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言,令人动容。”
姜莘怜红唇微弯,走到男人身侧,倾身靠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
她温顺柔和地伏在他的胸膛,这般依靠的姿态让人心软。
“殿下可是只心悦我一人?”
“我,我……”
姜莘怜不过是随口一问,哪知戚今朝身体僵住,方才的冷静都消失不见,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其中的心虚不言而喻。
她仰起脸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殿下?”
戚今朝眼神闪躲:“莘儿,我,我之前,嗯。”
他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垂着头难掩沮丧和歉疚:“抱歉,莘儿。”
姜莘怜含笑听他磕磕绊绊讲述着,越是听下去,笑容越是僵硬。
安城的,小乞丐?
小乞丐?!
她神情复杂:“你当时果然把我当成乞丐了。”
当时她不过是穿着褴褛了些,形容狼狈了点,逃命的人哪个不是这样的装扮,怎么她就是乞丐了?
086小声纠正:【是穿着非常褴褛,形容非常狼狈,脸上还被蹭的脏兮兮的,就算是乞丐也是最穷的那个】
姜莘怜:……
戚今朝愣住,慢慢睁大了眼:“莘儿,你?”
他一时不知该高兴自己并非无耻小人,还是该愧疚未能第一眼认出她。
姜莘怜素手撑在他胸前,从他怀中离开,眉眼间妩媚流转,嗔怪道:“真是呆子。”
她从他身边走开,转身之际拂动的青丝划过他下意识挽留的手,酥麻痒意。
戚今朝怔怔看着自己手背,回过神再抬眼时,喉头干涩起来:“莘儿……”
姜莘怜站在铜镜前,慢条斯理卸下发饰,随后扔在一边,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待发簪抽出,长发散开披在身后,纤白手指移到腰间,指尖一挑,扯开了腰间系带。
失了束缚的外衣顺着肩膀柔润的线条滑下,堆在脚边,莹白的肌肤赫然映入男人眼中。
戚今朝呆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急声道:“你这是做甚!怎么能,能”
他语塞一会,才勉强道:“怎么能随便脱衣服?”
“可现在天色已晚,宫门想来也被紧密严守,殿下出不去,为何不好好休息一夜?”
姜莘怜侧头,似乎比他还要不解:“难道殿下不想休息,另有计划吗?”
“我,”戚今朝看了眼她,很快移开视线,“我没想做什么。”
“是吗?”
姜莘怜慢步在床边坐下,浅色肚兜和滢白肌肤相得益彰,柔媚曲线毕露,春光乍现。
戚今朝抿紧薄唇,视线飘忽不定:“这,这不合理数。”
轻飘的一句话,压在喉间,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这不合理数,他们现在还无名无份,怎么能做夫妻之事呢?
可他若是真的守礼数,此前又怎么有那些荒唐的梦境。
从一开始的朝臣和宫妃,他本以为不会有比这更加荒谬的梦出现,可没过多久……
不同于以往的假山,凉亭,这次居然是在屋内。
偌大的屋子内,光线明明灭灭。
他半靠在床头,微微仰头,汗湿的脖间喉结滚动。
模样娇俏的女人跨坐在他大腿根,丰盈窈窕的身子被他后腰处的大手按住,逃离不能。
女人勉力撑着他的肩膀,尖细的指尖因难耐掐进男人结实紧绷的肌肉,最终在颠簸间软倒在他的胸前。
打湿的发丝黏在脸侧,女人小脸绯红,喘息间娇娇的唤他:
“哥哥”
……
好好好,从秽乱后宫到违背人伦,都说梦境隐射内心,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姜莘怜饶有兴趣看着他神色变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面上的挣扎都在一瞬褪去,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戚今朝面无表情扯开衣襟:“抱歉,我是小人。”
他大步跨到姜莘怜面前,高大的身躯压上。
姜莘怜惊讶于他的转变,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榻之上,男人健硕的随之覆上。
他性格温和仁善,但他毕竟是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骨子里还是遮掩不了的粗鲁。
炙热的双唇吻上女人嫣红的唇瓣,粗重的喘息掠夺了呼吸,几乎让人觉得窒息。
少许,他离开她的唇,沙哑道:“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继续埋下头,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薄的肚兜在此时也变成了碍事的东西。
戚今朝伸手去扯,顿了下后撑起上身,两手抓住那片布料撕裂,无事发生。
戚今年给他下的药无色无味,效果奇佳,一般人早已失了力气任人宰割,而他能强撑着逃出慈宁宫已是万幸。
但也仅仅如此。
“该死!”
戚今朝恼得一拳捶在床板上,沮丧又无力地埋在女人颈窝间,恨得咬牙切齿。
感觉到女人忍笑得微微发颤的身躯,他闭上眼睛叹气道:
“若想笑便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