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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花千骨:上邪 > 第84章 前往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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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彧卿也不否认,他笑了笑将灯递过去,整个人看着格外疲惫,眼下的位置还有点黑青,明显已许久未好好休息了。

”我用秘法找骨头的魂魄,发现它们散落在许多地方,天魂滞留在人间,前些天刚被我引回来,想必你已经见过了。但地魂、人魂,以及六魄却无能为力。”

”冥界有一魂一魄,我一介凡人不好去那种地方,这种事只能你来。“

“其他的呢?”冥界仅一魂一魄,余下还有一魂五。

“剩下的也都确定位置了,只是”东方彧卿掏了掏袖袋,递给白子画一个羊皮图卷。

“人魂在仙界,其余五魄分别散落在九重天、魔界、涂山、蛮荒、凤族。五个地点有南有北,繁华有之,荒凉有之,你虽有不死之身,修为傲视六界,但有些地方也不是随便就能去的,若明面上进不去,硬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白子画将图卷仔细看上一遍,眉头不由得皱起。

这东方彧卿哪是想让他简简单单硬闯,分明就是存心给他难堪!

涂山族本就禁止外男进入,更遑论潜入无人知晓的涂山圣地,凤族梧桐境里全是沉睡的雌凤,还有一个脾气火爆的凤族老祖坐镇,他若堂而皇之进去,打不打架暂且不论,但离开时定不会容易。

仙界野史上曾记,数千年前一俊秀男子做客凤族,离开时却被一群雌凤联合堵在了凤族,抗争无果后被迫成了凤族的上门女婿.......

俊秀男子尚且如此,若他去了,岂不是.......

好在,他没有怜香惜玉、不打女子那套作风,到时让小骨跟着一起,应该不会被膈应得太狠。

白子画面无表情收起图卷,转而看东方彧卿:

“我需要小骨和我一起,将她的肉身放出来吧。”

寻常魂体不能随意行走阳间,小骨虽有他从旁保护,但难保不会有些微不适,如今她的一魂已足够稳固,视觉差不多也好了,提前将灵魂融入肉身既利于行动,也利于后续恢复。

另一方面,遗魂受到本体牵引,会自发出现并靠近,那样自然而然的融合是最嵌合,适配度最高的。最后,他再使点法子让小骨快速想起他,就能一道去寻魂了。

依小徒弟活泼好动的性子,去涂山和凤族若不带上她,恢复后定会怨他,气鼓鼓的委屈模样,就...挺让人有负罪感。

东方彧卿还想让花千骨的肉身再在池子里温养一段时间,但去冥界寻魂这事若无本体与主魂在旁吸引,难度确实挺大。

他看不见骨头的天魂,但确信她就在这,就在他们身边。

主魂已归,肉身也保护得很好,严格意义上白子画的要求不算过分,当今世上,应该无人比他更想骨头过得好罢。

拿出一个碧色珠子递给白子画,他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涩。

“从骨头肉身得到温养的那刻起,屋子里的秘法就启动了,你下去时带着这颗珠子,照我之前的方式打开水池将她带出去就好,我许多日没好好休息,就先回去了。”

话落,转身便走。

白子画却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东方彧卿脚步一顿转身,“还有事?”

该用的东西都给他了,还需要啥?

散发着醇厚药香的瓷白小瓶抛物线一样扔来,东方彧卿忙伸手接住,打开一闻瞬间笑了。

“尊上好意,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凡间的药药力有限,起效又慢,某人这般大方,直接拒绝啥的实在对不起他连日来的辛苦付出。

死对头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白子画瞥他一眼,缓缓坐回床边研究起引渡灯。

此灯与他以往见过的引渡灯不太一样,仙力注不进,阴气侵不入,一眼看去不过一盏稍显华丽的橘红色走马灯,但里面燃的却是幽绿鬼火。

灯体走马观花一样来回转,他手一放鬼火熄灭,手一撤鬼火燃起,等小骨靠近时又转眼变成金红色火焰,小骨离得越是近,火光越亮,灯转的愈快,上面的忘川河与酆都城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流动繁华。

白子画目光微动,趁着小丫头抻头看图画的时候稍无声息打出一道高级昏睡咒,随后抱着人往下飞。

东方彧卿给的珠子确实有用,之前几月他不是没想过下去看小骨,但每次靠近台阶都会莫名其妙被挡回来,硬破不得,他只好一日复一日地打坐等待。

如今,他手里拿着珠子,行动间毫不受阻,等他将烛台挪动,抱着昏睡的花千骨飞临其上时,终日闭合的石门正处于大开状态。

看不得他将人带走,于是连面都不愿露了?

倒是自觉。

白子画心下冷笑,最后看眼待了三个多月的“鬼屋”,脚步一动瞬间化作流光飞出。

此次欠东方彧卿的人情,他已用世间难寻的灵药偿还,往后休想借此纠缠小骨!

白光眨眼消失在天际,竹林深处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后再无动静。

*

冥界是鬼魂聚集之地,凡人称之为阎罗地狱和地府,但事实上那里也是小型的人间,只不过没有阳光,住的都是死人罢了。

白子画想着找个阴气重的地,等到夜晚和小鬼一块儿入冥界,但刚走没多久他忽然调转方向,径直去了十几里之外的一个坟地。

那地方说是坟地还轻了,要用花千骨的话来说,压根就是一大型乱葬岗,走三步一座坟,各种各样的小土堆随处可见,好的坏的,完整的缺损的,地上的地下的,有些地方甚至平的跟块地一样,不仔细探压根想不到底下埋着死人。

两人行走其中,不时能看见露出土的白骨,早就白骨化的还好接受,偏偏一个不小心就会看到那种骨头连着肉的,光味道就能给人熏得退让三尺。

花千骨捂着鼻子小心翼翼走着,死活不搭理身后的人。

白子画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但徒弟还是要护的,她现在虽能听见看见但仍旧发不了音,魂魄不全又使不了法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快走几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花千骨吓得一个激灵,随后摆手踢腿就要下去,挣扎之际想说他些神马,奈何嗓子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最后被师父大人施了定身咒方才老实下来,但内心仍止不住委屈恼怒。

坏男人,坏师父!就知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呜呜。

白子画步子稳健,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阴冷荒凉的乱葬岗硬是被他走出了九重天宫一样的感觉,但一直被怀中人投以凉幽幽的目光,任他心性再怎么好此时也有些发虚,毕竟理亏的本就是他。

白子画走了一段,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将人放下,环着她腰无奈低哄:

“生了三四天的气了,还气呢?等这件事了,我陪你去不老城溜达一圈可好?”

不老城,六界中一个较之特殊的存在,那里少有战争,生活节奏慢,昼长夜短,只有大人没有小孩,城民的寿数比普通人长得多,是个少有的远离纷杂的清净之地,小骨定会喜欢。

白子画的诱惑挺大,花千骨光听着就有点心动,但一想到之前的事,小脸瞬间烧起,扯过人的手就写道:

把金丹拿走。

明明是他的金丹,结果一直搁在她这儿不说,还让她稀里糊涂干了那种囧事。只要一想起前几天被金丹控制的自己,她就忍不住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书上说金丹是修仙者的修为凝成,是极珍贵极强大之物,但鬼知道还有亲近主人的天然属性,前些天意外撞见了自家师父换衣服,结果她居然,居然色迷心窍把人给扑了!

明明她只是为看到白子画的半裸体有些羞窘而已,可这金丹忒没眼力劲,当场就仙力萦绕,控着她干了那等没眼看的事!

师父也是个来者不拒的,居然真顺着她胡闹了一晚,代价就是她险些瘫在床上,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候都晚饭时间了!!!鸡都没她能睡。

她严重怀疑,自家师父是故意的!

故意选在她沐浴结束脱衣服,故意瞒着金丹的属性不跟她说,故意使美男计勾她犯罪!

呜呜,明明出力的是他,最享受的人也是他,半死不活的人为何却成了她?

不公平,不甘心!!!

师父变坏了,贼黑贼黑.......

白子画挑眉看她,低声询问:“真想取出来?”

上仙修为的金丹对她稳固魂体极好,现在取也不是不行,但多待些时日总是好的。

花千骨想都不想地点头,态度坚定,说什么都要取出来。

笑话!再不取出来,等着下一次又狼性大发把人扑了吗?

他乐得被扑,她却不想真死在床上!

加上第一次,两个不眠之夜下来,她算是明白了,外人面前清清冷冷,清贵无双的师父一旦对上主动的她,那定力就跟倒豆子一样刷刷地跌,她要再魅惑些勾人些,是个男人都会化身成狼,更遑论本就深爱她的他。

咳咳,虽说那事确实能让人快活,但也要分对象啊,两次莫名其妙被烙煎饼,最后化身残障人士的都是她!

花小骨那个心塞啊,事后还得瞒着人偷偷喝药,随便一个铜锣都能把她吓死喽,偷偷摸摸的,比她当年糟蹋绝情殿的雪莲还心虚刺激。

简直要命。

白子画看着神色变幻莫测的小徒弟,忍不住微微蹙眉。

奇怪,他怎么好像从小骨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心虚?

不等他多想,花千骨一把将他脖子拉下,神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他的。

乍然传来的战栗感让两人同时心跳加快,身体都绷紧了些,趁着白子画脑海空白,花千骨引着他的神识将金丹取出,松手之际却突然被人抱紧。

属于白子画的神识骤然变得强势,花千骨刚退几步又被缠上,几番挣扎皆是落败,最后不得不闭眸强忍那股要命的感觉,锁死即将溢出口的轻吟。

自从干了那档子亲密事之后,自家师父就变得主动好多,霸道的时候简直让她无力招架,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放出神识,这下好了,把自己卖了......

白子画到底是个克制理智的人,他只吻了一会儿就将人放了,随后屈指一弹小徒弟的脑门。

“年纪不大,心思挺多。”

重活一世,竟会搞偷袭了,在他面前用美人计,吃亏的到底是谁她分不清?

若这里不是坟地,他定要给她长个教训。

白子画用了些力,花千骨揉着额头跳开,疼兮兮的小表情中混着些得意。

金丹已还,目的达到,自己也没被吃,之前的事她就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了。

正所谓尊师重道,孝老爱亲,能力卓绝的她已经将自家神仙师父拐成了上仙夫君,见好就收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否则万一逼太狠,把对方的师尊属性逼出来了,就她现在这细胳膊细腿,少不得一顿原地听训。

唉,为什么她充当的是徒弟呢?真忧桑。

离开异朽阁的当日花千骨就被白子画塞了颗回魂丹,外加神交刺激,属于主魂的记忆分分钟全回来了,这会儿完全照着自己的性子在坟地里晃悠。

白子画本想借孤魂野鬼众多的坟地考验考验小徒弟,没想到人家自在得很,不仅对着森白的骨架看来看去,还专找冤死之人的坟,对着各种各样的棺材和草席摇头晃脑,时不时再往松了的土上踩上一脚。

......

看来,小徒弟的怕鬼毛病全好了。

两人此番是要去冥界,白子画本想换身低调的黑衣,但一想到自己声名在外,只要不换脸总会被人认出来,因此挥挥手掩了真实容貌,随便换了身白色素衫,头发也放了下来,只在脑后绑根普普通通的发带,敛去一身真气后真就跟普通男子无甚区别。

至于花千骨就更自然了,满头青丝扎成一个长辫,着一袭束腰刺绣黑裙,紫眸一收,容貌一变,妥妥的清秀小女子一枚。

不过,随着月上中天,花千骨的头发不可避免地又变成了白色,眼睛也有些变化。

白子画早想出了应对措施,将人拉过来后一通仙力输入,又喂着人吃了两颗丹药,看了会儿花千骨的面色后低声询问:

“好些了吗?”

他不清楚她为什么一入夜就会痛,东方彧卿也不愿意说,看她现在的状态,应是不严重的。

师父大人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暖呢?花千骨感觉自己迟早溺死在名为白子画的温柔圈里,但却甘之如饴。

她抱着他腰仰头一笑,张着唇无声回答:放心吧,这里是乱葬岗,阴气重,痛感没以前重,再加上你的药,已经压下去很多了。

阴气重就能不那么痛?

白子画心思一动,抬头看一眼惨白的弯月,心里暗自记住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