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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所。

凌海小心翼翼的拆开纸包,把点心一颗一颗装到青瓷盘子里,献宝一样端到桌上。

凌波,凌酒,坐在桌旁伸着脖子围观。

“这个就是木槿巷那家特别有名的糕团铺子的?”

凌海捏着一个圆滚滚的大福,凑到了鼻尖嗅了嗅,露出一脸满足的笑:“是呀,很难买的。卓哥带我去的。”

“桐统领还知道这些?”凌波捏了一个荷花酥一口吞了下去,“唔——不错不错!”

“什么味儿?”凌酒凑了上来,“就这么一个荷花酥,被你一口吃了,快说说,什么味儿?”

凌波噎得翻了个白眼,灌了一大口茶下去,抚了抚胸口,半晌才木木噔噔看着凌酒:“没吃出来,一口下去了。”

凌酒白了他一眼,拿木箸夹了个酒酿糕:“我不会饮酒,倒一直想尝尝酒的味道。这个对我胃口。”

三人围着桌子一言一语,几盘糕点迅速灭了一大半。

“咯吱”一声,暗卫所的门推开一条宽缝,露出半张黝黑的脸。

“你们都在啊?”桐卓在门口搓着手,面上有着半分尴尬半分欢喜。

“卓哥!”凌海笑的露出一口小巧的白牙,蹦跶了两步过去打开门,“快进来坐。”

“桐统领。”凌波凌酒二人立刻站起来见礼。

“不必不必!都是兄弟,快坐快坐。”桐卓憨厚笑笑,眼神落在桌上的点心盘子里。

“点心可好吃?喜欢吗?”桐卓看着凌海,露出期待的神情。

“好吃的很!你看,都干掉一半了。”凌海笑弯了眼角,“卓哥今儿没任务?”

“今日休沐,恰好溜达到这里了,听到你们的动静,就,就进来看看。”桐卓挠了挠脑袋。

“以后若是没事,就来溜达溜达,我们白日里都在的。”凌海捏了个大福丢进嘴里含糊道。

桐卓立刻道:“好啊!”眸光一转,看到他手上的大福,“这个好吃?我看你吃了好多个了。”

“这个最好吃。我最喜欢了。”凌海舔了舔嘴角,“阿酒喜欢那个酒酿糕,阿波嘛——他不懂的,他吃什么都喜欢。”

桐卓憨厚一笑:“好,下次哥看到了再给你——给你们买!”

“卓哥最好了。”凌海笑眯眯的捏了一个大福递到他的嘴边,“你尝尝,这个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真的好好吃。”

凌海的手捏着大福送到桐卓的嘴边,纤细的手指莹白剔透,连细微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桐卓的心脏忽的晃了一下,一瞬间觉得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少年的气息伴着大福散发出的甜香飘进桐卓的鼻尖,他愣了一愣,黝黑的脸微红。

“你尝尝嘛。”凌海捏着大福的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晃过神来,呆呆的张开嘴,那一颗软糯的团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好吃吗?”凌海弯着眸子问他。

桐卓直勾勾看着他,愣愣的点点头。

桌上那几盘点心被吃的七七八八,一些碎屑散落在青瓷盘子里,凌波拿手指一挑一挑闹着玩,忽然间一拍桌子:

“我们忘记给凌漠留了——”

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自从凌漠搬出暗卫所单独住,他们仨好像一起吃了好多顿好吃的,早就把凌漠忘了……

“没事没事,我回头再去买!”桐卓赶紧说,“我经常路过那家铺子,我改天再带回来给凌海——不是,给你们吃。”

桐卓的脸微红,手心渗出一点点汗。

“哎?卓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凌海皱眉看着他,“你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有啊!”桐卓垂下了眼睛。

凌海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若有所思:“好像是有点烫,左右你今日也是休沐,你赶紧回去睡会儿吧。”

冰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桐卓吃了一惊,魁梧的身子一凛,像被什么踩了一脚似的,惊惶道:“那,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桐卓慌里慌张转身,砰一下撞在了门框上,连吃痛的表情都没有,几乎是夺门而去。

凌海莫名其妙回头看看那俩:“你们有没有觉得卓哥怪怪的?”

凌波抚着下巴:“唔——是怪怪的,今儿个没穿绿袍子,绿帽子也没戴,瞅着还怪俊,就是黑了点。”

凌海咧开了嘴:“男人还是黑点儿好看,帅气,够味儿,可惜我们几个白日里都晒不到太阳,啧。”凌海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那俩,摇摇头,“太白了,不好看。”

后殿暗道里,桐卓脚步虚浮慌慌张张一路奔走,心跳如雷。

凌海覆在他额头的那双手,仿佛透过他的额头直接碰到了他的心底,冰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来,惊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

凌海真白。

桐卓咂了咂嘴——像他塞进自己嘴里的那一颗大福一样白。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软乎?

桐卓忽然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头咯噔一下,赶紧甩了甩脑袋。

想了想,他调头往宫外走去。

今日休沐,去看看那家糕团铺子,有没有新品上来。

沉沉的暮色一寸一寸浸染了天际,层层叠叠的云霞渐渐染成烟灰色,一轮玉盘似的明月缓缓浮了上来。

苏景皓靠在榻上,手边已经堆了一叠奏章。林默在旁边一本一本给他递过去,再把他御笔朱批过的奏章整整齐齐放好。

眼看已经堆了一叠,林默瞅了瞅手边的传国玉玺,两个指头捏住顶上圆疙瘩,微微使劲拎了起来,摊开一本朱批过的奏折,咔的一下,盖了个印。

嘿,还挺有仪式感。

林默晃晃脑袋——比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在文件上签名可有派头多了。

“也就你,敢动我的玉玺。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苏景皓放下一本奏折,靠在榻上掀了掀眼皮。

“怎么,不服气?我碰不得?”林默挑了挑眉梢,“皇上准备让我怎么死?”

“景朝国法有一百零八种死法,我给你个特权,许你自己挑一个。”苏景皓斜睨着他。

林默反手又敲下一枚印章,把玉玺小心放好,慢悠悠走到苏景皓的旁边,俯下身子贴上他的后背,轻巧挑开他的寝衣,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上了那处——

“我选择——牡丹花下死。”

林默手指微微用力,苏景皓瞬间一个哆嗦,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里就弥漫出了一层水雾:“疼!疼——别,我错了我错了——”

“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了?”林默贴近他的耳际。

“不不不——不敢了!再不敢了!”苏景皓微微颤抖,连连摇头,“你手,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