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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云上三万里 > 第260章 我的心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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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笑逐颜开地欣赏云珠远去的背影,突然听到一声闷笑,从脚边传来。

我的脸色也跟着一变,趁着意玄在偷笑,猛地甩开了被他握住的左手,端着药碗,就要飞出门外。

可意玄的动作也是很快,虽然还在病榻之上,却出手如电地拽住了我刚飘出去的脚腕,将我拉了回去。

而在我跌落他怀中的危险时刻,我居然还高高地举着右手,护住了手里的药碗。

半滴药都没洒出来。

我很滑稽地趴在他的胸口处,右手举着一碗漆黑的药汁,看着他晶亮的眸子,不敢动作。

突然想起了药君的话,我的脸又是一红,忙爬了起来,坐在了床边的矮凳上。右手的药碗放在了膝上,左手拿过小几上的汤匙,舀了一勺,递给了他。

他坐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喝着药,只是眼里仍带着笑,待到一碗药都喝完了,他才问我:“你方才,是同云珠公主宣示主权?”

我这下是真的不想继续在药君的一十八天呆了,可意玄又笑得那样好看,令我刚抬脚就再次按下步伐。

我点了点头,接过药碗。

我要淡定。

我可是五方天界的天才,一万五千余岁便飞升上仙,我可是天界众仙里的头一个。

他突然认真了起来,“你打算如何退婚?”

我发起了愁,羞涩被这句话带来的惆怅消灭。我看着他,知道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小声回道:“不如躲到哪里去吧,他找不见我,总不能自己同自己完婚。”

意玄有些无奈,“天君当时降旨,毕方和你都没有看,我却是仔细看了。当日那道圣旨,责令你关完禁闭,即刻同太子扶郁完婚。”

我的脸色顿时煞白,看来这次是真的该躲起来了,“这可躲到哪里去好?云梦、苍梧、轩辕丘,没有一个是好去处。天君知道我喜欢躲在这些地方,一定会带兵来拿。”

想了又想,我突然蹦出一句:“不如躲在昆仑墟好了。我有自由出入昆山的青玉,躲一阵子,天君烦了,自然不会到处找我。”

意玄陷入了沉思,我却思维发散,又想出了好几种办法:

“或者躲在北海。或者干脆我们抢先一步,直接去找符元仙翁,在三生石上登记情缘。已经嫁给了别人,扶郁难道还好意思抢不成?”

意玄缓缓摇头,罕见的认真:

“凰冉,不是我不敢得罪天君,而是北方玄帝颛顼,一直尊的是伏羲龙脉。若是我真的这个节骨眼带你回了北海,也不能护你周全。找符元仙翁也是行不通,我们可以在三生石上刻印姓名,他自然可以再用灵力抹去姓名,当作全没发生过。”

我皱眉,很是苦恼,“那可如何是好?”

“你是该去趟昆仑墟,东华帝君掌管仙籍和仙家位阶,你已飞升了上仙,该去拜拜他。”

我看着意玄,他的双眸再次如刀般锋利,苍白的唇依旧没有血色,可重伤之中,居然散发出了凌厉的气势。

我又有点疑惑,“你的意思是,叫我赖在昆仑墟不走吗?”

他凌厉的气势突然散去,有些失笑,“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莫让东华帝君挑出你的毛病。至于你和扶郁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

我瞧他胸有成竹,便知道他肯定是已经有了主意,笑嘻嘻地托着腮问他:“你打算如何?”

“全天界都知道,扶郁当初在你和朱襄锦莳之间摇摆不定,他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决定选你不选她。现在,只需要让他重新选一次便罢。”

其实我已经很明白当初的一些蛛丝马迹指向了何处了,扶郁的联姻,为的是南方天界。可是…

“可是,锦莳会答应吗?”

意玄很笃定地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整个神农都会同意的。他们当年有约定,神农举事,和龙族平分三十六天。朱襄屡屡反悔,扶郁这才选了你。”

他突然轻嘶一声,皱紧了眉,像是陷入了极端的痛苦之中

他身上还有伤。

我有些慌了神,“你的伤…你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轻轻笑了笑,“阿冉,我不想你欠扶郁的。”

他又笑得很是满足,“所以我去了九重之渊,斩杀了骊龙,夺了它的龙珠,还给了扶郁。刚到九重天,我便感应到你出了事,我又带伤去了归墟水底,从屠缪手里把你救了回来。”

他的眼中涌出点杀机,“阿冉,你放心,屠缪让你受的苦,我会让他百倍相还。”

我突然有点凄惶,他是杀神意玄,他闻名五方,身上有万古征战的杀气。

可我险些连累了他…

他看着我,面容又有些苍白,犹豫着开口,“你…是怕我吗?”

我摇了摇头,笑得有点惨淡,“我只是很后怕,若是你没能回来,若是你被我连累,永远留在了那归墟…”

他豁达一笑,斩钉截铁,“我不会再令你身陷险境,也不会再令我身陷险境。”

“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向他拉近了几分,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像是突然陷入了乌木沉香的一团云雾之中,又像是在口中含入了一颗甜蜜的糖。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了很久,我还在微微发怔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双眼湿漉漉的。

我突然想起,林间的野兽向母兽求欢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对湿漉漉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如梦呓,“阿冉,我的伤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他将我又拉近了几分,“我的心药,是你…”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抽泣和一声干咳,我顿时觉得无地遁形,干脆化回原身,躲在了意玄的身后。

“凰冉,你这只坏鸟,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意玄啊…啊啊啊啊啊…”云珠竟然是张着大嘴,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哭天抹泪。

药君好不尴尬,抹了抹自己脑门上那并不存在的虚汗,然后架着云珠欲捉我的双手,十分认真地叮嘱意玄:

“意玄,我还是那句话,要克制,要克制。你现在受的这伤,得禁欲。你们再这副样子,我就把你们分开医治。”

云珠听了这话,攻击的对象变成了药君,又哭着捶打药君那老骨头,“我不许你胡说,我不许你胡说…”

意玄笑得像是个富贵公子哥儿 ,“意玄自有分寸。”

药君架着云珠向外走,“好,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云珠抽抽搭搭的,嘴里还在喊着:“凰冉,你是只坏鸟,你是全天下最坏的鸟,我讨厌鸟,我讨厌鸟…”

意玄笑笑,锦被兜头罩住我的原身,他的声音很是不以为意,“我喜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