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乖边道歉，踩着小皮鞋的纤细白袜小腿边往后退。
一个佩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走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问：“什么事？”
“对不起，我走错包厢了。”郑小乖低着头，自责地说。
她眼睛往里面瞟了一眼，见到白花花的一双双大长腿，穿着泳衣三角挺翘的屁股。忽然，沙发角落显露出一处粉色百褶裙边，引起了她的注意。
似是有个人蹲在那里。
刚才跳舞的三个女生也是穿着浅粉色短裙，那拖在地的裙子边缘的一条白道道都一模一样。
见她这样躲着自己，郑小乖突然犹豫了。
她姐姐也不想和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吧。
她抿紧的嘴角不自觉向下撇，两只小手也紧紧攥在了一块。
“还不走！”
“在看什么！”
保镖生气地伸手抓住郑小乖肩膀，把她往外推。
“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大哥，就是看到好多美丽的小姐姐有点移不开眼睛……”小姑娘笑得温和，可爱。
一双紫玉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会说话似的。
尤其是她这样自觉地道歉，谦卑的态度，让人不再忍心大声斥责。
郑小乖刚转过身，突然迎面撞上了刚才那两位女生。
一个红着眼睛，刚哭过似的。另外一个见到郑小乖，脸色立刻变得严肃。
“又是你！”
红着眼睛的那个是她之前让她给孙洋道歉的那一位，另一个就是她的同伴了，都是熟人。
小佳看见郑小乖就来气，“你来这里做什么？专门拆我们的台吗？”
“就因为你一番话，小鸟都破防了，是我好好安慰，才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你让她干不下去，你给她发工资吗！”
小鸟看了郑小乖一眼，迅速低下了头，掏出一张纸巾再次擦拭眼角的泪水。
郑小乖镇定地看着她们两，抓紧腰间的包说，“我走错包厢了，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小鸟难受地抽噎，“我不想跳了，我现在就想离职……”她转过身想走，小佳拉住了她。
“你想走？也得把这一个月干完吧！也得有新人顶替你的位置。”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干这行就得脸皮厚，被人说两句，你就要走？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钱更重要？”
“这行就是来钱快，做两年迅速上岸，用钱开个小店，做个小生意，总比那些一个月拿3000块强的多。要是能抓住一个王老五，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小佳说着，抱着胸脯，傲然地看向郑小乖，“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种人。”
“你清高，你了不起，但我们赚自己的钱，没妨碍到你吧！”
“你竟然站在那些臭男人那边，你不知道他们都喜欢这种吧？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一个个都龌龊，恶心。都喜欢寻找刺激，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像你这种小女生有了男朋友是不是给他免费睡，怀孕都不一定负责，最后分手了什么都落不下，我只是合理的开价而已。”
“免费，和收费，到底谁更低廉呢？”
小佳瞪了郑小乖一眼，走进包厢的门时，故意撞了她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