“眼睛跟面相是骗不了人的,而且从他的穿着来看,他确实是过得比较拮据,比较辛苦。”

“你真善良。”季大爷。

叶夕瑶,“大家都是人,谁也不能确保能舒舒服服,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所以,每个人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能帮则帮,不能帮,也不要废话!”

就在这时,叶夕瑶的手机响了起来。

摸出来一看,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叶夕瑶。”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急切的男人的声音,“大师,我是谢坤,我之前来找你算过八字的。大师,我妈她的脸烂了,去医院也弄不好,现在都已经烂得能看见骨头了,大师,你能不能帮帮我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