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古津死死地抱着他,生怕人就这样跑了,嘴上也没闲着,扭来扭去的到处乱亲,弄的宋长云哭笑不得。
这人亲的毫无章法,其中最多的就是亲亲啃啃。
总觉得跟吃东西很重要。
他伸出手指,抵住津儿光洁的额头,将人推远些“昨天晚上才要过,津儿,节制一点,你身子不好,小心伤着。”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行,到底是一个世界的男主,核心人物。
欲望怎么可能不强烈,不过是身边太多事儿,一没时间,二来,爱人的身体也承受不来。
他得控制住自己,不能伤了怀里的瓷娃娃。
自然,他想要的很多,却也不愿意找别人,因为这是津儿的专属,只对他一个人有效。
也许,对于宋长云来说,绝对的掌控就是他的强大,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外面的一切。
没喝醉的时候就缺根筋,这会儿喝醉了更是什么都不管,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主,很快,宋长云就感受到了。
怀中还在蹭来蹭去的小东西有想法了,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徐古津感受到了,所以难受的到处乱亲。
动作从最开始的占有标记变成了发,泄。
只是没一会儿,就不行了,感受到它又睡了过去,宋长云愣了一下,徐古津自然也感受到了,发懵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非一般的快速。
宋长云“……”
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徐古津“……”
这个时候没脸说话。
空气突然好安静。
徐古津反应过来之后小脸突然爆红,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这会儿他也不亲了,转身推开夫君,垂头丧气的走开,窝在温泉的角落,自怨自艾。
哦不~
他emo了。
就算他是下面那个,但是这么快的速度还是非常打击人的,宋长云看他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差点被逗笑了。
但是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笑话他,不管是不是嘲笑的意思,不然这人非的气哭不可。
过了许久,在角落待了许久,都快长蘑菇的人终于动了动,回头就撞进了夫君的怀里。
徐古津一言不发,就这样抱着。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宋长云拍拍他的背“津儿困不困,晚上见你吃的不多,要不要再吃点?”
他不能提刚才的事儿,甚至不能记得这件事儿,只能让它就这么过去,消失在记忆海,小朋友也是需要尊严的,不能让人气狠了。
刚抱上,徐古津就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开始惹火,不给碰还恶狠狠的威胁“你现在不给我亲,我回头就喂你喝药。”
宋长云挑眉,这是气迷糊了,都将以前做过的坏事儿抖出来了。
他这是主动承认了之前算计夫君的那件事儿,宋长云有些哭笑不得“你身子不好。”
所以换些时候证明也是可以的。
徐古津万能耍赖“我不管,我就要,呜呜~我不行了。”
他这次是真的委屈哭了,以前都没有这样的。
可是他忘了,之前也没有喝醉后要羞羞的情况。
见人真的很伤心,宋长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为了这事儿,徐古津还抑郁了好几天。
这事儿换成谁都得自我怀疑好几天,宋长云又好笑又心疼,为此,他还召见了太医询问了这件事儿。
太医想了想,斟酌着用词“回禀陛下,这是喝了酒的后遗症,并不能作为身体有异的根据,陛下……不必忧心。”
难不成,陛下身边只有殿下一人是因为……不能人道?
可是之前请平安脉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呀,难不成……又是殿下?
这……
宋长云知道底下的人会有疑惑,怕事情传出去,伤了津儿的自尊心,所以提前交代“这件事儿,出了门,朕便什么都没有说过。”
太医赶紧点头“是。”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徐古津才从那种自我怀疑的态度中走出来。
当天晚上,还狠狠地吃了三只猪蹄,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但是这事儿也是真的伤了他的自尊心,从此都不太愿意聊起这方面的话题。
一说起,就想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这天。
宋长云回去的时候徐古津还在睡,今天宫人叫了许久,都不见他醒过来,就像一个快要冬眠的小动物。
叫不醒就让他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长云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坐在床边看了看,徐古津抱着一个超大号的兔子布偶,整个人都压在兔子身上,兔子身上还套着他的明黄色睡袍,就在这时,睡熟的人儿动了动脑袋。
兔子脑袋上莫名有一块布料颜色深一些,像是小东西睡觉流的口水。
他闲暇的时候会休息一刻钟,这时候他就会回来,任由津儿在他身上亲亲,拉着他说话。
有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进来看看他睡觉的模样,时不时亲一口,解解馋。
只是今天亲这一口,被人抓住了。
徐古津感受到夫君靠近,下意识伸手保住他的脖子,不松手了,今天是他的了,刚睡醒的人,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你偷亲我,嘿嘿,抓到了吧~”
娇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正骄傲的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仿佛有什么奇特的吸引力,让人一听就心软的不得了。
宋长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津儿先放开好不好?”
要是直接问他他可就不许喽~
徐古津抱着猛亲几口“不可以,不好,不愿意,你休想我放开你。”
刚睡醒,眼睛还是有点酸涩,索性不睁开了,闻言宋长云凑上去亲了一口“津儿看看,这样能不能行了?”
这是牺牲色相要让自己放开他“哼哼,我堂堂国后,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不行,不够。”
在这方面,得不到教训,不会害怕的小东西一般要的很多。
闻言,徐古津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就被人抱了起来,一阵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那夫君今晚帮津儿洗澡好不好?”
洗澡?
洗澡好呀,洗澡最容易擦枪走火了,所以他果断的点头“好。”
这算是交易成功了。
所以徐古津松了力道。
想了想,他有气没力的蹭了蹭夫君“夫君,我好困呀,还想睡~”
就这全程没睁开眼睛的模样,的确是困的紧。
这样嗜睡的情况持续了十多天,按照惯例,太医每隔三天会来请一次平安脉,本来也不必如此频繁,但是国后的身子马虎不得。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惯例。
这天,太医请完平安脉之后慌张的找到了宋长云,将脉象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
因为太震惊,饶是宋长云也问了好几遍。
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当即也没有时间处理那些事情了,匆匆回到了养心殿,他去的时候,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徐古津还在没心没肺的抱着兔子睡觉,一只腿豪迈的搭在床沿,即使这件事儿很震撼,宋长云还是舍不得吵醒他,轻轻的将人抱起来。
给他穿上衣服,抱到屏风外面。
让太医一个一个进来探脉。
随即各个忍不住露出震惊的表情。
宋长云就看了他一眼,让人自动消音。
太医“……”
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能打扰到他睡觉吗?
陛下也未免……用情太深。
很快,徐凉君也来了,平时很镇定的一个人,这会儿也有些懵,他好像听见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但是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太震惊,他连基本的行礼都忘记了,进门就冲进来握着幺儿的手腕。
他先是茫然,低头看了看,确定这是幺儿,在探一遍,慢慢震惊,随即皱眉,再然后是了然。
他这脸色千变万化的,弄的太医跟着干着急,同时还有点疑惑,徐将军,还会医术?
这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想来一开始是被隐瞒了。
不过这是徐家的私事儿,在徐家没有翻台之前,这些话他们是万万不敢说出去的。
徐凉君被他拆穿也不慌,宋长云的担心的确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幺儿五脏六腑都不好,当初被人从城楼上丢下来,内脏几乎都是坏的。
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稳定,他们的确不愿意冒险。
宋长云见他担忧的皱着眉,开口问“徐将军可是有什么顾虑?”
徐凉君点头“是,恐怕幺儿不愿意?”
徐凉君不便多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担忧,只是突然想起来阿娘当年抱着幺儿的模样。
也是一副倔强又坚强的模样,他不愿意后退,也不愿意妥协,谁也不能拦着她。
幺儿的某些性格和阿娘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轴的厉害,当年阿爹不就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吗。
就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有预感,幺儿不会答应。
事实上就是这样。
自从最开始的慌乱过后,徐古津就坚定的四十五度望天,任凭夫君嘴皮磨破,都不松口。
强迫他是肯定是不行的。
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养心殿里的徐古津越说越烦躁“我说我不同意,谁来都不同意,反正就是不答应!”
这简直就是个小无赖。
宋长云无奈,他搂过津儿“津儿,听话好不好,你身子不好,若是不小心生病就要喝很多的药,你也不想喝药对不对?”
提到喝药,徐古津的确有些怕,但是他现在欢喜得紧,不愿意让步。
绝对不会答应夫君的。
宋长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最难的是说服津儿,但是这件事儿他也不会退步,所以只能表明自己的态度“津儿……”
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口,小家伙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徐古津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说了算,反正我说了算!”
他都要气死了。
以前只要自己撒娇,夫君就什么都答应他了,这次竟然不管用了。
徐古津沉默。
夫君说什么他都不答话。
见他不再炸毛,宋长云抱着他“夫君理解津儿的心情,也知道津儿的想法,夫君知道津儿也很欢喜,但是,这不能损害自己身子的理由。”
津儿的命,是跟天争抢过来的。
他才十八岁,好不容易能出门看看世界的繁华,也不用时时被病痛折磨,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宠爱他。
怎么舍得他受那么大的痛苦。
宋长云第一次跟津儿剖析自己的内心“津儿,你身子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对夫君太残忍了,听话,好吗?”
说出这些话,他都愣住了。
他害怕津儿出事儿。
害怕他不能陪在他身边,害怕他的旧疾,哪一日就控制不住了。
这是上天给他的宝贝,他怎么能任由不确定的事情发生。
他还小呀,还没有弱冠的年纪,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
徐古津第一次见这样的夫君,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从来没见过夫君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也没见过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他,这给他不会动摇的心重重一击,就这么没出息的动摇了。
靠在夫君的怀里,他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夫君……夫君别怕,津儿一直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