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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那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一双正常的眼睛。

她的身上,也不再有怨气。

她此刻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婴儿。

这证明叶夕瑶说动了她,感化了她。

这样的结果,让叶夕瑶很满意。

毕竟她已经很可怜了,她不想用强硬的手段去逼她离开,更不想让她魂飞魄散。

“姐姐,谢谢你。”

“不客气。”

叶夕瑶从乾坤袋里拿出两张黄纸,用其中一张黄纸写下几行字后,便又在另外一张黄纸上画下陈情符。

她将先前的那张黄纸包裹在陈情符里,直接当着鬼婴的面烧掉。

她起身,双手结印,口中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念完往生咒,西方的那个方向就出现了一道白光。

只是这道白光,只有鬼婴跟叶夕瑶能看见。

“好了,你去吧。”

鬼婴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飞了起来,然后便朝那道光飞去。

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那白光才消失在叶夕瑶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叶夕瑶转眼看向谢坤他们,“她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们。”

家里之前一直都阴浸浸的,但现在他们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不止不会感觉到阴浸浸,甚至还感觉到了有些炎热。

谢坤,“她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吗?”

叶夕瑶,“当然不会,我已经超度她了,她现在应该到阴间了。”

温芳,“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家庭。”

他们杀了一个婴儿,这样的罪可是很重的。

就算活着没遭报应,以后死了,阎王爷不会轻饶了他们。

谢坤拿了五百块钱递给叶夕瑶。

叶夕瑶接过钱,直接揣进包里。

准备告辞离开,孙月梅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大师,我这脸疼得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很疼呢?”

屋里因为灯坏了,他们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孙月梅的那张脸现在已经整张脸都变成了暗黑色。

而且,她的脸巨疼。

叶夕瑶冷漠的开口,“这是她打的,算是你应得的报应吧!”

孙月梅大吃一惊,“啊?那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

叶夕瑶,“死到不至于,但你会很痛,就像是十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肉一样的疼。每天晒晒太阳,用盐敷它个十天半月的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他们说话,叶夕瑶就离开了。

而她说的用盐去敷这件事肯定也是假的。

那孙月梅那么可恶,要不是她,那么小的女婴也不会死,这就是她的报应!

……

叶夕瑶打车回到家,跟叶振国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叶夕瑶刚洗完澡,准备躺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门外响起了叶景淮的声音。

去打开门,叶景淮看见她后,便问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好来接你。”

“哥,现在很多出租车,挺方便的,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

“嗯,叶辰说你想要傅时寒的出生年月日?”

听见这话,叶夕瑶双眼一亮,像点缀着两颗星星一样。

她忙点头,“没错,大哥,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叶景淮,“你要他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的命格不太好,需要嫁给一个命里带天乙贵人的人,只有嫁给这样的人,他才能压制我的天煞孤星命。

除了这个之外,他的身上还得有紫气。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就意外的发现他身上有紫气,这不,我才让四哥给我去弄他的生辰八字。”

如果是其他的人,叶夕瑶肯定是不会说得这么详细的。

正因为是叶景淮,她才说的。

因为叶景淮是傅时寒的朋友,她说出来的话,没准叶景淮还得撮合他们,多好。

叶夕瑶是天煞孤星命,这件事他爷爷以前给他说过。

正是有这样的命格,他爷爷为了不让叶夕瑶克他们家的人,所以才将她送去道观。

这些叶景淮都是知道的。

“你的这个命格难道清虚道长没有彻底的给你解决?”

“这是命里自带的,他找了很多办法也解决不了。不过你放心,我只有在二十岁之前才会克你们,现在我是不会克你们的。”

“难道嫁给傅时寒就有用?”

“嗯,我师父说的,他老人家道行很深,他说的话,就绝对没问题。”

叶景淮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傅时寒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她。

她忙记在心里,然后问他,“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关系很好,很多别人不得知的事我都知道。”

她这个大哥,果然很给力。

看来,以后她真的就要靠他撮合了。

“你先算算他是不是你要嫁的那个人。”

“好,你先回去,我明天告诉你。”

“你现在算吧,我想看看。”

叶夕瑶愣了一下,便让叶景淮进了屋,然后将门关上。

她走到桌旁坐下,就着傅时寒的生辰八字仔细的算了一番。

为了更加准确,她还连着二十八星宿这些全都算了一遍。

算到最后,叶夕瑶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见她皱眉头,叶景淮的心里立马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按照你给的生辰八字来算,他四柱全阳,命里确实是带天乙贵人。他这样的命格,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灾难,是能福寿安康,逢凶化吉,长命百岁的。可是,我白天看他的面相的时候,不出一个星期,他却有一场血光之灾。”

听见叶夕瑶的话,叶景淮眉头皱得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眼中也带着明显的担忧。

“怎么会这样?”

“既然从他面相上来看他有灾祸,那就证明以后他的人生不会顺遂。”叶夕瑶垂下眸子,思量了片刻,又问叶景淮,“他的公司最近情况如何?”

“半个月前损失了几十个亿,正在施工的工地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五个人,然后又赔了将近千万。”

闻言,叶夕瑶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的心,也突然悸动了一下,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