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静的范建,一听到这个,瞬间就清醒了。
他可是知道事情经过的,那天周杨撒泼般的在他这里闹了一场。
当时他就猜到,八成是周杨让赵风声忽悠了。
因此在听到是周杨之后,连忙从沙发上起来,顺手端起了茶几上的果盘。
又顺手拉了一张椅子。
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拉着椅背,麻溜的来到窗户边上。
张佳宁是从椅子腿擦地的聒噪声中回头的。
当看到范建急切且毛躁的动作之后,微微皱起了眉。
不知道这一镇之守,此刻为何一脸迫切的表情。
在范镇守咔呸咔呸嗑瓜子的动作中,张佳宁一脸古怪。
这……镇守的八卦心,还真是重啊!
“来点?”
范建极力伸长脖子看着窗外,将果盘往张佳宁的方向推了推。
“额……不了!”
在看到赵风声的一瞬间,周杨心中的一团怒火噌的一下便升了起来。
套麻袋确实是个好主意,不管是谁,只要是进了麻袋,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挨两拳再走。
自从听了赵风声的话以后,他便找到王洲康。
软磨硬泡了很久,对方才不耐烦的答应他,让他家里的下属帮忙查查。
有了王洲康的出面,周杨便迫不及待的准备起了麻袋。
在陵桥镇转了三天,才找到一家质量上乘的卖麻袋的。
当即豪掷千金,一口气买了一百个。
而这一百个里面,只有一个是给幕后人准备的。
剩下的九十九个,都是留给赵风声的。
要是以后这家伙再翻自己牌子,铁定拿袋子套他。
麻袋到手,周杨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脸猥琐的回去了。
就在周杨幻想着对方被自己套麻袋,然后各种拳打脚踢之时,王洲康那边来了电话。
当得知套自己麻袋的人,居然是县长女儿之时,周杨一脸疑惑,我们两个有仇?
沉思了很久,周扬还是没有一丝头绪。
印象中,自己好像从没有见过县长的女儿,更别说仇恨了。
看着手边的麻袋,周杨神色纠结,这可是个大人物啊!
万一要是暴露了,那自己在陵桥镇还怎么混?
县长女儿啊!那要是给自己穿小鞋,这科员怕是当不下去了。
回到警卫室,当看到门口的界碑之时,那晚被套麻袋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妈的,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麻袋一套,管她什么县长省长州长的女儿,照揍!”
微眯着眼睛,周杨用力紧了紧怀中的麻袋,神色狠厉的转身上车。
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一连几天,才蹲守到落单的吴紫晴。
于是在一个昏暗无人的小路上,周杨张开麻袋,鸟悄的朝吴紫晴伸出了魔爪。
正走着的吴紫晴,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心中一紧。
猛然回头,却只看到一个张口的麻袋,朝自己罩了过来。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她,周杨密集的拳脚就揍了上去。
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然而周扬的双手,却是颤抖的。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亦或者是害怕。
只是几拳下去之后,周杨便平静了下来,那落下的拳脚,皆都避开了要害。
让对方只会受些皮外伤。
当无差别的击打落在身上的时候,吴紫晴内心第一个想法就是赵风声。
理由其实很简单。
那个二杆子,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主。
正所谓冤冤相报嘛!
你打我,然后我打你。
报仇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你来我往的。
挣脱不了的吴紫晴,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口头警告。
“赵……赵风声,科员不想干了是不是?”
“嗯?”
正揍的起劲的周杨,忽然听到吴紫晴喊赵风声,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该死的!
随着赵风声名字的出现,周杨被某人蒙蔽的大脑瞬间开机。
‘姥姥!’
双拳青筋爆起,牙齿被周杨咬的咯咯作响。
是那二杆子翻的牌子实锤了!
妈的,狗日的,还用起计谋了。
越想越气,自己怎么会为了两袋普洱茶,就失去了对问题的思考能力呢!
以至于被那家伙给骗了!
不过想想也不是亏的慌,赵风声给的那两袋普洱茶,份量绝对足够。
可话又说回来,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自己放低身段的去求别人,浪费了多少时间,这段日子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
那两袋普洱也被他就着枸杞喝完了。
没成想到了最后,麻袋也套了,力也出了。
可这女人此刻的嘴里,却是叫的赵风声的名字,你说气不气人?
当下心一横,牙缝中小声挤出赵风声的名字。
那一脸狠厉的神色,实在与他女相的模样不符。
多希望麻袋里面,套着的是赵风声啊!
思想若是一跑偏,拦都拦不住!
于是,周杨揍的更卖力了。
捶拍掐拧挠!
各个偏远地区的习俗招式都用上了。
可怜的吴紫晴,被揍的胖了一圈,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她好像梦见她太爷爷了!
打完之后,周杨转身就跑。
“呀呀呀!忘记蒙面了!万一有摄像头怎么办?”
想起这事的周杨,气的捶胸顿足。
转头四下查看一番,发现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当即加快脚步离开了。
因此在毕业生实习结束之后,周杨第一时间便找上了赵风声。
虽然愤怒,但他却没有冲着赵风声大声嚷嚷。
套麻袋是赵风声提的。
人是自己揍的。
傻子才会在今天这种场合下撒泼打滚。
正四下寻找下半生幸福的赵风声,忽然看到脸色难看的周杨。
当即便知道周杨肯定下手了。
嘿嘿一笑,主动朝着周杨走了过去。
而周杨嘴里似乎还在嘀咕着些什么。
“哈哈”
“嗯?”
张佳宁转头看着此刻笑到眯眼的范建,皱眉不解道:
“范叔,你乐什么啊?他们说话这么小声,你能听到?”
“听不到!”
“那你笑的这么真诚?”
“我会读唇语。”
说完转头看着张佳宁,脸上挂着小小的得意之色。
张佳宁一愣,当时就很无语,你会读唇语你骄傲呗!
你是怎么想起来,去学这么冷门的技能的。
可话说又回来,她其实也有些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那……你给翻译翻译?”
张佳宁看着范建,满满的求知欲。
将手里剩余的瓜子往果盘里一扔,拍了拍手。
范建一脸认真的盯着赵风声和周扬的嘴唇。
赵:“你这是……来事了?脸色这么难看?惨白惨白的!咋?流干了?”
范译:(你怎么来了,脸怎么这么白?老白老白的!擦粉了?)
词语是关切的,但你能别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来吗?
周:“赵……风……声……”
范译:(你讨厌!)
好憋屈,不能大声嚷嚷,不然自己揍县守女儿的事情,保准外泄。
赵风声先是一愣,随即便嘿嘿直乐。
第一次听到有人透过牙缝喊自己的名字,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就是叫名字的人,让人心里实在有些跳脱。
周:“你个二杆子,脑袋开瓢了啊?居然他娘的用到了孙子兵法!”
范译:(你个二杆子,脑袋不想要了啊!居然背着我跟吴紫晴睡觉?)
周杨眯眼盯着赵风声,嘴里不停的磨着牙。
显然是在磨牙霍霍。
赵:“你别磨了,听的我心烦,再磨把你牙给敲下来,有事说事!”
范译:(你别乱说,我可是忠诚的男人!)
周:“还用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吴紫晴是县长女儿?”
范译:(你放屁,你们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
赵:“不知道!”
范译:(不想说!)
周:“你放屁!”
范译:(你大爷!)
周杨凑近赵风声,小声吼道。
只是后者嫌弃的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