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福和王玉珍夫妻同心,关键时候也是玩命了,两个人咬着牙,使出了洪荒之力,一人抓住小女儿的一只胳膊闷头跑。
一声都不吭,现在这时候嘴都不敢张,留着力气多跑两步比啥都强。
只要李银锁追不上,他们就是安全的。
后面被李银锁追着的阮天生是一头雾水。
作为一个在香江混了好几年的安南人,他是懂一些中文的,听刚才李长福和李银锁他们的对话感觉后面追自己的人应该跟前面的人认识,而且好像前面的人还是后面追自己这个人的大伯。
但是问题来了,要是认识的话你们跑什么啊?还跑的比我都快,老子是被人家拎着刀追杀都追不上你们,这是什么速度?
这到底是是弄啥咧?
可怜的阮天生不明白一个道理,疼痛和恐惧都是让人疯狂前进的动力。
正在阮天生脑袋迷茫之际,后面的钢刀再度挥起,这一次在他屁股上开了个口子。
“嗷!”
阮天生一声惨叫,在剧痛的带领下瞬间提速。
事实证明了他不是追不上李长福,而是刚才疼的不够剧烈啊!
前面的老毕太太一家五口一听到这声阮天生的惨叫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齐发一声喊,速度也再上了一个台阶。
你快我也快,七个人风驰电掣的往前一路狂奔。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后面的人砍死,生死存亡的时候,阮天生也顾不得了,虽然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他也没得选,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阮天生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之力,大踏步的紧冲了两步,然后猛的往前一扑,手往前使劲儿一伸,砰的一下,直接拽住了李秀的腿。
李秀被阮天生抓住腿之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啊!”
李秀都要吓疯了,没办法,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直接扑到了她身上,是个人都得吓疯。
幸好李秀的那方面功能还好,没有像李银虎那样。
关键时刻,李长福终于拿出了他男人的一面。
他狠狠地一咬牙,脚步一停,抓着女儿使劲儿往前一拽,然后一转身,用身体把女儿和阮天生隔了开来,然后使劲儿推了一把女儿。
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秀儿,快跑!”
本来腿软的李秀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生出了一股力气,腿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人也精神了,嗖的一下,速度也上到了一百二十迈拉着老娘向前猛冲。
王玉珍转过头来,一边跑,一边喊。
“长福,快跑!”
夫妻情深,关键的时候王玉珍虽然没停下来但是还是想着自己当家的安危呢!
李长福倒是想跑,但是他刚才拦了阮天生一下,阮天生趁机挟持了他,他现在想跑?做梦!
阮天生用左胳膊从后面夹着李长福的脖子,右手拿着军刺对准了李长福脖子上的大动脉,面对着从后面赶上来的李银锁,呼哧带喘的威胁道: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不得不说,阮天生的华夏语说的真不怎么样,怪腔怪调的,不过沟通没问题。
后面的李银锁看到阮天生挟持了李长福来威胁他,不由得哈哈一笑。
“阮天生,你抓他来威胁我?
你是不是脑子里长包?
还是被我砍了太多刀流血太多脑子不好使了?
请便,正好这老小子我也想弄死他,你赶快替我杀了他,然后我杀了你,我还省事了!”
听到李银锁说的“丧心病狂”的话,李长福吓的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银,银锁,我可是你大伯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李长福哭嚎着,李银锁看他的这个反应直接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一直不待见这个大伯,但还不至于非得一刀砍死他,不过你怎么这么蠢,你都被人挟持了,我要是不这样说话,你岂不更危险,结果你可好,这时候跟我谈是我亲戚了。
那可就实在是对不起了,老子不可能因为你受制,你要是死了可别赖我。
这人啊,活的好好地非要找死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李长福要是能听到李银锁的心声非得疯了不可。
“我就是一个乡下种田的农民,你让我被军刺顶着面不改色?你以为我是谁啊!”
对面的阮天生一听李长福的话,以为自己误打误撞抓到了李银锁的软肋了,嘿嘿一笑说道:
“他都说了是你的大伯了,我知道你们华夏人最重亲情,这样吧,你放我一马,我也保你大伯安全,怎么样,咱们一命换一命,对大家都好!”
说完之后阮天生双眼满含期待的看向了李银锁,绝处逢生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旁边的李长福也大声喊道:
“银锁,就当大伯求你了,你答应他啊,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啊,过了今天,你哪天去找他都行!”
阮天生暗暗点了点头,这个中年男人很识时务啊,今天看来活命的希望大增。
李银锁狞笑着看了一眼李长福,又看了一眼阮天生,猛的呲牙一笑,目露凶光,大喊一声。
“我换你妈b!”
钢刀猛的抡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向前一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