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阿米尔一口否决,压根不相信陈昌黎的说辞。
哪怕陈昌黎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放在明面上,她还是在挣扎,坚持自己的想法:“陈昌黎,我虽然不知道玉佩的主人在哪,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不可能利用我。”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是好人?”万淑芳反问,见阿米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却依旧坚信的样子,她难免感叹一下,先皇后当真是好手段。
能在短时间内,将阿米尔忽悠成这样,确实是很厉害的。
“我就是信她。”
阿米尔说不出来,只能说这种话,来坚定自己的想法,见她执迷不悟,万淑芳也懒得和她争执。
她拿出玉佩,指着上面的纹路还有小字:“阿米尔,这玉佩的主人,是大雍之前的皇后,先皇后记恨大雍,野心勃勃,不可能会是这么善良的人,更别说要帮你,振兴西戎?”
万淑芳冷笑一声,以阿米尔的性子,对方恐怕就是开出了这个条件,答应助西戎变得强大。
没想到小心思被万淑芳直接点破,阿米尔有些尴尬,但同时还有震惊,她没想到玉佩主人的身份这么特殊。
一时间,阿米尔没有说话,思绪逐渐飘远,想到自己和那人每次见面时候的场景,眉头越皱越深。
看向万淑芳,不由自主呢喃出声:“你说的先皇后,她每次和我见面,都是带着斗笠出现的,看不清面容,但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
陈昌黎和万淑芳顿时来了兴趣,两双眸子紧紧盯着阿米尔,倒是让她踌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继续说道:“之前有一次,也是见面的时候。”
“她带着斗笠,我没看到脸,但那一次风很大,将斗笠吹开了一点,我猛然看到她的脸皮皱巴巴的,十分苍老,可手却很年轻,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当初,她还为此,刻意离对方远了一些,担心自己被传染上怪病,如今想起这件事,也是因为,万淑芳提到了对方的身份,大雍的先皇后,她有所耳闻。
听到阿米尔对先皇后状态的描述,万淑芳和陈昌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和疑惑。
两人不停将先皇后的症状与一些怪症联系,却都没有什么发现,过了许久,万淑芳突然想到一种禁术,她眼前一亮,拉住陈昌黎的手。
“我突然想到一种禁术!”
“据说,利用年轻貌美的女子,通过禁术,可以使人返老还童,但这禁术阴险毒辣,还害人性命,此前从未有人用过,所以真假未定。”
万淑芳有些犹豫,不知道先皇后是不是用了这种禁术,禁术失败,才导致变成那个样子。
脸皮老,手却年轻,听起来确实是失败禁术会造成的后果。
“如果真如阿米尔所说,先皇后那般模样,极有可能是用了禁术,但她没操作好,导致脸失败了,只能得到一副半年轻的身体。”
毕竟,玉佩是先皇后的,可先皇后早就不是个年轻人了,怎么可能手还年轻,那唯一的解释只有这个。
万淑芳的分析不无道理,陈昌黎并没有反驳,倒是阿米尔,显然有些不相信万淑芳的话:“万淑芳,可你这些只是猜测罢了,既然没有人用过,那就是没人见过禁术会造成的结果,你的猜测不一定对。”
万一对方只是生了怪病呢。
阿米尔不知是想怼万淑芳,还是真的觉得对方是生了病,反正她并不支持万淑芳的猜测。
可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被陈昌黎打断。
“不是,淑芳所言极为有理。”陈昌黎面色严肃,他重新拿起玉佩,手指在玉佩上摩擦,“卡利镇祭祀大典,你们忘了吗?”
“或许,先皇后就是要利用禁术,意图返老还童,卡利镇那些神女,借口祭祀,实则都是为了献祭给她的祭品,神女足够,禁术开启,可她没想到失败了。”
陈昌黎顿了顿,一切线索在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逐步串联在一起,他醍醐灌顶,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禁术失败,她又需要神女献祭,才有了卡利镇后来发生的事情,包括要淑芳献祭。”
说着,陈昌黎还看了一眼万淑芳,万淑芳虽然不再年轻,可那张脸却保养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年纪,还如同年轻小姑娘一般,惹人注目。
觉察到他炙热的目光,万淑芳偏过头去,脸烧得有些红,阿米尔是个直肠子,并没有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她猛的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吼道:“若真是这样,她也太丧尽天良了,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变年轻!”
两人被她这一拍,打散了很多旖旎心思,真相揭露,对先皇后的怒气不免更深,万淑芳叹息一声:“所以,我早就说了,先皇后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万淑芳意有所指,还看向阿米尔,哪怕知道她在阴阳怪气,阿米尔也没空搭理了,她讨厌别人利用自己干坏事,此刻正在气头上。
瞬间便将抓捕的责任揽在身上。
“没事,我立马派人在西戎国内搜查大雍先皇后的踪迹,她没走多久,应该不难找。”
阿米尔愿意帮忙,陈昌黎和万淑芳都求之不得,他们毕竟不是西戎国人,在这里也没有势力,有阿米尔协助,确实更方便搜寻先皇后。
三人一拍即合,分头行动,阿米尔负责抓捕,陈昌黎和万淑芳则是待在别院,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先皇后。
整整两天,两人都没有出门。
在安静等待阿米尔的调查结果时,陈昌黎和万淑芳突然收到一包东西。
等拆开包袱,陈昌黎拿起最上面的信,这才发现是陈平寄来的,陈昌黎一目十行看信,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他的表情万淑芳一直看在眼里,见状也连忙凑上来,语气焦急。
“怎么了,是卡利镇出什么事了吗?”
她将目光落在信上,压根没看包袱一眼,直到读完整封信,眼眸里溢满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