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719局成员的血液样本……”苏浙解释道：“不需要活体实验，只通过血液就能判断出基因药剂的作用。”
“我们还能用‘邪祟’尸体做实验。”
没等刘小川接话，苏浙又加了一句。
刘小川没有见过进过靠后的藏馆，如果进入就会发现，1积分以下的‘邪祟’，尸体被研究人员‘糟蹋’的不成样子。
话匣子被打开，苏浙继续找话题。“听说你杀了一万多只‘邪祟’？尸体都运回来了？”
“是的！”
“太好了……”苏浙激动道：“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实验样本，一定能研究出更好的基因药剂……”
“你们的研究有具体方向么？”刘小川问道。
“有啊！”苏浙说，“研究部门成立那天，就有一个终极目标，研究出能让普通人成为修行者的基因药剂。”
“嗯？！”刘小川猛然皱眉，他不喜欢这个研究！
普通人是普通人，修行者是修行者，如果普通人都能成为修行者，不一定是好事。
然而他干涉研究部门的工作，随口说道：“好好干，部门有什么需要，跟我提就行。”
“研究需要的实验器材，经费……都是我向蔡秘书打申请报告，只要有蔡秘书签字就行。”
听到这话，刘小川再次皱眉。
秘书签字就行，不需要经过局长批准，难道秘书的权力比局长还大？
怪不得聂萧说他一定能当好局长……
719局局长好像就是个空壳子，除了击杀‘邪祟’，别的什么事都不用管，似乎没有一点权力。
“回去好好工作吧。”刘小川摆手，示意苏浙离开。
苏浙心眼不多，说的全是实话，知无不言的那种。
还想再聊一会儿，可是刘小川让他走，只能起身离开局长办公室。
......
苏浙离开后，刘小川坐在椅子上转圈圈。
历任局长从未过问任何部门的事，部门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开始还以为是部门负责人能力强。
刘小川甚至想过，部门负责人上面还有负责人……
只是他没想到，负责人真的有，不过那个负责人居然会是局长秘书。
还有那么神秘的统计部门，记录所有成员档案，还能在两天时间打捞出接近两万具‘邪祟’尸体。
这个部门绝不仅仅是开会时见到的那些人，应该还有下属机构，或是和某一方势力有合作。
而且他们还能通过‘邪祟’尸体分析出所受的伤害……
说明统计部门不仅仅是统计人员，应该还有不少科学家，以及修行者，不需要见部门负责人，可以直接问小蔡。
苏浙离开后不久，小蔡又回到办公室。
“原来719局下属所有部门，最高负责人是你呀！”刘小川半开玩笑道。
“呃……”小蔡一愣，“算是吧。”
“所以局长只是个空壳子？”
听到这话，小蔡表情有些不自然。
“刘局，有部挺火的电视剧，叫‘亮刀’，你看过没？”小蔡问道。
“看过几集，大概剧情我都清楚。”
“719局好比是独立团，带兵打仗团长来，内务管理政委负责，刘局你就是719局的团长，而我是719局的政委。”
“所以……”刘小川眨了眨眼睛，“我们俩……算是平级？”
“是的！”
小蔡回答的很干脆。
看来秘书和局长不是上下级，反而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刘小川不在乎这个……
只要爷爷背后那个组织，不是719局的上级部门就行。
“遇到一些重大事件，谁来拿主意？”
“当然是局长！”小蔡问道。
“如果我也拿不定主意……你会和谁联系……？”
“1号首长！”
听到这话，刘小川猛然一惊，小蔡对接的居然是1号首长。
历任局长都是修行者，想法和普通人不同，不执着于权力。
如果刘小川研究一下719局历史，会发现一件事情，每一任局长退休后都消失不见，然而局长秘书调走之后，会成为一方大员。
小蔡是第一个女秘书，因为聂萧离职的过于仓促，导致新的秘书人选没定，所以小蔡继续担任刘小川的秘书。
小蔡一旦调走，只要去别的部门积攒资历，极有可能成为古国第一位女省长。
“我们只是分工不同……”
“这样挺好的……”刘小川说，“那么大的摊子，让我去管，我也头疼……”
“统计部门如何在两天之内打捞接近两万具尸体？”刘小川忽然转移话题。
“有合作的家族……”小蔡说，“就是那个古老家族，藏馆的十位守护者也来自那个家族……”
那个家族应该有一批修行特殊道法的修行者，加上719具的官方背景，能调动部队，还能调动很多的船只车辆，一天内打捞几千具‘邪祟’尸体并不困难。
“那你能联系上那个家族么？”刘小川问道。
“能！”
“你联系一下，我想改个规矩。”
“改规矩？”小蔡一愣，“改什么规矩？”
忽然觉得刘局比聂局难相处，聂局是真的一点心不愿意操，可是刘局这也管，那也管。
“只有局长才能进入藏馆的规矩，是时候改一改了！”刘小川说道。
“啊？！”小蔡说，“这条规矩……从719局成立那天，就有了。”
“规矩是谁定的？”
“是第一任局长和那个古老家族族长定的规矩！”
“第一任局长是局长，第十任局长也是局长，我们的权力一样，现在我想把这条规矩改一下。”
聂萧是719局第九任局长，所以刘小川是第十任局长。
“这个……”小蔡看上去很为难。
“通知那个家族就行，如果有意见，那就换个家族合作，‘邪祟’尸体罢了，谁都能看守！”
小蔡总觉得，一旦联系那个家族，怕是要出大事。
第一任局长早已离世，可是定下规矩的那个老祖还在，他真能给刘小川面子？
撕破脸皮，怕是得1号首长出面调解……
“要不要先跟上面说一声？”小蔡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