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条郑家的忠犬啊!”
韩枫阴冷一笑,直视老者刻毒如尖刀般的目光,眸中锋芒更是凌厉。
下一息,他不讲武德,迅猛出手。
血气化出刀刃,对准山羊胡老者双眼狠狠一剜,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旋即,韩枫又若无其事,面带微笑。
好一只杀千刀的笑面虎!
旋即,他沉吟道:
“没记错的话,你最中意的儿子正是拜郑屠为师,如今正冲击筑基来着。”
“而且至今尚未娶妻生子,是对郑娟颇有意思吧!
“老杂毛,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和郑屠结为姻亲,亲上加亲呐?”
山羊胡老者于挖目的钻心之痛中,不由挣扎一顿,竟然微微有所反应。
“嘿呦,看来真被我说中了!”
韩枫见状,笑得愈发灿烂,又找到一处喷点。
“老杂毛,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亲自把他活活打死喂狗的,不要太感谢我。”
“不过本少宅心仁厚,彻底打死他之前,不妨让他一赏我和郑娟的活春宫。”
“我想,他九泉之下,应该会十分知足吧!”
如此虎狼之词,韩枫张口就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且越说越来劲。
打嘴炮嘛,自然是越狠越好咯!
前世生前,他那善良又可爱的同胞们打嘴炮时,国粹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动不动就问候兄弟姐妹,爹妈祖宗。
一句我操你女马,不知成了多人口头禅。
韩枫本着继承和弘扬民族文化的伟大格局,曾潜心钻研,已然深得其精髓。
此界若有友谊互喷嘴炮大赛,韩枫包揽前三甲,诸位没有意见吧?
只不过韩枫此人,本质上也是个无耻流氓,精致混蛋,人形牲畜。
他睚眦必报,且心狠手辣,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可是这世界,越坏的人,才越吃得开呀!
“哦,对了,看之前该先给他阉了,不然他发情乱叫,岂不影响我兴致?”
“毕竟,你们父子都是郑家养的狗嘛!”
韩枫笑得人畜无害。
言语却像一把尖刀插在人心口,狠狠搅动。
“怎么样?高兴吗?你是不是该笑一笑啊?”
旋即,他发出夺命三问。
姚姓老者被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心理彻底崩溃。
“畜生,我跟你拼了!!!”
他气急攻心,回光返照,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朝着韩枫张牙舞爪而去。
没有法器,没有法力,这种攻击,在韩枫眼中形同虚设。
“拼什么拼,你拿什么拼?拿你的头嘛?”
韩枫见状,自是不会放过机会嘲讽。
旋即,健硕的麒麟臂上血光闪烁流转,反手就是一记重拳。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山羊胡老者再次被击飞,身体砸出一片凹陷。
“畜……畜……生……你……不……不得……好死!”
话毕,他七窍生烟,双腿一瞪,从此不省人事。
“喂喂,老杂毛,别装死啊!”
“我还没嘲讽完呢?”
韩枫不安好心地踹了踹姚姓老者,并继续出言讥讽。
但老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无声息。
韩枫这才确定他是真的歇菜了。
确切地说,是被活活气死的!
韩枫轻摸下巴,喃喃自语:
“我没说到十句呀!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我嘴太毒了?不应该呀?”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摇了摇头: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我还要谦虚学习,争取更上一层楼!”
“毕竟,气死人不偿命嘛!”
经过一通暴力拳击输出和恶毒嘴炮泄愤,韩枫心火消去七八分。
加上人死事了,韩枫不由平添几分落寞之色。
韩枫将姚姓老者尸体收起,将其储物袋查探一番。
而后又好生处理完现场痕迹,静静等待铁林归来。
说实话,姚姓老者并未做错什么。
他一生忠心耿耿,恪尽职守。
从他自己和郑家父女和看来,无疑是中流砥柱,不愧为心腹之人。
但从那些被他劫杀之人的角度来看,毋庸置疑,他又是一个杀人狂魔。
而从韩枫的角度,他就只是一条忠犬,一个小丑而已。
正如同他以往顺利劫杀其他修士一般,此番,韩枫将其彻底击败、击垮、击毙。
立场和角度不同,观感自然不同,唯有利益才是实打实的。
由此观之:修仙界之中,不分善恶对错,只分成败。
善恶与道德不是此间尺度,胜负和利益方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而韩枫,恰恰是此道的忠实践行者。
道德与修养只是手段和伪装,是为了求得更实在的利益和更卓越的成功。
也许他好色,也许他残忍,也许他诡计多端,可有时又感性地做出愚蠢的决定。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在他拥有强大的实力之后,这些都会迎刃而解。
关键在于,他已然抛弃那腐朽的没落的道德与善恶观念,走上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