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二人希翼的眸光,陆大人只觉得喉咙处堵的紧,她尝试掀了掀唇,才磕磕绊绊说出反驳。
“…我,我来看看你们……”
陆大人宽慰道,“你与子风所犯下的罪责,殿下并未殃及他人,二房那边我会帮你照看着。”
“你二人如今铸成大错,殿下仁慈留你们一命,往后定要心存善念好生做人。”
“虽说你二人会被废去双手后丢出京都,但好歹也……”还活着。
谁知,话说了一半,陆二娘瞳孔一缩,“废去双手丢出京都?”
“凤云倾好歹毒的心!做出这种行径的人也配称之为仁慈?”
陆大人面色一变,“放肆,不得辱骂帝姬!”
陆二娘怒骂,“你才放肆!凤云倾那个贱人,今日我就是骂了又如何!”
陆子风浑身都疼的紧,不算清明的脑子更是浑浑噩噩,“帝姬,帝姬当真要废了我吗……”
“娘这不是真的,你快想想办法,孩儿还想嫁给帝姬……”
“啪!”陆二娘黑沉着脸,猛地甩出一巴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东西!”
眼下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嫁给帝姬。
力道之大,直接把陆子风扇懵了。
“娘……”
陆二娘丝毫不理会他的呼喊,反而指着他鼻子骂,不止骂他,连凤云倾也不放过,肮脏的话语不断被她骂出,回荡在耳边。
冬青冷着眸子,落在陆二娘身上的眼神犹如在看死人一般。
陆大人熟读圣贤书,从未经过此等污言秽语,她涨红了脸,指着陆二娘“你”了半天,也不说不出半个字。
冬青眼底染上一抹森冷,她上前拦下陆大人,“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到此,陆大人且回吧。”
陆大人迟疑一瞬,耳边又一次响起难堪的谩骂,骂又骂不过的她,到头来只得落了个无能离开地牢。
冬青落后几步,冲狱卒使了个眼色,遂快步追上陆大人。
牢狱了然应下,二人方才出了地牢,耳畔隐约响起一声熟悉的惨叫。
“这……”陆大人脚步顿住,回头多看了眼,被冬青拦下。
“时辰不早了,陆大人应早日回府才是。”
陆大人犹豫许久,委婉道,“不知可否容我求见驸马一面…?”
冬青眼皮一跳,按理母亲想见儿子,见也就见了。
但此刻……
回想起先前她意外听到的墙角,冬青手抵着唇轻咳一声,神情自若道,“驸马今日不便,陆大人请回吧。”
她再一次下着逐客令,陆大人表情讪讪,只得应。
“如今,下官告退。”
刚走两步,陆大人转头又问,“冬青姑姑,不知从地牢传出的惨叫声……”
冬青:“许是死刑犯领罚,陆大人还想再去瞧瞧?”
陆大人:“……”她客套了句, 旋即快步离开帝姬府。
那般血腥场面,她还是不看为好。
冬青望着陆大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折回地牢。
她低眸看着瘫软在脚边,出气多进气少的陆二娘,冷嗤一声。
“舌头无用,是该拔了。”
目睹一切的陆子风神色惊恐,惨白着脸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瑟瑟缩了缩身体,吓得牙齿直打颤,生怕下一个被扒舌头的就是他。
冬青抬眸睨了他眼,厌恶移开,起身交代道。
“请个太医,把她治好。”
“且容他们在府上多养两日,殿下大婚前夕,再将二人废了双手丢出京都。”
“是。”
陆子风脑子轰的一响:“!”真,真要废了他?
他根本不理会陆二娘的伤势,慌慌张张爬起身。
“冬青姑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替我向殿下求求情,饶了我饶了我……”
冬青倒没太惊讶,只是偏头多看了眼,眼底厌恶渐深。
她收回目光,不理会身后的哭嚎,快步离开地牢。
这陆子风,倒真是个自私自利的。
…
次日,临近正午,陆时晏才悠悠转醒。
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说话声,他撑着起身,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干咳两声。
外面声音戛然而止,脚步声由远至近。
“醒了?”
“姐姐……”陆时晏抬眸看去,一出声,沙哑的嗓音连他自己都惊住。
凤云倾快步上前扶着他的起身坐好,又递了杯水给他。
温水润喉,勉强压下喉咙间的不适。
抬手间,被子滑落,裸露出的肌肤隐隐可见。凤云倾眸光微暗,那些痕迹,都是因她没轻没重所添。
凤云倾盯着那处,久久未能移开眼。
回想昨夜,足足拉着他折腾至半夜才堪堪睡去。
昨夜所行荒唐的画面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勾的她刚止住的情欲又一次升起。
凤云倾轻咳一声,错开眸,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陆时晏顺着她眸光看去,默默拉高了被子,他眸光幽怨,苦巴巴的望着她,“姐姐,饿了。”
呜呜呜嗓子都喊哑了,干嘛,还想拉着他白日宣淫不成。
凤云倾略显心虚的摸摸鼻子,命人备膳。
她接过陆时晏递来的杯盏,讨好似的凑上前吻过他的唇,柔声哄了两句。
见陆时晏神色有所好转,她趁机提议道。
“小陆子,孤今晚轻些……”
陆时晏:“!”
他当即瞪眼,泛红的眼尾盯着她,拉着被子连连摇头,“不要!”
她就像不知餍足似的,拉着他一次又一次,偏生他敏感的要命,嘴上说着最后一次,哪次她做错了!
今晚还来,他嗓子还要么(〃>皿<)
不干,坚决不干。
凤云倾:“……”唔,昨日受那怪药影响,好像是有…点吓到他了。
凤云倾顺着他的话应,没再提这事。
陪他一同用过膳后,心里忍不住还在悄默盘算。
今晚真的一次也不行嘛~~唔,小陆子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