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老师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握着话筒高声说，“非常感谢，今天有这么多同学参加我的课程。”
“谢谢同学们的支持和喜欢，恋爱也是一门学问。要学会和爱人相处，走进婚姻，不仅要看缘分，更要学会经营。而经营就是一门课，为什么那么多人分手离婚？就是因为他们不会经营。”
“今天这只是一节免费课程，后面还有更多有益的课程没有讲述。若是有人想要继续了解，欢迎在外面购买我们的会员课程。”
散场之后，郑小乖跟在人群后面，挽着李言卿的手臂向外面走。
来到门口看到两个女生在一个工作人员面前登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出于好奇，郑小乖来到了工作人员的面前，随手拿起一张宣传单看，工作人员抬起头问：“你要买会员课吗？”
郑小乖连忙摆摆手，微笑着说，“我不想买。”
工作人员当即拉下一张脸，不再理会郑小乖了。
忽然，一道冰冷的视线看过来。
工作人员连忙抬起头，见到李言卿，不自觉地缩起脖子。
一股莫名的压力突然出现，压迫在她身上。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理会生出胆怯。
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连忙柔声对郑小乖说，“不好意思，小姐，如果你没有购买意向，也没有关系，谢谢你今天来参加我们苏苏老师的课。”
“真的，你们抽空来上苏苏老师的课，就已经非常感谢了。”
“小乖！”这时，马荣和连翘手挽手一路小跑过来，激动地对郑小乖说，“我们两个都买了苏苏老师的课程，她说会员课程才是秘籍，一定能找到优质的男友。”
“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们，你有男朋友呢？”
马荣白芷一起看向李言卿。
郑小乖不好意思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勾着自己侧脸，她稍微低着头。
“这种事……也不太好就这样对同学说出来吧，你们也没有过问。”
“也是。”
马荣眼睛从李言卿脸上移开，说，“真羡慕你有男朋友，一看你们感情就很好的样子。”
郑小乖拉住马荣的手臂问，“苏苏老师会员课会上什么内容啊？”
马荣趴在郑小乖耳边悄悄说，“会员课上她会着重分析郑小乖的穿着打扮，走路姿态，分析她是怎么一颦一笑把握李言卿的。我听人以前上过课的人说，会教你怎么拿捏男人，还有……房中术之类的。”
说到后面，马荣不好意思地捂住脸，整张脸都羞红了。
“这都有吗？”郑小乖诧异不已。
这感觉，像是一种培训班。
专门针对有钱男人的。
“嗯嗯，我觉得这是一种武器，无论是男是女都适用。老师说性生活和谐很重要的，一些夫妻情侣分手与某方面契合有很大的关系……”
郑小乖连忙伸手请求暂停，她凑到马荣面前悄悄说，“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这里人太多了。”
“你这么害羞啊，”马荣看着郑小乖变粉红的脸蛋说，“说这个也没有特别不好意思吧，现在不都追求观念解放吗？”
“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提起这方面吧。”郑小乖一双眼睛认真地抬起来，“在尊重一些人解追求解放时，也要尊重羞耻感很重的人吧，尤其是对于内向，社恐的人来说。”
马荣点点头，“也是。”
“不是所有人都活泼开朗的，性格是多元的，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在郑小乖和马荣聊天的时候，李言卿站在楼梯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一下这个苏苏老师。”
“我不想看到她打着任何小乖的旗号卖课骗钱，把她背后的人都揪出来。”
“是。”
虽然是免费课，但是这个苏苏老师为了卖课多多少少透露出来一些自己的背景。
要是靠这些课，就能钓到王老五。她自己为什么没有找到有钱老公，还在这里辛辛苦苦上课？
这和教人炒股同理。
他见识过很多这种人，打着爱好的名义，或者是同情某一群体讲了很多，最后却叫人买课，买货。
这个圈子里充斥着太多利益和算计，不仅仅有算计男人，也有算计富婆的。稍不留神就会掉入男女关系的陷阱里，若要舍弃，只能割肉，若处理不当，还会丢掉性命。
和马荣聊了一会，郑小乖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思来想去，只能用自己贫乏的语言组织出不那么伤人自尊心的话。
“马荣，我觉得，这个课没有必要买。”
“啊？为什么啊？”马荣惊奇地问。
“因为，你想。苏苏老师都没有见过郑小乖和李言卿，也没有接触过他们。她分析的实际根据在哪里？恐怕也是根据网络上的只言片语，新闻，用自己的语言加工出来的……我觉得这个课买了没有用，花的是冤枉钱。可能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比较火吧，之前苏苏老师还分析过某天王嫂的例子吗？她好像是换了一个皮，又出来卖同样大差不差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