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贵,死不瞑....咦?涨利?”王贵刚想仰天悲愤感慨一句。
猛然回过神来。
你说神马?
傻眼的看着张三。
对方依旧还是那冷面判官的模样,面无表情。
只是那眸子中,却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怎么张三,你可认罚?”张三笑道。
王贵张了张嘴,却鸦雀无声。
他属实被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给惊住了。
张三眉头一皱,摇头道“看来你是不认了,王爷还说过,若是王贵不认罪,那利息便在涨五分!”
随即戏谑的看着王贵,淡淡继续道“也就是十分利呢~”
“我认,我认,别说十分,便是百分、万分,我王贵都认!”回过神来,王贵连忙说道。
他神色有些激动,眼眶有泪珠打转“逆....老张,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王爷他人呢?”
王贵举目四望,想要搜寻宋仁的身影。
“别看了,王爷真不在,这我可没骗你!”张三笑了笑,收起了冷面判官的模样,淡淡道“王贵,不错啊。”
这句夸赞,张三是真心的。
面对生死之劫。
张三没有想过投敌,反而第一时间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
这无不说明,张三对宋仁的忠诚。
毕竟,人的第一反应,很能说明一切。
若是张三询问自己的目的,试探自己的用意。
那倒说明,经过自己“提醒”对方还真有可能背叛宋仁。
如果真是那样,便是二人有旧,张三也不可能留下王贵!
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线上跑了个来回的王贵,脸上浮现出一抹可惜之色,不过脸上的担忧尽数消散。
浮现出一抹舒畅的笑意来。
宋仁没变,还是当初那个侯爷。
这是这一点,王贵便心满意足了。
随即,他看向张三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出发,灭了那盘龙山吧!”
自己反没饭,王贵心里清楚。
可那武松却是真真切切反了宋仁的。
说实在,武松和梁山那一伙人,王贵他是一个也没看上。
所以才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让那一伙人成了一个棋子,试探宋仁态度的棋子。
如今,答案已然知晓了。
这枚棋子的作用便废了。
他自然要亲手将其灭除。
然而,不等王贵挪脚转身,张三便又开口叫住了对方。
“王贵,你去哪?你这是不打算认罚了?”
闻言。
王贵一愣,转身看向张三。
张三继续道“盘龙山一事,王爷说明了,咱们严密观察就是,不可轻举妄动!倒是罚你的事,王爷可是亲自监督我,让我好好带你领罚!”
按兵不动?
王贵不解,不过也没有抗拒宋仁的命令,听到张三要监视自己好好认罚,王贵眉头一挑,轻笑道“利息翻倍而已,你监视个什么劲儿?行了,东京刚被拿下,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老张啊,你要是想叙旧,等我处理东京的事后,在回来好好陪你喝顿酒!
这次的事,就谢谢你了哈!”
摆了摆手,王贵再度转身欲走。
“先别谢啊!”张三上前伸手搭在王贵的肩上,拦住对方的动作,随即似笑非笑的对上王贵的眼睛道“你忘了?除了涨息,还有三十小皮鞭你还没领呢...”
王贵“......”
......
盘龙山。
武松、宋江、鲁智深正在舍内畅饮。
看着身材矮小,面黑丑陋的宋江。
不知为何,武松心里却满是对此人的信服。那种感觉,甚至超越了宋仁。
“两位哥哥,在山上一定要吃好喝好,千万别跟我武松拘束!”武松端起酒碗,仰头一口闷干。
鲁智深哈哈大笑,自然不会落下,一样端起碗,大口饮酒起来。
倒是宋江,只是轻轻抿了口后,便放回桌上。
义父愁眉不展的模样。
武松一双眼,一直放在宋江的身上。
见对方兴致不高,顿时焦急问道“宋江哥哥,这酒不合您胃口不成?”
宋江摇了摇头,指了指酒,竖起大拇指,表示酒很好。
“那是山上的厨子,学艺不精?这菜您不爱吃?”武松继续问道。
宋江干笑一声,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牛肉,塞入嘴中,口齿不清道“好酒、好肉!”
这笑容甚是牵强,武松不由的怒急起来“我敬哥哥为人仗义,想要与哥哥结交一番。若是哥哥看不上我武松,自可离去便是,莫要在这与武松打这个哑谜!”
见武松有些生气了。
宋江眼睛一转,这才轻叹着说道“非是看不上武松兄弟,和山上的酒水。只是我与鲁达此行前来打先锋,便是为了讨伐靠山王!昨日我二人方才知晓武松兄弟乃是靠山王的人,可为了我宋江,却暗中救了童贯大人,宋江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啊。”
武松为了一面之缘,便置宋仁的命令与不顾。
宋江心有愧疚,这确实说得过去。
“原来是因为这事!”武松不在意一笑,道是“哥哥你无需担心,我与那宋仁只是面和心不合,根本尿不到一路!若非我大哥,我根本不可能与那人为伍!”
武松毫不在意道。
自从宋仁反叛了大宋,武松便对宋仁心存了芥蒂。
正好武大郎还在阳谷县,没了牵挂。
他自然不会在意宋仁的想法。
一听这话。
宋江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精神,与鲁智深对视一眼。
“有戏!”
明白武松心意后,宋江当即端起一碗酒道“谁说不是!那宋仁朝廷待他不薄,封疆拜侯,他还不满足!有了势力,便自立为王,哪怕我等身为绿林,也颇为不齿!”
武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与宋仁接触时间不长,也不了解历史走向。
自然不喜宋仁做派。
宋江见武松点头,言语更加直接道“我等皆是戴罪之身,可却心系大宋!如今反王宋仁作乱,真是我等洗白的大好时机!其实武松兄弟不知,山东百路绿林道豪杰,皆是响应了号召,汇聚近二十万大军,随时可攻入城中!为的便是戴罪立功,恢复清白之身!
不知道武松兄弟,可愿与我们同道?”
闻言武松端起酒碗,当仁不让道“哥哥早说便是,武松哪里肯不答应?”
若是心里没想法,武松当初便不会面见宋江。
见状。
宋江哈哈大笑一声“好”!
酒桌上的关系,顿时融洽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江面色又开始变得愁眉不展起来,缓缓说道“可守城容易,攻城难!
如今我等梁山弟兄,已从水路而来。
可放眼燕云十六州之内,皆是宋仁的军队。
我梁山虽好汉繁多。
可却在这燕云十六州之地,没有丝毫落脚之地。
怕是一入境,便会遭到宋仁大军的围杀啊!”
宋江面色忧愁,似乎不忍弟兄们白白送死。
毕竟,没有粮草后援,没有一城作后路。
他们梁山大军入了燕云十六州,便入大海上的扁舟,随时便可被倾覆。
即便侥幸存下来,也只能打打游击,根本难以成事!
武松一想,便明白了宋江的意思。
想了想,他端起酒碗,神色坚定。
“宋江哥哥,既然武松加入了梁山,便拿出一城之地,为大伙落脚就是。也算是武松为上梁山,纳一出投名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