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正在一起看着这块手表,门一动,老毕太太从外面呼呼直喘的回来了。
今天看小牌老毕太太特别不顺,一个下午几乎就没怎么赢过,末了说了几句熊话还跟其中一个老太太吵了几句,现在是憋了一肚子气。
刚才进屋的时候一看外屋地饭也没做,老毕太太脸色就更阴沉了。
推门进屋一看,好嘛,三个人全在,没一个做饭的,都坐在炕边闲扯呢,李长禄正眉开眼笑的说着什么。
老毕太太当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把眼睛一瞪,大喝一声。
“长禄,一天天的闲着没事也不去做饭,干什么呢!”
李长禄吓的一哆嗦。
赶紧回头说了一句。
“老娘,我马上去!”
接着他又回头和李长福说了一句。
“大哥,我这块表不错吧,你给我吧,我戴上好去做饭!”
说着就要从李长福手里往回拿表,李长福本能的抓着这块表没放,对这块表他实在是太喜欢了。
“大哥,你松手啊,还给我表,我好去做饭!”
“让我再玩一会,你戴着这么好的表去做饭磕了碰了怎么办?”
李长福抓着这块表说了一句。
李长禄一听也是这个理。
“大哥,你可千万注意啊,别掉了磕了碰了!”
“你就放心吧,大哥办事你放心,我再看看这块表!”
“表,什么表?”
老毕太太一听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几步走到了炕前。
李长禄转头一脸笑容的看向了老娘。
“老娘,就是大哥手里的那块表,银川给我买的!”
老毕太太一眼看向了李长福手里拿的那块表,好东西就是不一样,这块表一眼看上去就很好。
“怎么样,老娘,这块表是不是特别漂亮?”
在对老毕太太显摆这点上,李长禄是矛盾的,一方面老毕太太的夸赞是最让他感到荣耀的事,另一方面,老毕太太多年的积威让李长禄从骨子里感到畏惧。
但是现在自己老娘都问起来了,李长禄就想顺便炫耀一波。
毕竟从骨子里他最想得到的还是自己老娘的夸奖。
老毕太太看了两眼,一把从李长福手里把手表抓到了自己手里。
李长禄想拿回去李长福不放手,但是老毕太太上来拿李长福可不敢不松手。
老毕太太就着灯光,仔细的把手表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
“这手表不错,好表!”
老毕太太眼睛又不瞎,这块表明显比村长的那块魔都表还好。
“是吧,老娘,你也看出这是块好表了?这是银川去香江给我买的,足足花了300块钱,是一个小日子的牌子,叫西铁城!”
李长禄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耳朵了。
这辈子能得到老娘的夸赞,真是值了,今天这块表给他争了光。
没想到下一秒却发生了巨大的反转。
却说老毕太太看着这块表脑海里却想起了李银虎。
在帝都卖了房子之后那笔钱怎么就没想起来给银虎买块手表呢,你说我大孙子银虎作为一个大学生,天天都在外面,人长的那么精神,这没个手表多不方便,作为奶奶我失职啊!
反观眼前的这个李长禄,一天天在家闲的屁滋滋的,没啥事带块手表干啥?
完全没有必要啊!
想到这老毕太太把手一翻,顺手就把这块手表揣兜里了。
在李长禄眼里就看见老娘手腕一翻,自己的手表就这么被她揣到兜里了。
这番骚操作看的李长禄眼睛都直了。
“老娘,那是我的手表!”
老毕太太把眼睛一瞪。
“李长禄,你说说你多大人了,天天在家闲的屁滋滋的没啥事带块表有啥用?
你是坐在炕上抽烟的时候看点,还是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需要看点啊?
你看看你大侄子银虎这孩子在外面读书多不容易,那么大的盛京,他出去办点事啥的不得需要表啊?
你作为二叔不得体谅一下你大侄子?
你正好也用不上,这样吧,我替银虎把你这块表给收着了,等银虎回来让他戴着正好!”
“啥?老娘你不能这样啊,这是我的表!”
这个转折来的这样突然,,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李长禄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可是我的表,怎么让老娘说了几句就变成了李银虎的表了?
这个结果李长禄是万万不能接受。
一听李长禄不想给,老毕太太可真是有点火了,用手点指喝道:
“什么你的表我的表的?
我就问你银虎是不是你大侄子吧?
你是不是平时戴着这块表没啥用吧?
你说说你既然你戴着这块表是浪费,那为啥不把他给银虎做到物尽其用呢?”
“这个,那个,什么 ……”
李长禄想说点什么,但是大脑一片混乱,现在的他根本搞不明白为啥这块表到自己这就叫做浪费,到李银虎那就叫做物尽其用了呢?
他只知道这块表是他的,是亲儿子孝敬他的,结果被老娘轻飘飘的说了两句,就要变成李银虎的了。
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就不应该把表摘下来,刚才要是不摘下来老娘总不能直接从自己手腕上往下硬撸吧?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pS:本来这段真没想太多,就想着李长禄各处显摆一圈结束的,后来看到有书友建议说可以让老毕太太把李长禄的表夺走,我想了半天,觉得确实比我想的好,谢谢这位叫会云的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