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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林学习有天赋,但是他藏拙,家人也因为他是家中幼子对他期望不大。他由张之正教导后,相继考中了秀才与举人的功名后还要参加此次的殿试,家人也对他期望不大。

只因每次小考李远林总会压张玉恒一头,但考秀才与举人时的名次却是低了张玉恒好几名。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张玉恒,所有人都以为张玉恒的名次又是跟以前一样的排在李远林的前头,所有人都以为张玉恒有望在一甲榜单上,而李远林能够在二甲榜末尾挂着已是静远侯府烧了高香了。

而李远林此次的成绩,却是把所有人都惊得不得了。

便是连这二人的老师张之正都惊了。

张玉恒倒是没什么想法。

他与这人自幼便跟着他祖父一起读书,他祖父有时都对李远林不甚了解,可他却是极为了解这人的。

就是个爱扮猪吃虎的性子。

他前些年曾问过李远林为何要藏拙让自己压在他头上。

李远林却是吊儿郎当的回答。

“我在你家求学,自然是要谦虚些的,而且我家乃武将之家,旁人都只以为我习文就只是玩玩罢了,便是老师也曾如此认为。那便让他们这么认为吧,拿你当当挡箭牌,我便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大不了我请你去宴春楼吃几顿,当你替我当挡箭牌的回礼了。”

张玉恒知道他只是带着说笑的口吻回答他的问话,实际话中半真半假。

张玉恒摇摇头,看着与他的马齐头并进跟在状元身后的李远林,将此事撇过不想。

他的想法如何,不重要,反正现在这家伙已经不必再藏拙了。

届时二人同朝为官,打交道的机会更多。

申时末,日头西斜,状元游街的队伍也已经绕着晋京转了一圈,接下来便是回到宫中参加鹿鸣宴。

鹿鸣宴则是设在御花园中,原本是由帝后一起出席的,但由于孟皇后今早中了毒又解毒,午后醒了一回便又继续昏睡,魏贵妃被太康帝下令禁足给孟皇后抄佛经祈福,没有帝王传召不得出宫门一步。

是以还是由太康帝一人出席,由太子夫妇陪同。

熠王姬元凖也同样参加了鹿鸣宴。

盛儒与江承徽见过太康帝后,盛儒没有见到那个望着他时眼底温柔又无比愧疚的孟皇后,眉头不禁轻皱一下,眼底闪过一抹疑虑。

鹿鸣宴所到的官员的品级基本都是五品以上的官职,这些人里头便有此次中榜的进士们日后的上司。

进士们先是去敬了他们的监考官的酒,而后便积极的与场中未来可能是他们上司的官员们攀谈,谈论学识,拍那些大人的马屁。

偶有几个胆大的去敬熠王与太子的酒,这二位尊贵的爷也笑着举起桌上酒杯,象征性的饮了口以做表示。

别人也不敢逼这二位爷将酒喝完,自己先将酒一饮而尽,而后便看着人示意性的喝了口酒或者是用酒杯沾了沾唇却是不喝。

随后又攀谈两句,便自觉的退开,在太子或者熠王这里露过脸后,便去寻其他的官员交谈起来。

至于给当今天子敬酒?算了他们还不够格。能给太子和熠王敬酒已是他们二人平易近人了。

这其中,自是少不了两位新晋状元郎的敬酒。

江承徽先是朝太子敬了酒,太子站起身,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后,说了几句恭喜的客套话。

“世人皆传江三公子文采斐然,今日孤算是见识到了。恭喜江三公子高中状元。这一杯酒,是孤敬你的。日后的朝堂,还得仰仗江三公子。”

太子说完,又倒了一杯酒,而后朝江承徽举了举,又是一饮而尽。

江承徽嘴角带笑,先是朝太子作了一揖。

“太子殿下折煞微臣了。微臣定当在朝堂尽微臣的微薄之力。”

说罢,又添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微动,划出一个引人入胜的弧度。

待与太子又闲聊了几句,随后江承徽便走向另一边的熠王也朝他敬了一杯酒。

姬元凖一直盯着相谈甚欢的二人,眼底的阴霾都快将他整个人给淹没了。

待江承徽来给他敬酒,姬元凖皮笑肉不笑的,将酒杯举了举,朝着自己唇边一碰,就当是喝过了。

还阴阳怪气的朝江承徽说了一句。

“江大才子,本王方才被那些学子们敬酒,不小心贪饮了几杯,现下头昏脑涨的,本王不想再喝酒了,还请江大才子恕本王不胜酒力。”

江承徽面上的笑容顿了顿,浮起一抹虚假的笑容来,躬身朝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的人行了一礼。

“既然熠王殿下不胜酒力,那微6臣也不强求,这杯酒,是微臣敬您的。”

说着将手里端着的酒杯饮尽,又朝着姬元凖行了一礼。

“那微臣便不打扰熠王殿下歇息了。”说完,转身便走。

姬元凖面色冷了几分。望着江承徽的背影,眼底又阴郁了几分。

他生气了。

很奇怪,明明是他先对人的态度不好,现下自己倒是被江承徽的反应给应激了。

不过让他更生气的人也快来了。

盛儒也趁着敬酒的环节,端着杯酒便去寻了太子。

“恭喜。”望着面前的盛儒,姬元华面上带笑,真心实意的说了声恭喜。

“嗯。”盛儒只是应了一声,而后望着坐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妃,也朝她行了一礼。

太子妃见状便也起了身,说了句免礼。

而后望着盛儒的面容,心中惊疑不定,想到前阵子在太子书房中看到的盛儒的画像。

原本以为画的是太子的表兄孟鼎扬,没想到却是画的他。

“殿下……”

姬元华见状,便知自己的太子妃在惊疑不定什么,朝她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是孤疏忽了,一直不曾与你说过,这是孤的亲皇弟。前些日子你在书房中看到的画像,便是画的他。”

太子妃闻言,眼睛倏然睁大,被太子妃话给震惊到了。

望了望太子,又看着盛儒。

“这………”她属实是没想到,她本以为盛儒是太子母舅流落在外的外室子的,竟不曾想这竟然是她不曾谋面幼年便丢失的小叔子。

“父皇要在此处认回阿儒。”太子又给太子妃丢了颗炸弹。

太子妃顿时有些懵。

“那母后……”

“母后比你早些日子知晓,是孤疏忽了你。”

太子妃摇头,小声回复。

“没事,此等重要的事,未公开时少个人知晓便少分危险。”

她倒是没觉得太子忽略了她,相反她回过神来后,是为太子感到高兴的。

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她自是知晓,太子对于要找到三皇子的执念有多深。

姬元华闻言,心中又觉更愧疚了几分。

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确实是他最近忽视了太子妃许多,连带着他也疏于对皇太孙姬邈的管教了。

皇太孙:父王你可真是儿子的好父王!就惦记着管教他了!

了解完盛儒的身世的太子妃再看向盛儒时,眼底便多了几分亲近。

夫妻二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盛儒站在二人身前,自是听了个大概的。

也知晓太子在与太子妃透他的底。

她也静待二人说完,随后才开口询问姬元华。

“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太子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盛儒说的是谁,眼底顿时变得暗淡了几分。

嘴角勉力勾起一抹笑来,尽量不让盛儒看出来。

“无事,她身子骨弱你又不是不知晓,今日请了商陆过来把了脉,喝了商陆给她开的药后,撑不住就睡下了。”

盛儒抬头,望着太子的眼睛,捕捉到太子话中的信息,嘴唇顿时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