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连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短短瞬间,整个人被迫后退,清楚感受着视角极速变化。
尚未回神,痛感先一步传来,一开口就是凄惨难忍的惨叫声。
谢渊紧攥着手,强忍着痛,嘶哑的嗓音试图再度求饶。
哽咽道,“王爷,臣侍错了,求王爷饶了臣侍……啊!”
谢渊未完的话被迫止于一声惨叫,明灯早就瞧他不顺眼,借此机会,落下的板子更是是分毫不留情。
不想,才堪堪只是打了十大板,谢渊头一歪,竟直接昏死过去。
无法,虽然没打过瘾,但人命关天的事,明灯忙丢下棍子,快步走进内室同黎洛笙复命。
“主子,谢侍郎疼的昏过去了……”
黎洛笙垂眸,捏着方帕子,神色认真且仔细,为陆时晏的手处理伤势。
听到明灯的话,黎洛笙面露不耐,“本王又不会看病,他疼昏过去找本王作甚。”
“给他请个府医。”
一句偏呵斥的话落入耳中,明灯低头摸摸鼻子,顿时老实答‘是’。
“奴才这就去。”
话落,明灯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再一次响起黎洛笙的声音。
“等等,先去请太医。”
明灯愣了一瞬,试探性接话,“是,是请太医来给谢侍郎看伤?”
黎洛笙缓缓转头看她,眉眼微动,冷嗤道,“他还不配。”
明灯:“…?”啊?那请太医给谁看病?
黎洛笙看出她的疑问,没答,只是捏着帕子,小心翼翼为陆时晏擦拭手心的血渍。
大抵是分心所致,手下动作猝不防一重。
陆时晏眸光微闪,配合着手指微微蜷缩,疼的倒吸一口气,试图把手收回来,反被黎洛笙阻拦,
他只得哭唧唧喊,“笙笙,轻点,疼……”
“哪里疼。”黎洛笙问。
陆时晏扮委屈更认真了,泛红的眼眶直勾勾盯着他,眸底隐隐还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水色。
可怜兮兮的,惯会卖惨,“手疼。”
黎洛笙淡淡抬眸看他,眸底掠过一抹暗光,呵,迟早让他不止手疼。
停了两秒,黎洛笙嗓音微哑,明明心疼的要命,还故意凶道。
“忍着。”
陆时晏:“???疼……”
黎洛笙抿唇没应,只是手下动作再一次放轻。
看着这一幕的明灯眨眨眼,眼里还有一丝尚未散尽的茫然。
明梦都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般出言解围,“还愣在这做什么,是没听到主子的话吗,还不快去请太医——”
看了一圈的明灯恍惚回神,连忙应了一声,着急忙慌跑出房间请太医去了。
懂了,主子这是要给陆公子请太医啊!
明灯边跑心底边直犯嘀咕。
外头挨了板子已经疼昏过去的谢侍郎,主子丢丝毫不关心,倒是对陆公子关心备至。
决定了!以后只要跟紧陆公子,她的好日子,一定还在后头!(自我画饼)不是
明灯动作很快,随意找了个人去请府医给谢渊看病,她则入宫去请太医。
很快,明灯带来了熟悉的陈太医出现在景璃王府。
一回生,二回熟,又一次体验‘飞行’之旅的陈太医擦了把额上的虚汗,还未来及行礼,被黎洛笙催促着快些给陆时晏诊治。
看清伤势的陈太医:“……”就这?!!当真是好重的伤!!!
无妨——
陈太医心里安慰自己,起码跟上一次相比,这次碰到的伤口起码是真伤。
她背来的小药箱,好歹还能有点用武之处。
不像上次——
但凡她再来迟点,病人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_?`
陈太医动作利索,却没个轻重,以至于在上药途中频频挨到黎洛笙的不满瞪眼。
陈太医:“…!!”呜呜呜更怕了。
上过药,又取出纱布给陆时晏的手绕了好几圈,道了两句叮嘱话后,陈太医着急忙慌收拾起药箱就打算离开。
“陈太医。”不料,陆时晏突然出言喊住。
举起因包扎而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手,眼皮直跳,不确定问,“我这伤,当真要缠成这样?”
一点小伤而已,不至于吧……
陈太医低眉拱手,一本正经道,“包扎时,纱布多缠几圈,也是为陆公子着想。”
“如此,对陆公子的伤好也有益。”才怪。
她是害怕再被黎洛笙喊回来,在景璃王府治个病,怪吓人的还
陆时晏:“……”呵呵,你看他信不信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