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头发和脸上全是水的霍华德回到了用餐的位置。
此时阿拉贝尔坐在了原本霍华德坐着的位置,和露西靠在一起。
露西从行为举止上看也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来餐厅用餐的话礼仪啥的也懂一些,更不会大喊大叫。
只不过餐具她用的还不熟练,切不动蚁牛肉排,所以阿拉贝尔在帮她切。
见到霍华德回来了,阿拉贝尔又起来把位置还给了霍华德,然后说:“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霍华德回答,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手抽出餐巾擦了擦脸和头发。
“露西你来这里吃过饭吗?”重新折好餐巾后,霍华德摸了摸露西的头。
露西迟疑地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记得了?”霍华德问?
“没有……”露西小声回答。
“真的没有吗?”霍华德继续问。
经过霍华德的反复暗示,露西歪着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会,然后回答:“我好像来过这,但是我不记得了……”
“没事,先吃东西吧。”霍华德说。
很快蚁牛肉排就被解决完了,到了上餐后甜点的时候,这时霍华德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露西?”
念出女孩名字的是之前的那个侍者,也是由她推着餐车来为霍华德三人送最后一道甜点,在把甜点全部送上后她看着露西说:“露西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你的妈妈呢?他们又是谁?”
全程霍华德都低着头用手撑着脸,避免与这位侍者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
三十分钟前,洗手台。
霍华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即使在上层区这也是一笔不少的钱,然后对面前的侍者说说:“嘿!女士,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侍者小姐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于是霍华德又额外掏出两卷钞票说:“现在呢?”
侍者小姐看着霍华德手中的钞票皱眉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挣扎,然后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很好。”霍华德把三卷钞票放在洗手台上,想要继续说自己后续的计划,结果侍者小姐扯开了自己制服胸口的两粒纽扣,然后跪了下去。
草草草!
霍华德明立刻白自己被误解了,忙后退几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跪在地上的侍者小姐胸口敞开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霍华德只能捂住眼睛非礼勿视,然后说:“总之你先起来,我要麻烦你的是别的事。”
过了十几秒后霍华德的手指张开一条缝,看到侍者小姐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扣好了扣子,他才敢放下手。
“呼!”霍华德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清了清嗓子说:“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侍者小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于是霍华德继续说:“那个女人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在意,但那个女孩叫做露西,和她的家人走散了,我们在帮她找她的父母。”
“而刚才我通过一些手段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家庭住址,但是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所以我需要你来代替我告诉我们这个女孩的家庭住址。”
“需要我做什么?”侍者小姐问。
霍华德指了指她的胸口,上面的口袋里别着一支笔,侍者小姐把笔递给了霍华德,霍华德再随手扯过一张手纸,在上面写了个地址,然后连同笔一起还给了她。
“我需要你陪我演出戏。”霍华德说:“你就假装你认识这个女孩的父母,所以知道他们的住址,也能认出这个女孩,我写给你的地址就是这个女孩的住址,一定要记清楚了。”
“然后你要装作认出了那个小孩,并随机应变找机会告诉我们小孩的住址就可以了。”霍华德说:“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会把这个孩子送回地址上他父母那里。”
侍者小姐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说;“没问题。”
于是霍华德把洗手台上的三卷钞票推给侍者小姐,说:“这是你的酬劳,记得替我保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霍华德要走,结果侍者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你有别的事情吗?”霍华德不解。
“为什么不多加一条合作内容呢?”侍者突然贴近了霍华德,混合了香水的温热气息扑在霍华德身上,霍华德连连后退,最后坐到了洗手台上。
“打住打住!”霍华德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过来。”
侍者一把抓住了霍华德的双手,然后骑在了他的腿上,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哦?你拒绝的原因只是怕被人发现吗?我们可以去里面的隔间……”
“咕!”
霍华德咽了口口水,脑中飞速地分析该如何拒绝才能够礼貌且不伤对方的自尊,同时还能让对方和自己继续合作。
但是在他想出来前,侍者已经把嘴唇凑近了霍华德的耳根,她轻轻吹了口气,然后说:“拿着钱用那么轻佻的语气对女士说话可是很无礼的,小,弟,弟。”
然后在霍华德缓过来之前,她松开霍华德走了。
洗手台上还剩下两卷钞票。
懵逼的霍华德坐在洗手台上眨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
他妈的!怎么帝国到处都是色孽分子!好好的帝国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认识这个孩子?”听到侍者的话,阿拉贝尔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当然啦,她父母经常来这里用餐,是不是呀,露西?”侍者又笑着看向露西。
但露西有些害怕地往霍华德背后缩了缩,回答道:“我……我不认识你……”
“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能联系到她的家长吗?”阿拉贝尔又问。
“不能。”侍者回答,然后她又说:“不过你们又是谁?你们应该也不是露西的亲人吧?”
霍华德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开口道:“这孩子和她家长走散了,我们在带她找家长。”
“那可真巧。”侍者说:“虽然我现在不能联系上她的爸妈,但她家住哪我还是知道的。”
“她家在哪里?”霍华德追问。
侍者取出胸口的笔和餐桌上的便笺写了一个地址,但是却并没有交给霍华德。
“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侍者笑眯眯地说。
霍华德刚要付小费,手却被阿拉贝尔按住了。
“你怎么保证你写的地址是真实的,而不是随便编的一个地址来糊弄我们?”阿拉贝尔质问。
“如果您非要怀疑到底,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好了。”说着,侍者就要撕掉那张便笺。
“等下等下!”霍华德急忙出来阻止,然后他从口袋里数出几张钞票放在餐车上,说:“我信就是了。”
侍者在便笺上吻了一下,递给了霍华德。
霍华德伸手去接那张便笺,但侍者却没有立刻松手,而是当着阿拉贝尔的面明目张胆地伸出食指摸了摸霍华德的指头,然后才松开。
“那么,交易愉快,请慢用。”