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童贯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不需要100年,只要再过几十年,就有一个被母亲在背后刻下“精忠报国”的少年,横空出世!
保了北宋十几年和平!
可那又如何?
宋朝迂腐,是从根上彻底烂掉。
不解除这些,一切都不过是空谈罢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仁懒得理会童贯守旧的思维。
都能和大辽撕毁盟约,为何不能撕毁与金国的盟约?
“罢了,终究还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
领着十八铁骑,宋仁脱离了继续征东的队伍。一路长驱直入,向大辽国境深入而去。
......
中京大定府(现今内蒙古赤峰市),位于上京和南京的正中。
其中更是宋辽古驿道的中心位置,乃是辽国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之一。
中京地理位置与中原相近,处于辽河上游,为辽国咽喉之地。
宋仁领着十八骑,一路沿着辽河向上而行。
不出三日,便看到了屹立在山坡之上的雄伟城市,大定府!
“终于到了啊!”
看着大定府外,狼烟四起。
即是白天,却城门紧闭。而旷野之外,隐隐有炊烟飘起,想来便是金国的攻城大军!
宋仁目不斜视,出声道“王贵,别忘了那十万两银子!”
闻言。
宋仁身后的一名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顿时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赌输给了宋仁十万两银子,眼下连战场都上了。
这厮怎么还惦记着那点儿钱!
王贵心里吐槽,不过面上还是谄媚道“宋虞侯大人,只要不提银子,小人任凭都虞侯大人差遣。”
“这可是你说的啊!”宋仁脸上浮现一抹怪笑,抬手一指前方的大定府仰脸说道“去,今日你便进城。想办法和辽圣宗见上面,告诉他,金国大军再次围城之际,便命城门大开,派出骑兵出击!”
“啊?”王贵的笑容僵在脸上。
彻底亚麻呆住!
且不说自己能否安然进城。
可劝说辽圣宗,大辽的皇帝开门迎敌?
是大辽皇帝脑子瓦特了,还是你脑子瓦特了?
没看到大辽首都城中京都被金人打成这副熊样子了,大辽皇帝怎么可能开门出兵迎敌?
王贵一脸尴尬的苦笑拱手道“大人,小人还是想办法还您银子吧.....”
诧异的看了王贵一眼,宋仁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嗯,十万两银子,利息三分。那么每天就得多还100两,一月3000两,一年可是两!既然你想还银子,那也行......”
王贵面色变了,神色颇为坚定的拱手说道“大人,小人这就去大定府!”
说着,就要扬鞭策马,向大定府疾驰而去。
“慢着!”宋仁连忙出声打断。
王贵脸上决绝的神色一秒破防,感激涕零的看着宋仁。
宋虞侯大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啊!
然而王贵还没有感动太久,宋仁便嘱咐道“对了,给那辽圣宗说一声,只要他答应把燕云十六州之地,尽数归还大宋。那么大宋将坚守盟约,助辽国抵抗金人!”
天啊,杀了我吧!
王贵生无可恋的看着宋仁,脑袋耷拉,萎靡的说道“是,大人!”
宋仁点了点头。
不过过了几分钟,见王贵还在原地杵着,忍不住喝道“你怎地还不快走!”
王贵闻言悲愤的看了眼宋仁,重重点了点头,扬鞭策马而去。
见王贵远去。
宋仁这才看向身旁的黑牛。
当日他从大军中脱离而出,黑牛倒是紧跟着自己一同前来。
而余下的十六人,则都是黑牛的同乡,也是他的亲卫。
一拍黑牛的肩膀,宋仁语重心长的说道“黑牛,这次你们的任务,并不比王贵要轻,有压力吗?”
黑牛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道“既然和宋大哥一起出来,黑牛便没想着安然回去!大哥尽管吩咐便是,我与我十六名同乡,皆没有一个怕死的!”
闻言。
宋仁乐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们眼下便开始动,寻找一处靠近金军最近的一处密林。随后在马尾上,拴好树枝,记住树枝尽量要密集一些,拖地那种,要马儿一跑,便能扬起漫天灰尘那种!
只等辽国城门一开,你们便当即策马在密林里乱跑!”
黑牛有些懵逼。
合着刚才我白激动了?
这是什么战术?
黑牛不解,刚想开口询问。
然而宋仁先一步说道“黑牛,你的任务很重!记住,一定要及时,不然你家大哥我啊,很有可能就危险了!”
此事居然关乎宋仁的危险?!
黑牛面色一正,当即沉声道“放心吧宋大哥,黑牛一定完成任务!”
宋仁点了点头,笑道“去吧!”
黑牛一抱拳,转身便领着十六人绝尘而去。
见身旁的十七人各自完成任务去了,宋仁脸上带笑,眼中满是精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宋仁呵呵一笑,下马席地而坐。
点燃一堆篝火后,当即开始了烧烤来。
......
“你是何人!”
大定府城门前,守门辽军声音颇为凝重,紧张的问道。
王贵心有余悸的瞥了眼身后,连忙说道“快开门,我是宋朝的使者!”
宋使?
这辽兵闻言先是一怒,毕竟宋朝撕毁盟约,在大辽举兵对抗金人时,无暇顾及东、南二京防护,让宋人钻了漏子。
眼下对方居然还敢来,莫不是真就不怕他下杀手吗?
“原来你是宋人,哼!背信弃义的奸贼,你来我们中京做什么?!”这辽兵语气中满是愤慨。
恨不得将王贵杀死。
王贵哪里听不出来对方言语中的愤怒,心中不由一苦。
这还真是前时狼,后是虎啊!
不过都走到了这里,王贵哪里还能退回去,于是连忙说道“军爷无需生气,我此行前来,便是代表大军,助辽国的朋友脱离眼下的困境的!”
闻言。
那辽兵不屑一笑,刚想继续嘲讽两句。
然而下一刻,一道宽厚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耶律大人!”一见来人是耶律斜轸,这辽国士卒当即瞳孔一震,连忙拱手恭敬行礼。
耶律斜轸没有理会那辽国士卒,而是虎目含威,面对城门沉声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