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昏暗,呼呼的刮着西北风,一辆轿车缓缓的从大王庄驶了出来,载着两大箱子钞票驶了出来。
马文德满面红光坐在车里得意的笑,嘴里还哼唱着沙家浜。
“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他没办法不得意,这一票赚大了。
当代“刁德一”正唱的高兴的时候,眼看着轿车就要驶上国道了,突然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从对面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冰面上滑还是怎么着,骑到轿车面前的时候猛的一个转向。
“砰!”
自行车从侧面重重地撞到了小轿车上,骑车的人也摔在了路边。
把马文德吓的往后一缩,怒声道:
“这小子怎么骑车的?阿辉下去看看!”
“好的,德哥!”
司机阿辉气哼哼的下了车,马文德这次出来,带了一个会计,一个司机,这个叫做徐辉的司机还兼职保镖,185公分的个头,当过两年兵,打起架来三五个人近不了身。
徐辉一下车,只看了一眼,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个破自行车好死不死倒地的时候车把刮到了轿车的漆,车门上被划了一个足足3公分的口子。
“德哥,汽车刮花了!”
“什么?”
马文德一听就急了,直接推开了车门,冲了下来。
这个轿车可是他借的,要是刮花了还得赔钱,那可不是小数目。
看到那3公分的口子马文德的心都在滴血,现在的汽车维修可不是后世,这个大口子随随便便就是大几百就出去了。
马文德出来混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眼睛当时就是一瞪。
“小子,你是怎么骑车的!”
没想到躺在地上的这小子不但没接茬,反倒在那唉吆起来了。
“唉吆儿,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棱盖啊!哎呀,我的腰间盘啊!哪哪都疼啊,你们这群天杀的,开车不看着点,不行,你们得赔我钱,得送我上医院!”
叫的那叫一个悲惨,一副很无辜被撞了的样子。
马文德是什么人,一辈子都在骗子堆里混的人,直接都被气乐了。
“小子,老子出来混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敢来讹我钱的。
你能不能专业点?
天这么冷,你穿了这么多,骑个自行车摔到地上,还能摔坏了?
你小子是撞坏了我的轿车不想赔钱还想反讹我一下?
小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没想到地上的小伙子也来了劲。
“哎呀,你们撞了人,还有理了?
还想打人,你打,你打,我让你打?
你打死我才好!”
地上的小伙子不但说了而且还付诸行动了,坐着往前拱了两步,把头凑了过来。
马文德狞笑一声。
“耍无赖老子才是专业的,小子你今天踢到铁板了!”
一边说着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下子,没想到被徐辉拉了一下。
徐辉看了看四周,旁边都是树林子,警惕的说道:
“德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这小子不会是碰瓷的吧,咱们走吧!”
马文德猛然警醒。
对啊,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出来个骑自行车的,还这么巧钻到他们车底下,不会是碰瓷的吧?
虽然暂时没人跟出来,但是保不齐一会就蹦出来几十个人,那时候想走可就晚了。
想到这,他上前用手扒拉了一下地上的小伙子。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老子有急事要走,赶快滚开!”
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看马文德过来扒拉自己,左手猛的一抬一把就抓住了马文德的胳膊,然后使劲一拽,借着这个力往起一蹦,跟着右手照着马文德的肚子就是恶狠狠的一拳。
马文德这也是天天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能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打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一拳下来,马文德被打的“唉吆”一声,疼的弯了腰,整个肚子绞劲般的疼。
“小子你阴我!”
马文德龇牙咧嘴的指着这小子骂道。
这小子打完了马文德嗖的一下跑出去好几米远,一边跑还一边挑衅的喊道:
“小子,撞了你爷爷想跑?
门都没有!”
捂着肚子马文德都快气疯了,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坏的,这小子实在是太损了。
马文德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疼了,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什么人没见过,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现在的他眼珠子都红了,这要是转身走了,以后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虽然他知道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但现在讲不了雇不起了,老子说什么也得抓住你按在地上揍一顿。
马文德瞪圆了眼睛,使劲一挥手咬着牙说道:
“阿辉,揍他!”
徐辉和马文涛朝着那小子就冲了过去。
那小子也不傻,一转身往旁边的树林里就跑,后面的两个人拔腿就追,一尺多厚的雪里,三个人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
马文德先挨了一拳重的,再加上他没事总喝酒年纪又不小了,在这一尺多深的雪中根本跑不起来,所以追着追着这徐辉就冲的前面了些。
眼看着距离小伙子只有1米多远了,徐辉照着小伙子挥拳正要打,没想到前面那小伙子一矮身再一抬手,昨天刚下的雪就被他扬了满天,徐辉一时间都看不到人,然后那小子趁乱一脚踹在徐辉大腿上,把徐辉踹了个跟头,然后往侧面就跑。
这下子马文德和徐辉都彻底上了头。
“追上去,弄死他,今天不弄死他老子不走了!”
“德哥,今天必须要他命!”
两个人的眼睛都红了,欺负人没这么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