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恭率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看着先后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气质截然不同又同样出色的两个人,看着因为二人的容貌而聚集在周围的人,心中不由呐喊。
怎么这二人都生的这般的好颜色!
郑常恭觉得他跟他们比较起来,他们两个都是女娲娘娘精心制作出来的作品,而他就是那女娲娘娘随手甩出来的泥点子。
明明他也长得不差!怎么没人看他呢!
绯衣男子拾级而下,动作间隐隐从他那绯色袖口中露出一节皓腕,上头盘着一串坠着翡翠玉石的紫檀木珠串。
“姐夫,长姐与绾绾她们说的是在宴春楼吧。”绯色男子下了马车,看着站在一旁的郑常恭询问。
郑常恭点点头,“嗯。就是不知道她们在哪间包厢。我去问问小二。”
说着,郑常恭便进了宴春楼去询问小二。
媳妇儿我来啦!
正巧,郑常恭询问的正是那领着江莞玖三人去包厢的小二,小二一听郑常恭来意,立马殷勤的领着三人上楼去。
郑常恭率先进去,转头招呼落后的二人。
“盛公子,一起进去吧。”绯衣男子,江莞玖的绝美三哥江承徽,侧头招呼了下站在身边穿着雅青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也就是盛儒,他也略一点头,二人便一道进了宴春楼。
小二领着三人上了二楼。
期间因为二人的容貌着实让人惊艳,惹了一波注目。一楼间有人询问:
“这两人,当真是各有各的惊艳之处啊,可有人知他们是哪家的公子?”
“我知道我知道!”有人压低了声音,略带了些兴奋的喊着。“穿红衣的那位可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嫡子,晋京城公认的三美男之首!京中第一美男子——江三公子江承徽!他那容貌,可是将京中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女娃娃都给迷得呦,那叫一个思之如狂呢!就连一些人啊,也都对这位第一美男感兴趣呢!不过也幸好人家是兵部尚书的嫡子,不然若是平常人家长成这幅模样,估计啊,得去那南风馆才能看得到咯。”
这话说的一众人唏嘘不已。
“这位兄台,我在这京中也有快一年了,怎的之前没有见到这位晋京第一美男呢?”有人问说话的这个男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男子得意一笑,“据说啊,这位江三公子已经在外游历了两年了,直到前儿个他大伯,也就是咱京城里那小活阎王的爹——忠武将军快离京的时候才回来了。”
“原来那小阎王竟然是这位江三公子的堂妹!”有人惊讶不已。
“那江三公子旁边的那个人呢?”有人问了。
那说话的人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不是咱京城人氏,反正我在这京城里活了这二十来个年头就没见过这号人物。不过我有个猜测啊……”
那人又压低了声音,看着小二带着那三个人上了二楼离他们这桌越来越远的背影。小声说着,同桌的其他人也都凑近了听着,就连坐在那男子周围离得比较近的桌子,也都竖起了耳朵听着那男子的猜测。
“我有个猜测,嗯……这也是根据从将军府里流出来的消息我给总结了一下。这将军府的八卦可真是难打听啊,这消息还花了我一两银子呢!”男子喝了口酒后说着,偏了些话题,竟然吐槽了起来。
“快说!”同桌有人急着听八卦,催了一把。
“我这也是听我那在将军府里做活的相好的告诉我的。说这九小姐啊,之前在她院子里养男宠呢!想必他便是那位男宠了。”男子话语一出,顿时惹得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此话当真?”有人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那是当然!”男子又喝了一杯酒,声音不自觉大了些。“之前那小阎王不是对咱们晋京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当街示爱嘛!”
“太子殿下不是严词拒绝了她吗?太子殿下说他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容不得别人插足。咱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小阎王被拒绝后啊,转头又看上了一个,将人抢回去养在自己院子里呢!听说前阵子将小阎王给惹恼了,小阎王还叫人给打了!”
“那将人给打了这人还能好好的?”有人就不信了。
“嘿你别不信啊!我那相好的是这么说的,应当是打的不严重,再说了将军府里肯定不缺好药给他用!好药一用,没多久就好了嘛。”
“说的也是。那你继续说。”
那人可能是酒喝多了,胆子是愈发大了起来。继续开口说道。
“要说这忠武将军府也都是大家打心底里敬重的人家,人家将军替咱大晋守了多少年的北疆了大家伙心里头也有数。没忠武将军率军守着北疆的门,咱大家伙哪有这安生日子可过啊?”
“是啊是啊!”
“这将军府里的公子小姐也都是些性子好的,可偏偏就出了九小姐这么个活阎王!大家碍着将军的面都让着她,可她这几年做的事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连有妇之夫都敢惦记,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人养面首!还是强抢民男!”
“是啊!当真是世风日下啊!也不知是哪家的人这么倒霉。”有人摇头叹息。
“不知道是谁家的,只不过那人应该就是站在江三公子身边的那位了。也就是得那般颜色才能让小阎王给看上了。”有人将话题给引了回来。
“是极!”讲八卦的那人点了点头,似是醉了又不甘心八卦只讲一半,半眯了眼嘴里继续蹦出八卦:
“不过听我那相好的说……最近一个月那小阎王消停了,不缠着太子殿下了,又看上了那男宠了。听闻啊,最近这一个月对那男宠可殷勤了,那男宠要什么就给什么。可谓是有求必应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早先就听到传言说那小阎王放话说不喜欢太子殿下了,看来这是真的了。”
“嗯……那小阎王眼光高得很呢!估计也就只有这等风华之人才能入了那小阎王的眼。也不是文家那个酒囊饭袋之徒能看上的。”那人醉醺醺说着,话语中溢满嘲讽。
有人一听这个就精神了。
“听说半个月前,那文家二公子意图欺辱了小阎王,小阎王直接将人打了个半死,那文尚书竟然还有脸将这事闹到朝堂上去!”
“可不是,要我说,这回小阎王真是打对了!虽然小阎王嚣张跋扈了些,但至少没那文二可恶。我听说那文二以前在得意楼还玩死过人呢!仗着家室给摆平了,也因为死的是个妓子没什么风浪。小阎王性子虽然恶劣,但从未闹出过人命。且将军夫人与老太君也有管教一二。咱们虽然不喜也没有多么厌恶罢了。”
“对啊,文尚书能养出来这么个草芥人命的儿子,他那品行想必也是不咋地……”
“嘘!不能妄议朝廷命官!”有人急忙拉了说这话的人一把。
那人被拉了一把,也被自己的话给惊了一下,喝了点酒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清醒了,顿时闭口不言。
“哎呦……我这才喝了几杯马尿下肚啊就这么口无遮拦的,该打!诸位尽兴啊!在下不甚酒力就先走了……”
说文家八卦的那人急忙开溜了,生怕被别人给认出来似的。
有人走了,先前那说自己相好的在将军府里的人也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也被自己的好友扶着出了宴春楼。
没人说八卦了,一些已经吃完饭的人也都散了。
一楼顿时又安静下来,只余碗筷相交所发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