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男吐了吐舌头。
“骗人,你自己的酒量你不知道有多少?”
“真的,没骗你,反正我喝白酒从来没喝多过,所以不知道有多大量!”
“噗!”
刚喝了一口啤酒的林胜男直接喷了,白了李银川一眼。
“你就吹吧!”
林满堂彻底被喝倒了,家里没男人陪着李银川喝酒了,这个酒也就不好再喝下去了,又吃了一会菜,李银川站起来告辞。
把白云村村委会的的电话留给了李怀玉,约定定准了日子去的时候联系他,李银川就离开了林满堂家。
到了第二天早上,酒醒了林满堂才回过味来,坐在炕上恨恨地说道:
“李银川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和我说喝不了多少,结果他娘的酒量深不见底,把老子差点坑死!”
“死老头子,就你那酒量还想放倒银川,这下被放倒了吧!”
“死老婆子,你到底是哪头的?”
“你管我是哪头的,反正不是你那头的!”
林满堂这下是真让自己老婆子气到了。
……
两天之后,李银川到白云村村委会接了林胜男打来的电话。
“收拾一下,咱们明天早上出发,你6点在县城东边的桥头等着!”
第二天早上4点钟李银川就起来了,吃了早饭,弄了个腰包装好钱,然后走到了约好的地点。
还差两分钟6点,李银川就看到远处驶过来三辆货车。
李银川挠了挠头。
“怎么搞出这么大阵势?
也没说一次去三辆啊!”
打头的那辆是一辆红色的货车,到近了一看,认识,这个车李银川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盛京金杯,是盛京金杯的经典车型——双排座载货汽车。
后面的两辆也是同一款车,不过颜色不一样,一辆绿的,一辆黄的。
到了李银川旁边齐刷刷的停下来了,打头的那辆车后排车门一开,林胜男招呼道:
“银川,快上车!”
“哎!”
上了车一看,这辆车一共5个人。
第一排司机姓黄。
副驾驶上坐的是林胜男的本家堂哥,叫做林闯,是一个足有185公分肩宽背厚的壮汉。
而后排坐的就是林家父女两人加上李银川了。
林胜男坐在了中间,李银川和老林头分列两旁。
看到李银川上来之后,林胜男小声的和李银川介绍了一下去盛京的情况。
他们这次一共三辆车,都是从万良开出来的,每一辆车都是一家买卖,他们家是做人参的,第二辆车的大老黄家主要是做木耳蘑菇等食用菌类的,第三辆车独眼陈家是做鹿茸生意的。
从这边去盛京,货车大概需要开18个小时,中间有好长时间不但要开那种土路还要开山路。
比如说出黑水县的这个牤牛岗就是连续的盘山道,一个接一个的弯,这个还算好的,毕竟牤牛岗的弯不太急,转弯的时候还算安全。
但是后面有几个地方的山路特别难走,最难走的地方就是辽吉两省交界的卧虎山,那里全是那种极度难走的S弯,可以跟上大黑山天池的山路相媲美。
“你总是跟车去吗?”
“没有了,我也是第一回,路上的事都是听我爸说的!”
车开到中午的时候在一个叫双河镇的地方停了下来,找了家饭店一起吃饭,李银川这才看到了剩下两个车上的人。
大老黄身材魁梧,大概有185公分,比大虎也矮不了多少,穿着一件黄色的棉袄,一脸的络腮胡子,声音洪亮,看上去颇为社会。
而独眼陈则是穿了一套黑衣服,人长的又瘦又高,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嘴角那延伸到眼睛,应该就是这一刀伤了眼睛,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右眼是假的,这个人本来长的应该还行,但是有了这道刀疤之后就多了一丝阴狠的气质。
除了他们这车带了林胜男一个女人之外,大老黄和独眼陈都是带了两个本家兄弟。
看到李银川之后,大老黄咧嘴一笑问道:
“老林,这就是咱女婿?”
看的出来大老黄是个爱逗玩笑的,上来就开始逗林满堂。
“呸,这是你女婿!”
“不好意思那还得等几年,我闺女才8岁!”
众人一片哄笑。
“他叫李银川,是我一个朋友,跟我的车去沈阳!”
大老黄上来拍了拍李银川的肩膀。
“银川啊,我叫黄文炳,你可以叫我大老黄,想买木耳、蘑菇之类的都可以找老哥,我给你便宜!”
“谢谢黄叔!”
李银川看出来了这大老黄是个热心肠。
旁边的独眼陈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就是冲李银川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进了饭店要了个大圆桌,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大老黄说话了。
“你们听说没,最近卧虎山那些小崽子们很猖獗啊!”
林满堂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
“那还用你说,卧虎山什么时候太平过,就没断过车匪路霸,要不为啥咱们要三辆货车一起走!”
“我说的是最近格外不太平,听说那帮兔崽子现在手里有枪!”
李银川在旁边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坐个货车都可能动枪了?最开始也没说啊,要是告诉他这么危险,他采购可以考虑坐火车去,这算怎么回事?
咱可是重生人士,你说坐个货车要是让人打死了是不是不太对劲?
这个也不能怨李银川没想到,东北车匪路霸持续的时间不是太长,而上一世最流行的那几年李银川还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呢,所以对这个事缺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